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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不久,老祝妹子來跟他們說要回婆家的時候,老祝他們就在想這漢子是不是記起以前的事情來了,知道他的家在哪裡了?他們也從高興的妹妹這邊得到肯定的答案,當時老祝一家都還為妹妹高興。
如今,老祝在這裡碰到這獨眼妹夫,他心裡有很多問題。
「我們是來收房子的,就是你們現在在住的這套房子,之前是一家姓布的在住,這姓布的是騙子,他們並不是這房子的主人,現在被抓進大牢關著呢,這房子的東家知道這個事情後決定把房子收回,這個房子自然也不能再讓你們住。」老祝解釋道。
「所以說啊,妹夫,你們還是早點搬走,別讓哥哥我們難辦事情。」
「還別說,你們這東西還挺多的!這一院子都擺滿了!」
「妹夫,要不要我們幫個忙?」
獨眼漢子皺起眉頭來,「今天就要搬走?我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其他房子,這麼多東西也不是一天就能搬完,給我幾天時間。」
老祝聞言皺起眉頭來,「不是,你們扁鶴那邊不是有房子,怎麼搬到這裡來住?為什麼還要找其他房子?」
「算了,問你也是問不出什麼來,你叫我妹出來,我跟她說,怎麼放著好端端的家不住,在外面來浪費錢租房子住?!」
獨眼漢子臉上神色再次不自然起來,他目光從院子堆積最多的雜物上飄過,對老祝道:「媳婦她沒有跟我們在一起,上次我們吵了一架後,她就跑走了,她還叫我滾,所以我才會出來租房子住,她不在家裡嗎?」
老祝煩躁:「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計較什麼,整天吵吵吵,你們不煩我都要煩死了,你現在就回去跟我回去。」
「哎哎哎!老祝,既然要回去,我們也可以一起把事情給辦了,我們叫一匹牛車,你讓你妹夫收拾一下,我們給他搬到牛車上,一牛車就拉走的事情!」一個衙役連忙拉住要走的老祝道,「要是縣長和閔老闆那邊問起來,我們這邊也好回話,你說是不是?」
老祝連忙點頭,轉身對獨眼漢子道:「你去收拾收拾,我們幫你搬回去。」
獨眼漢子在這衙役話語中聽到某個詞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斂住了。
大家都看向獨眼漢子,剛剛那個說話的衙役與其對視上,慢慢的,衙役就覺得犯怵,手上汗毛都起來了。
這獨眼還挺嚇人的!
都是幾個大男人,他們經常乾重活,身上都是力量,一個個都聽到老祝要請他們吃飯,乾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也不嫌棄這院子的雞鴨糞便就要去搬那一堆雜物。
「那些不要了,不用搬,就扔在這裡吧。」獨眼漢子原本帶著老祝往屋裡走的身形都是一頓,轉身對著他們說道,話里隱約還帶著幾分急切。
「嗐!你不早說!」一個衙役已經搬起一個破爛小木櫃了,此時聽到這話又給它扔了回去。
荊行接到房子已經騰出來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還是老祝親自來說的,但是荊行見到老祝的時候都被他的情況弄的愣了一下,原因無他,老祝滿臉憔悴,眼裡都是血絲,嘴上起皮不少,身上的酸臭味也很嚴重,像是在這種夏日炎炎下沒日沒夜的奔走了好幾天。
「祝叔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唉,我妹子丟了,也不知道她跑哪裡去了?我找她找了好幾天了。」老祝疲憊的很,一是人不見了,心裡著急,二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很慌,就怕來不及。
荊行和老祝都是熟人了,這忙自然是要幫的,荊行從老祝這邊問了他妹子長像這類,便立馬派人開始去找。
老祝十分感謝荊行,走的時候,站起身來的時候,眼前霎時一黑,身子歪了歪,差點沒有站住。
荊行勸導:「還是要休息一下,我這邊也會竭盡全力幫祝叔找人的。」
老祝連嘆好幾次,「我心裡慌啊,總覺得我妹子凶多吉少。」
「也不知道我妹跟全栓吵什麼,一般吵過後都會跑來我這邊,結果這次全栓說跑回家了,可是我看家裡都沒有人這幾天生活過的痕跡,前些日子我還聽到隔壁縣有偷人去賣的牙子,心裡慌啊!」
荊行問:「這個全栓是?」
老祝道:「是我妹夫,當初被人從河裡救了起來,他記不清自己是哪裡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後來村長就給他取了這個名字,他就是租西邊家崗巷的那個獨眼漢子。」
老祝這麼一說,荊行立馬就想起來是誰了。
荊行問:「他怎麼住在那裡?還租房子住。」
老祝說起這個就忍不住氣血翻湧,「還不是他,我妹子要不是跟他吵架,也不會現在都找不到人,這人倒好,我妹子只是叫他滾,他就自己出來租了一個房子住,這麼久了都沒有關心我妹子一句。」
荊行挑眉,雖然心裡舉得這個人有問題,但還是對老祝建議道:「祝叔可以多找找嬸子常去的地方,還有幾個關係的好的,說不定嬸子就在他們那裡。」
老祝點頭,其實這方面他早就想到了,也找了好幾次了,但就是沒有任何收貨。
老祝剛走沒有多久,荊行他們吃晚飯的時候,荊行還在飯桌上跟季福和閔母說起這個事情,旁邊手搖風扇呼呼的吹著。
季福喝了兩杯的冰果茶,在倒第三杯的時候,荊行伸手擋住了,「貪涼可不好,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