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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極端黨的惡魔在罵我就是跟極端黨勾結的教會驅魔師在罵我，」聞映笑道，「他們也真敢，把海利歌這個下任教皇預備人選放過來，最後折在這裡。」
聞映順手往旁邊一靠，柏洛斯剛從浴室出來，水汽用魔法帶走了，但沐浴露的香味沒有帶走，淡淡的，不重，對惡魔的嗅覺來說正好，不會刺鼻。
淡淡的香味混雜著柏洛斯的氣息，讓聞映差點想跟柏洛斯攤牌自己的混血秘密，幸好話到嘴邊，及時住嘴。
柏洛斯心情不佳：「現在的進度好慢。」
「現在已經開始下一個階段了，耐心些。」聞映靠在柏洛斯身上，隨手拿了旁邊的靠枕抱住。
柏洛斯垂眸看著聞映：「要是你能讓法則對惡魔們的針對消失就好了。」
聞映白了他一眼：「異想天開，就算我的血統真有法則碎片，也不可能做到。」
能做到他也不會做。
聞映聽到手機消息音，懶洋洋地躺到柏洛斯腿上，解鎖屏幕，是莉莉絲的消息。
莉莉絲髮來了幾張照片，是那兩個極端黨和楊搏風的，聞映用手指放大他們的臉，津津有味地欣賞了好一會。
「笑死。」聞映興致勃勃給柏洛斯分享有趣照片，柏洛斯看了幾眼。
忽然聞映手機彈出未知來電，聞映愣了下，接了。
「請問是聞鏡嗎？」
聞映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疑惑地問：「你是誰？」
「我們之前見過，我是尾角市災對部部長郭得勝，您還記得我嗎？」
那個郭得勝，聞映想起來了：「不用用敬語，聽著彆扭，你打電話給我是那個遺蹟要開始挖掘了嗎？」
郭得勝道：「對，後天要開始保護性挖掘，目前專家確認裡面是一座修建在地底的宮殿，它的修建時間應該是幾千年前的戰爭時期，地宮的門上畫著一塊像鏡子的東西，鏡子後面還有一對帶羽毛的白色翅膀。」
聞映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猛地從柏洛斯腿上起來：「鏡子和白色羽毛翅膀？」
這麼巧？
「我們也是這麼猜的，今晚剛得知那個外國女孩講的事後，我就想到地宮的門，所以馬上打電話給你。」
郭得勝也是覺得稀奇，這巧合實在是太巧了。
「今天把地宮門口石碑上的模糊刻字復原了，我現在用簡訊把照片發過去，上面的文字是惡魔古文，我們這邊沒人能翻譯。」
聞映「……」他好奇又期待的情緒忽然落下，他現在連魔界的文字都看得吃力，更別提魔界古文。
柏洛斯：「我會。」
聞映：「！」他滿地轉頭看向柏洛斯，感覺柏洛斯整個魔都在發光。
「你好厲害！」聞映感嘆。
柏洛斯語氣有一點小小的驕矜：「不是什麼難學的東西。」
聞映腹誹：人類想學魔界古文，跟外國人來學甲骨文一樣。
簡訊圖片很快過來了，聞映把手機遞給柏洛斯，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柏洛斯臉上看起來五官都舒展開了。
只不過當柏洛斯看了一會圖片，他五官給人的感覺再度皺回去，臉色嚴肅。
聞映湊過去：「怎麼了？」
柏洛斯道：「那個遺蹟裡面埋著當年那個天使和魔鏡惡魔。」
聞映脫口而出：「臥槽——」
他眼睛一瞬張得很大，驚疑不定：「真的假的？」
海利歌那些人想把自己帶去國外，就是因為他體內有法則碎片，現在來了一具純血的天使遺骸，他們豈不是要瘋狂。
「石碑上面寫著只有他們的後裔才能打開真正的地宮大門。」
聞映沉思：「現在全世界高層應該都知道我就是那個後裔了。」
現在他宣布倫娜比魔王還坑。
柏洛斯：「不會有人來煩你。」
聞映從思考中回神，歪膩到柏洛斯身上，笑道：「我的男朋友很靠譜啊。」
雖然不會講情話，但很可靠。
聞映蹂躪一頓柏洛斯的耳朵，忽然呢喃：「柏洛斯，你說會有命運這種東西嗎？」
這一件接一件的事情，中間連接得太過自然又太過湊巧，讓聞映越想越心驚膽戰。
柏洛斯手隨意順著聞映銀白色的頭髮，散漫地說：「我相信有人為安排的命運，魔女妖精一族經常有喜歡編織命運的個體，她們用占卜看到未來後，出手引導編寫命運劇本。」
聞映激動嚷嚷：「我總覺得魔王很可疑，這一代魔女妖精的族長也很可疑！」
這種命運好像已經被編織好的感覺讓聞映毛骨悚然，他抱著柏洛斯，對方身上的溫度能儘量驅散一些他的寒顫。
「穆厄希他母親也很可疑。」
聞映現在看誰都可疑，柏洛斯看著碎碎念的魔鏡惡魔，想了想，想出安撫的話是——
「蘭迦瓔現在很好揍。」
聞映原本不受控的發散思維猛地被拉回來，他嘴角抽了抽：「我下不去手。」
他沒那麼喪心病狂，在柏洛斯眼中，在這群惡魔眼中他到底有多惡劣。
被柏洛斯這麼一打岔，剛才那種腦子擰巴的感覺沒了，再想也不會像剛才那麼恐懼。
與此同時，現在網絡各國都在上演精彩大戰，吃瓜路人看得津津有味，老網民已經差不多能分清楚機器人還是真人，很多南渡市遊輪視頻底下的罵戰，雙方都是機器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