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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這般想一想。
縣官冷靜下來便讓師爺墨墨,他要寫信連夜送上京去,一邊又苦笑:「這人每次寫信來都沒好事,次次都是這麼複雜的案件,愁的我都睡不著覺,憔悴不少。」那人怕是又要生氣了。
師爺看向這個俊美縣官,眼底青黛看的出是熬夜之相,他安撫道:「大人年輕氣盛,多多休息幾日便會好,但也不可趁著身體好就熬夜虧空了身子。」
縣官點點頭,那筆開始寫信,得到京城那邊回復已經過去十日,看到信上說會派官員去查奮達縣,還有不允許他親自去江干縣和永和縣調查,縣官勾唇一笑,但他還是抗旨第二天就帶著人朝這兩個縣去。
這邊開始著手神仙客棧的時候,荊行這邊已經到江南京家,誰知道荊行眾人帶著錢家主的囑託看到嫁到京家的錢家女是被一個奴僕婆子扶著出現在大堂——她已是全身瘦如枯槁,臉上身上都帶著傷,見到他們是受錢大家之託從榮福縣而來那原本木訥的眸子動了動,隨即瞬間流下眼淚來。
荊行眾人見到這個婦人現在這個樣子瞬間明白了剛剛為什麼這個京家百般阻難,要不是他們強勢非見錢家女不可再加上看起來不好惹這才把人叫來了,不然這個錢家女怕是會被這京家活活折磨而死。
錢家女哭著跪在地上,重重朝荊行眾人了一個響頭,她哭的實在太厲害了,說話都沒有辦法說清楚,眾人又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就看到她軟軟倒在地上,竟然哭昏過去了。
荊行幾人都是男子不好上前去看,而京家這邊更沒有料到這錢氏會這樣,京家老夫人和管家錢氏婆母蔣氏頓時看向兒子/孫子,也是錢氏丈夫京塵凡。
京塵凡也皺眉,他根本不喜錢氏,當初娶這人也只是因為她家裡有錢,娶過來後就沒有進過這錢氏的院子,更不知道他寵的妾侍每天都怎麼對待這個妻子,這也是他成親這麼久以來除了挑蓋頭那時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錢氏。
京家老夫人和蔣氏一看到他這個樣子便已經知道是哪邊出了問題,還沒有等兩人說話。
那個扶著錢氏出來的婆子見人昏到後連忙上前來照看,隨後朝荊行幾人又是一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聲音裡帶著哀求,「幾位老爺就就大夫人吧!求你們救救她!!再這麼下去,她就沒有命活了!!」
蔣氏及京家老太太異口同聲呵斥道:「胡說八道!」
荊行眾人也看出來了,大唐里坐的這京家人一個個都雍容華貴,再看看地上這個瘦得皮包骨情緒已經不正常的女人,京行出聲道:「報官吧。」
輕飄飄一句話頓時讓京家眾人看過來,京家老夫人重重杵了一下手裡握著的拐杖,威嚴厲聲道:「我看誰敢!這錢氏嫁到我家便是我京家人,我們想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還輪得到你們一群外人指手畫腳!」
荊行目光凌厲看向這老太婆,「那我們就在這裡住下,勞煩老太太幫忙準備好屋子,等錢大家人來了,咱們再解決這件事情。怎麼說這錢氏都是他親生女兒,以他這些年時不時就送東西過來的意思就不可能放著他女兒被這般苛待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上幾次送東西來錢老爺就聽到沒見到過他女兒,所以這次才會讓我們來必須見一次錢氏,而現在錢氏我們也見到了,我們自然是要告知錢老爺他女兒現在是怎麼樣的狀態。」
「本是結兩姓之好,但沒有想到京家不經這幾年苛待迫害孫媳還有貪孫媳嫁妝和每次送過來的錢財,現在卻成了謀財害命,這等大事竟然說是京家家事,京老太太權利可真的大啊,竟然不把皇權皇法放在眼裡。」
京家老太太險些被氣的喘不上氣,臉上又紅又黑,顏色變化好不精彩,
蔣氏連忙去安撫老太太,一邊朝荊行怒喝:「簡直胡言亂語!黃毛小二也敢在京府鬧事!都給我趕出去!」
京家僕從立馬把荊行幾人推趕出京府,幾人都看向荊行,荊行看了一眼京府道:「我是故意氣他們的,剛剛我們幾個人都進去了,要是把我們軟禁起來,那才真的救不了這個錢氏。現在聽我說,我和曾士去報官,唐烜你去找乞丐那些到處傳這事,我們動作得快且要把這件事情鬧大。」
眾人點頭,荊行和曾士立刻尋人問了這府衙怎麼走,得到路線後騎上馬就朝府衙去。
而唐烜也立刻行動起來。
而府里老太太緩過來,剛端起茶抿了一口,像是想到什麼,立馬站了起來,「不好!快來人啊,把那群人綁起來!」
連摔在地上碎裂一地的上好茶杯都沒有管,直接杵著拐杖就要往外走。
蔣氏聽到老太太這麼說那一時被氣暈的腦子也瞬間清醒了,連忙派人去捉那幾人。
錢氏昏迷在地,身邊照顧錢氏的老婆子看到他們這一幕,笑了起來,卻被帶著怒氣的京塵凡狠狠踹了一腳,「一個京家的狗也敢判主?!」
走鏢的兄弟們上一刻還在聽荊行吩咐,但沒有想到下瞬間,這京家奴僕就氣勢洶洶朝這邊衝來,把他們團團圍住。
他們根本不知道在大堂立馬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這些人就要來抓他們,幾人自然下意識反抗,雙方便打了起來,唐武一個頂好幾個,這些奴僕都不會拳腳功夫,簡直處理起來不要太簡單。
等京家老太太和蔣氏出來看到外面根本沒有剛剛進屋那幾人,臉瞬間就青了,再看看被打倒在地哀嚎慘叫的都是京家奴僕,老太太更是氣的胸口起伏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