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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說完就看向荊行,顯然是想讓荊行給他解答疑惑。
荊行:「一半一半, 像那個壯漢是好色之徒, 所以是人去摸, 也有不愛美色的,這怎麼摸?連近身都難。」
「所以就要靠酒靠飯菜裡面下藥來達到目的, 還記得那個漢子說過他上樓的時候都還知道自己在幹嘛,但後面都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要麼睡死了, 要麼飯菜裡面下藥了。」
「所以這也是之前那個打更人能聽到慘叫聲,現在卻沒有了。」
幾人睜大眼睛就連走鏢這麼多年的曾士都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 經過荊行這麼一講,簡直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所以那些紅牌只是一個釣魚的誘餌, 看似是客棧在被釣, 但實則是這群有錢的才是菜板上的魚。
「所以,進去了,摸清楚你多少錢, 趁你昏迷的時候就可以要你的命。」唐武道。
荊行點頭, 「白天關門也說的過去了, 客棧人少,就那麼一個客戶,下藥下的多了, 他們就守著人倒。人倒就關門,等處理好又開門, 而且這樣開在偏僻處也不會太過引入矚目。」
眾人倒吸一口氣,曾士更是直接把懷裡這塊紅牌拿出來朝旁邊溪流里一扔,「這樣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這次又得多虧閔羅和唐寅,要不然我們定是會中這個計!」
唐寅道:「這些都不算什麼,我想知道這些被處理的人是被他們趁著夜色處理了,還是被關起來用藥毒聾毒傻了?」
荊行心情不是很美好,甚至他覺得這個猜想有些恐怖和驚懼。
「活著是最好的,但我們打聽來的獨屬於那個客棧的特別菜——神仙肉。」
荊行這話一落,眾人直接驚恐看著他,荊行嘆了一口氣,「可能只是我的猜測,也不急這一時,我已經寫信給那個縣令大人了,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會查出來的。」
他希望那縣官給力一些,不僅把這個客棧的人都抓起來,還想把後面藏著的人也繩之以法。
唐烜臉色越發慘白,最後立馬起身跑到不遠處對著灌木嘔吐起來。
唐武也站起來朝他走過去,連忙去給人拍背,「剛剛應該攔著你不讓你聽的,被嚇到了吧。」
唐烜又是「嘔」了一聲,吐了個昏天黑地,最後用水壺裡的水漱了漱口,用袖子擦了擦嘴,厭厭道:「我剛剛就不該那麼好奇想嘗一嘗的。」
荊行笑著道:「所以我才跟你說你一輩子都吃不到。」
唐烜頓時淚眼汪汪:「還好哥先跟我說了,要不然我真的會吐死!」
唐武一巴掌拍在唐烜後腦勺上,「說話不經腦子,什麼死不死的,以後都不准說!」
唐烜伸手捂住後腦勺可憐巴巴的「哦」了一聲。
曾士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南下一路這麼驚心動魄,簡直次次都是死裡逃生,這也導致他對荊行格外信任和欣賞,而唐烜簡直崇拜死他哥了,荊行也時不時就教他怎麼觀察細節從而推斷事情本末。
半個月時間過去,荊行眾人也到了江南,一條大江橫貫東西,眾人要坐船到對岸,但是馬要怎麼過江就是一大難題。
還好這邊過江的老伯感嘆到他們家就有一條大船,他立馬給他們尋了大船來,他兒子來開船。只是這次曾士銀子花的比較多。
但當荊行站在船上往水裡看時,頓時覺得眼前一花,尤其在船行駛後沒多久,荊行就覺得頭有些暈。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
唐烜原本欣賞著這深藍的海水,他剛想叫荊行去看,這一扭頭就看到荊行緊緊握著船的圍杆,臉上毫無血色還冒著細細密密的冷汗。
唐烜頓時覺得不對,「哥!你這是怎麼了?!」
唐烜的聲音讓眾人都看向荊行,荊行虛弱擺了一下手,「沒事,我就是暈船了,我還能堅持住。」
他沒回想到他竟然暈船,還暈的那麼厲害。
唐寅直接叫來了老伯,怎麼說老伯都是在水上走了這麼多年,肯定會遇到這樣的,應該是有解決方法。
老伯看到他這個樣子「小兄弟呀,你這個可不行嘞,快快到這裡來躺下。我去給你拿個好東西,吃了保准不想暈船這事了!」
說完轉身進船艙裡面去了。
因為在船來的時候,唐武和荊行就去船裡面檢查了一番,得知安全後大家才把貨物搬上船,大家就在貨物周圍三三兩兩坐著站著聊聊天看看水的,放鬆中又帶著警惕。
自從上次誤說是糧食布匹才被半路搶劫,在那次之後,荊行幾人商量說是陶碗,因為荊行發現這裡的陶碗很是便宜而且是爛大街那種。
就算是這麼幾箱子搶來也賣不了多少錢,只要人聽到是陶碗就會立馬失去興趣,曾士還買了樣子算得上下等的那種來放在經常開箱檢查的那兩個小箱子裡。
而對外就說荊行四人是跟著南下遊玩的。
老伯和那兒子船夫剛開始也有些好奇,曾士友善跟兩人說是陶碗,還打開來給他們看,兩人頓時沒了好奇。
畢竟現在大家貨物都在船上,眾人有不會水性,要是這兩人起了歹念,還是有些危險的,但要說打起來,這兩人根本不是他們對手,就怕人家玩陰的。
現在荊行又暈船,眾人就格外關注這兩人,唐武直接去跟兒子船夫聊天順便就是監視去了。
荊行按照老伯吩咐的躺下,那老伯很快也從船艙裡面出來,手裡拿著一塊什麼東西,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