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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來做官,但也不浪費了這個人才。」
鄭文星聽到皇帝的話唇角的弧度忍不住加深了一點。
後面的牛痘,開刀縫合,疫病的整治,更是推動了這個時代的醫療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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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下鵝毛大雪,荊行給季福帶上手套和兔絨大氅,過年時節,這也意味著這一年走到盡頭,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街道上每家每戶都貼上門聯掛上裝飾紅色燈籠,見誰都說上一句「新年好」,一派喜氣洋洋。
荊行扶著季福上來馬車,隨後跟了進去,就在前不久季福就被診出已經有一個月身孕了。
到了冬季閔母和季阿姆這邊都比較忙,來購買牲畜的不少,一來就是一個大訂單,他們根本走不開,而季福和荊行也是安排過年事情,總得來說就是大家都很忙。
雖然身邊沒有兩家長輩,但是兩人從說開備孕後就在空閒時候看看相關書籍,了解了一定知識,再加上荊行本就對季福上心關注,及時發現到季福每天犯困的次數越來越多,對酸的東西也越來越喜歡,荊行看著季福這還懵懵不知情的樣子就忍不住把人抱在懷裡親了又親。
季福沒有想到自己有了小寶寶了,即使荊行對他說了只是他的猜想,但季福有一種篤定,他往荊行的懷裡挪了挪,伸出一隻手往自己的小腹上摸了摸,臉上帶著溫柔的笑。
荊行看著季福的樣子覺得心裡都是滿滿的,他聲音溫柔,「叫大夫來看看?」
季福點頭,在大夫來的時候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荊行一隻手輕輕卡在季福的下巴上,手指擠了擠季福的臉頰,紅潤潤的嘴巴被迫嘟了起來,「困了?」
季福軟乎乎的「嗯」了一聲,荊行低頭朝那軟乎乎的唇上親了親,還忍不住咬了咬,季福伸手攬在荊行的脖頸上,荊行吻深了些,季福推了推他,荊行才鬆開了他。
這下子,季福那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大夫來的很快,給季福把脈的時候,兩雙眼睛都盯著他,老大夫笑了起來,「恭喜閔漢子,閔夫郎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荊行和季福臉上都帶著笑,荊行朝大夫道謝拿出錢付了大夫的就診錢,季福看著荊行高興地送大夫出門沒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荊行回來就抱著季福坐回椅子上,「大夫說現在才只要一個月,要三個月才保險,這個消息我寫信回去跟他們說,等咱們兩個月後再回村里去。」
季福感受著荊行的大手覆蓋在肚子上,聽到荊行的話笑著點頭。
閔母和季阿姆季漢子這邊接到荊行信的時候還詫異的一陣,三個長輩都不會識字,荊行自然就想到了,叫啟南給兩家帶信回去就是為了給他們念信的。
啟南念了這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都是在說季福有身孕了。
啟南頓時笑著嚎叫起來:「好啊!行哥和哥夫有這麼大的消息都不跟我們說!」
閔母和季阿姆都高興的不行,走路都帶風,抬頭挺胸,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走到哪裡都跟人家說季福有身孕了,村里村都替他們高興,「季福肚子不行」、「季福不能生育」的這些傳言被打破,而被夫家趕出門的杜哥兒再一次聽到季福和荊行的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之前,他也是有一個孩子的。
他經過這幾年被夫家的折磨,原本懷了的孩子被打沒了,現在的他身心疲憊,臉上也是麻木,他看著天邊,他真的真的好後悔,他真的真的好羨慕那個季福。
而閔母和季阿姆季漢子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的時候就一起去了縣城裡看望季福和荊行。
「福兒,有沒有想吃什麼?阿姆給你做。」季阿姆心疼季福懷孕辛苦,想給季福做好吃的來補補。
閔母也在旁邊守著,荊行瞧見季福那無錯樣子頓時笑了起來,讓閔母和季阿姆不用擔心。
季福這次懷孕算得上十分輕鬆,目前除了嗜睡和愛吃酸的,其他的反應都還沒有出現,閔母聽到荊行的話,給這兩個小年輕講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
荊行都記下來了,這些他到時候還是要拿去問問大夫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閔母和季阿姆一起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季福也沒有開始孕吐,吃的飽飽的。
閔母和季阿姆都打算在縣裡住好照顧季福,但是荊行覺得沒必要,而且有時候他們長輩在,再加上三個長輩對季福都像是易碎品,就知道要是真的住下來照顧季福的話,後面季福肯定是要被約束很多。
他上輩子就看到過一個新聞,是孕期抑鬱症,那個母親從生下孩子後就跳樓了。
季阿姆和閔母都沒有留下來,主要是荊行把話題說道了他們負責的兔子、牛崽身上,季阿姆和閔母放不下家裡那些,聽到荊行都把最近事物處理好了,他來照顧後便只是叮囑荊行幾句——
「要是遇到什麼不知道就去問大夫,或者跑回來問我們。」、「小福生產最後幾個月更是要好好照顧,腿抽筋上茅廁這類的,你記得,晚上別睡的太死。」、「不要欺負小福,好好照顧他。」
荊行都一一點頭答應。
三個長輩回村里後就是一個星期來一次,荊行本就在懷疑季福懷孕那段時間就真的安排好了事物,陪在季福身邊的時間變得多,荊行對季福本就寵溺,現在更是依著季福來,甚至在季福自己早早約束自己在家裡養胎的時候還安撫季福不用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