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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行嘴角翹起,「還沒成婚,我打算等回來再上門求娶。」
唐武和唐寅詫異:「沒成婚嗎?我們看你們倆那樣子,還以為已經成了。」
荊行被兩人逗笑,上次縣裡集市唐烜根本沒有出來,也沒有遇到荊行他們,所以聽到他們說話,好奇的很:「閔哥是有心上人了嗎?長得怎麼樣?好看嗎?」
荊行朝唐烜答道:「嗯,是個小哥兒,長得乖巧好看。」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就不一樣,連還是小屁孩的唐烜都感覺到了。
「那到時候我要來吃閔哥你們的酒席!」唐烜興奮道,「我還要看看閔哥的小夫郎長什麼樣子!」
兩人說話的時候,鏢局領頭人就已經讓手裡的人把東西都檢查了一遍數量,隨後朝他們這邊走過來,和氣笑道:「幾位小兄弟,東西都弄好了,咱們現在就啟程趕路了。」
鏢局領頭叫曾士,人膽大心細,腦子靈活,是鏢局二當家,從十五歲就開始跟著大當家走鏢,走南闖北好多年,但也死了不少鏢局兄弟,再加上走鏢危險,一般平常人家都不會想來鏢局受苦受累不說,可能出去一趟就沒有小命回來,鏢局也沒有剛開始那般受歡迎,所以鏢局人員少,能幹能大的也少。
荊行幾人跟著曾士熟識哪幾箱才是真的要送的東西後,幾人這才點頭答應。
唐武和唐寅已經不是第一次走鏢了,他們對一些事情多少了解,所以便好意跟荊行叮囑了些,荊行全部記下,曾士也時不時加幾個注意事項進來,唐烜也是第一次,聽的格外認真。
大家很快熟識起來,荊行也都記住隊伍里其他人。
由於荊行不會騎馬便坐在趕馬人旁邊看著唐家三師兄弟帥氣上馬熟練駕駛胯.下駿馬往前走。
荊行想這一路他一定要學會騎馬,到時候還可以帶季福一起騎,感受一下騎馬的快樂。
眾人第一天腳程快,趁著天黑趕到了另一個縣裡客棧,定了幾間房間,兩人擠一間,而最小的唐烜連忙說自己要跟閔哥一間,另外一間便是唐武和唐寅。
唐烜雖然孩子心性卻被武館教的很好,夜晚唐烜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看向睡在外面的荊行,又問了荊行兩三個問題後便閉上眼睛睡覺了。
荊行也累了一天,一天都坐在馬車上騰來騰去的,見唐烜睡覺了,他也閉上眼睛睡覺,說是睡覺也不算,淺層睡眠能讓他時刻留意外面發什什麼事情。
他這本事還是跟他格鬥師傅學的,他師傅是個經歷豐富的人。
年輕的時候就全世界跑,幹過不少生死就在一瞬的事情,有幸活了下來,身上也帶著不少的傷,後來當格鬥老師也是對這格鬥一份熱愛,對教荊行這個學生越教越喜歡,把自己所有本事都教給荊行。
每天必說的口頭禪就是「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到呢?技多不壓身」。
但師傅在荊行大三的時候,突發疾病走了。
現在看來,荊行真的跟了一個好師傅。
深夜,荊行這邊的房門被敲響,荊行立馬睜開眼睛,而唐烜也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荊行下床朝門口走去,壓低聲音問:「是誰?有事?」
唐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我,常朋說有偷兒摸東西。」
荊行立馬打開門,當初曾士就跟他們說,這句話表示有人注意到貨物上了還上手了。
唐武唐寅見荊行和唐烜這警惕的樣子滿意點頭,「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咱們趕過去看看。」
因為曾士還準備了幾大箱的其他貨物進去混淆視聽,那幾箱重要的都在最中心,到客棧後東西眾多避免拆卸下來弄丟東西再加這些東西搬上搬下放入誰的房間都不擔心,所以就派兩個人守著,半夜子時再換人。
幾人趕到時,曾士已經檢查好貨物,手裡還拿著一根火燭,他朝荊行他們點點頭,「還好這兩個小子警覺沒有偷懶睡覺,察覺出不對。把那人捉住打了一頓。」
那個偷東西的也被狠狠嚇了一跳,他剛剛都沒有見到人的,結果摸上一個箱子,扭頭就看到兩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自己,還問他在幹嘛,頓時把他差點嚇暈過去,但後面被打的也差不多要暈過去了。
荊行道:「看來我們進城時就被注意上了,你們問出這事一個人還是團伙……後面還有人那種?」
常朋站出來道:「已經問出來了,就是幾個偷兒在城門口看到了,回去說了這事,就有其他偷兒起了心想過來試一試。」
曾士聞言皺起眉頭道:「夜裡多加防範,天一亮咱們就出發。」
唐武也覺得早點出發為妙,眾人便都點頭答應,隨後值班的值班,回去休息的休息,等待天亮。
也可能是那些偷兒見這個偷這麼久都沒有回去或者看到了他們一群人在貨物身邊,後半夜正常。
天蒙蒙亮,眾人便已經洗漱好在客棧大堂集合,曾士叫了小二準備了早飯端上來,眾人吃飽後便起身出發。
公雞打鳴,街道上零星能看到扛著鋤頭或者背著背簍帶著鐮刀去田間勞作的農民。
荊行來到這邊後基本上也是這個時候起鍛鍊身體,所以十分適應這走鏢生活。
中午的時候,他們都是吃乾麵餅子喝溪水修整一會兒,又繼續上路。
這樣走了四天,眾人來到一個村莊,走鏢的人都已經習慣這黑白顛倒行快快趕路的樣子,曾士看著荊行跟唐武和唐寅一樣適應的樣子他還有些吃驚,這都趕路了十幾天,他也沒有像唐烜一樣疲憊不堪的樣子,簡直讓曾士和唐武幾人越加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