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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福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剛剛還沒有退下的紅暈沿著脖子一直往下蔓延,在荊行遊刃有餘的步伐中,季福腦子裡還是荊行剛剛說的那幾句話。
屋裡的風扇還吹著,荊行直接把季福抱到床上,季福沒忍住小聲道:「身上還有水。」
「等會兒這床單也是要換的。」荊行的一句話讓季福卡了殼,隨著被放躺上床,季福的視線與荊行對上。
荊行的眼裡有笑意,也有溫柔,還有更多的想要。
即使他們都背對著桌上的燭光,季福還是看的清楚,他原本掛在荊行脖子上的手臂緩緩收了些,白淨纖細的手掌撫摸上荊行的臉。
荊行的膚色比季福要深幾個度,除了季福怕他臉會在冬日的時候開裂凍著塗些潤膚的膏體,平日裡荊行並不喜歡塗這些,總感覺一股粘膩感在臉上。
即使這樣,荊行的臉並沒有糙,優越的下頜線,英俊的五官,成熟且迷人。
季福拇指輕輕的摸著荊行的下唇,隨著他這個動作,荊行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相公,你親親我。」
荊行一手撐著床沿邊,另一隻大掌把粘在季福臉邊的髮絲往旁邊扶,動作特別溫柔帶著滿滿的愛意,視線從那處頭髮挪開,纏上季福的目光,下一秒他就朝季福親了過去。
手搖風扇吹的床紗不斷晃動,窗外點點雨滴從天上掉下落在地上,窗上,屋瓦上,起先斷斷續續的「噼啪」聲很快就連成一片,夏季的悶熱總算是迎來了短暫的清涼。
快天亮的時候,荊行再次醒來去摸了摸季福的額頭,沒有發燒,也沒有做什麼噩夢。
這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的時候
還在不斷的下著。
荊行起來的時候,閔母早就醒來了,她坐在門口屋檐下,一邊看著這嘩啦啦下的大雨,一邊還在跟上門打探消息的鄰居說昨日季福把人救出地窖這事,語氣里都是後怕以及慶幸。
荊行剛剛去廚房逛了一下,看到放在灶台上那一盆要做成早飯的蔬菜,荊行便把菜盆端著出來,剛好聽到閔母這幾句,笑了起來,從屋裡拎了一把小板凳坐到閔母身邊。
閔母繼續道:「昨晚雨下的這麼大。」
「可不是,我昨晚都被這雨吵醒好幾回,我聽說那人是被關在地窖里的,那個地窖還是露天的,要不是你家小夫郎碰到,那這一夜還有什麼活路?」
閔母看到荊行把菜盆端了出來,便也伸手拿菜開始處理,她一邊拆掉發黃被菜蟲要的不成樣的菜葉,一邊對著荊行那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兩道印子道:「這是怎麼搞的?看著都破皮了。」
荊行:「不知道,估計是哪裡劃到的,不疼就沒有在意。」
閔母老生常談讓荊行注意些,隨即看到荊行要把把玉米粒從玉米棒上扒下來,連忙道:「留幾個給福兒煮整個的,他喜歡那麼吃。」
荊行:「現在有時間,全都扒下來,一半抄來吃,一半拿來煮。」
鄰居對閔母道:「還是閔漢子勤快,我們家無論是老爺們還是小的,都一個個等著我回去弄,我出門來時跟他們說把那些菜洗乾淨備著,我回去肯定還原模原樣的擺在廚房呢!」
鄰居嘆了一聲道:「哎,我有時候是真的累!一個家的事情都讓我來干,我說上幾句一個個還都不愛聽。」
閔母笑著安慰,無論是村里還是縣裡,大部分人家都是這樣的情況。
季福睡了一個好覺,他揉著酸疼的腰從樓上下來,現在外面的天已經不下雨了,季福看著屋檐下掛著洗好的床單被套以及衣服,想到昨晚那些荒唐事,季福臉就發燙。
荊行正在廚房炒菜,身高體長,模樣英俊,站在灶台前,動作嫻熟的翻炒著鍋里的菜,讓人賞心悅目。
荊行感覺到視線朝這邊看了過來,便笑了起來,「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季福聲音有些啞,「睡飽了的。」
荊行伸出一隻手抱住慢慢悠悠挪到自己身邊寶貝,荊行垂眸看著季福道:「床頭放著的蜂蜜水喝了嗎?」
季福懶懶點點頭,抱了一下就鬆開,荊行原本攬在季福腰身上的手順勢而上扣住季福的後腦勺,低頭給了一個早安吻,道:「再去喝點水潤潤嗓子。」
兩人昨晚親的多,今天季福的唇都還帶著紅艷之色,看起來就格外好親。
季福乖乖點頭,轉身離開時衣領沒有遮住的後脖頸耳朵那片區域還有幾個紅印子,深淺不一。
外面,老祝一家人帶著滿手的禮品上門來了。
荊行聽到院子裡閔母以及其他人的聲音,他也沒有著急出去,慢悠悠把鍋里的菜鏟了起來,外面很熱鬧,荊行還聽到他寶貝的聲音。
荊行往鍋里放了幾瓢水,走了出去。
老祝一家都朝著季福這邊說著感謝,即使一個晚上過去,老祝一說起這個情緒還是很激動,一見到季福從屋裡出來就上前去感謝,甚至都要朝著季福面前跪下。
季福哪裡敢受,連忙伸手去攔,閔母也連忙阻住,「哎呦,老大哥老大哥,這哪裡使得?!快起來快起來!!」
「……真的是十分感謝閔夫郎了,要不是你,我妹子可能……」老祝眼眶通紅,被閔母拉著的手臂也在發抖。
老祝媳婦動容,她伸手擦了擦眼角,「我丈夫現在就小妹一個親人,當初公婆走的時候就讓我們照顧一下小妹,要不是小夫郎,我們該怎麼給地下公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