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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前些日子剛跟我說京家找到方法對付商隊讓我立馬回來通報,結果我剛回來沒多久,這蔣氏就帶著縣官來抓人,而且還誣陷他們買通京府小廝偷拿京家錢財,但那些箱子從商隊一來到這邊就有的了,那些銀子都是他們護送來的,只因縣官抓住那走鏢證明上沒有寫清楚銀兩多少就讓他們背這個黑名。」
「再者上次我們找到這小廝的時候是在深山老林里,而且這人全身都是土,旁邊不遠處還有一個坑,而他顯然是從坑裡爬出來的,顯然是京家要殺人滅口。」
鄭文星問小廝出現在荒郊野嶺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記得夫人丫鬟翠華帶著豐盛的飯菜來找我,說明天就可以領錢了,第二天一醒就在那荒郊野嶺還躺在坑裡。」
鄭文星「嗯」了一聲,吩咐衙役帶京府丫鬟翠華上來。
翠華一來,惶惶恐恐跪在地上,根本不敢亂編亂造,一五一十便交代了出來。
這下京家設計謀害商隊且要殺小廝滅口的罪行根本跑不掉了。
京家三人頓時臉上青白。
馬縣令卻在此時開口道:「大人,下官有事稟報——下官並不是誣陷他們,而是一個走鏢的連送的東西都沒有寫清楚,誰知道他們那箱子裝的什麼,後面又有沒有在客棧掩護下換掉那些箱子裡裝的東西呢?」
曾士沒有想到這縣官竟然這般無恥,如今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編造事實,氣憤地瞪著這個縣令,「我們走鏢自然是有的具體票據的,之前是被封在這幾個箱子裡,只要把那幾個箱子打開來一一檢查就有具體票據,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護送的是什麼東西。」
縣令知道這個票據被蔣氏拿走,現在他和京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他也不慌,「這錢財當初收到後就當眾點清交給京家了,根本就沒有見到這什麼票據。」
曾士沒有想到,被氣的臉上氣血翻湧,「你你你......!」
鄭文星「哦」了一聲,他看著縣官道:「沒有關係,我這邊有一份。」
在縣令睜大的眼睛中,鄭文星緩緩問道:「都沒有開堂公審就把東西清點後給京家,馬縣令是手裡已經有人證物證證明他們私通了是嗎?」
縣令一時被大官人手裡竟然有票據這事給驚到,又被問的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想到應對的方法。
鄭文星繼續道:「既然沒有就能帶人去抓人,還沒有查清就把東西給了京家,你這個官就是這麼當的?憑別人幾言幾語?」
縣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嗑地,「是下官糊塗!」
鄭文星看也不看地上跪著的縣令,直接對京家道:「京家說錢財是自己家丟的,怎麼就確定這幾箱是你們家的?」
京家老太太看向蔣氏,蔣氏支支吾吾道:「這個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就在客棧找到了這些丟失的錢財。」
鄭文星問:「是誰告訴你錢財丟了?又是誰告訴你錢在客棧?」
蔣氏被問的一噎,不知該如何回答。
鄭文星繼續問:「既然你知道丟了多少錢,那你告訴本官你們家丟了多少。」
蔣氏心慌額頭出汗,她往縣官那邊看去。
鄭文星對親衛道:「去把那些東西搬上來,開箱公審,對對是不是這麼多。」
蔣氏回憶和馬縣令分錢時候那些數目,後面她是按照這些數目去放的,至於後面幾箱的布匹,馬縣令只要銀兩不要布匹,她當時也只是打開來看了看,以那樣擺放方式和數量,稍微想了一箱有多少。
蔣氏心裡有底了,也就不慌了,沒一會兒,幾個衙役就搬著東西進來放在堂上。
可以看出箱子上面的封條早就撕掉,蔣氏一一把數量說出來,之後鄭文星便叫兩個衙役開箱清點。
「銀子數量正確,銀票數量正確,綢緞數量正確,桑布數量錯的,這布下還有東西,蔣夫人可知道?」
蔣氏聽著衙役報數量正確越發鎮定下來,但她沒有想到那桑布竟然錯了,她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隨隨即聽到衙役說布下有東西,她心咯噔了一下,她從不知到布下還有東西,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而一邊站著的錢氏聽到衙役報數量,她已經控制不住留下淚來。
鄭文星看著蔣氏問道:「可知布里是什麼東西?」
荊行寫的信上也沒有這東西。
蔣氏臉上沒有任何血色。
鄭文星一塊驚堂木啪的一聲拍響,「大膽蔣氏,竟然敢期滿本官還編造事實,私通縣官謀財害命,罪加一等,苛待兒媳忘恩負義罪上加罪,京老太賄賂勾結官員,在縣裡為虎作危,當人命如草芥,兩人秋後問斬。」
「京塵凡身為錢氏丈夫,不管不問,任其欺負,打板兩百,拖下去。」
兩百下板子不廢也殘。
「馬縣令身為父母官在知道錢氏在京家有難不去查實解決,反而正大光明包庇京家,之後又與京家勾結誣陷商隊等人,摘去烏紗帽關進大牢扣押回京處理。」
第40章
京家幾人都連忙跪下, 叫著大人饒命,再也不敢了。
也是在此時,一個親衛把一張罪證紙遞到了鄭文星跟前。
縣官自身都難保了,他直接拋棄京家朝上面喊道 :「大人, 我是冤枉的啊, 我根本不知道這些, 我盲目相信了蔣氏,都是她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