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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荊行就帶著季福去逛府州的街,這府州因為會有各個縣城的學子來到,所以酒樓和書鋪是最多的,當然也有不少吃食鋪子,出來玩自然是要常常當地這些特色小吃了,其中有一個小攤子賣的吃食就很特殊,不僅味道還是做法都像是臭豆腐,荊行給季福說起這個,兩人就去嘗試了那個臭豆腐。
這豆腐雖臭,但這小攤子面前還是有不少人排隊等著老婦人炸。
季福和荊行看著期中就有婦人穿著季福手裡成衣鋪子裡做出來的衣服,荊行伸手揉了揉季福的腦袋,很是為他驕傲,季福心裡也開心,兩人買了一份炸臭豆腐就尋了了位置,是和一個年輕漢子拼的桌。
「兩位是剛成親的小夫夫吧,感情真好!」漢子看荊行對季福很是體貼溫柔,便笑著說道。
荊行和季福都笑了起來,季福答到:「成親已經有七年了。」
漢子驚訝:「看不出來看不出來,你們不說我還真的沒有想到!」
漢子也是看兩人不像是尋常人,身上穿的都是榮福縣那邊專門生產的鴻韻錦,樣貌都還這般好,說話還帶起其他地方的口音,就沒忍住搭話起來,「那小弟是從榮福縣遠道而來參加這次的府試的?」
荊行搖頭,「不是,只是帶著夫郎出來玩玩的。」
漢子再一次震驚,他剛剛那話就有兩層意思,第一是想問出這兩人來自何地方,如果是榮福縣自是順著這話說下去,要是不是也會反駁他;第二就是問這漢子是不是來參加科考的。
但他試探出來的是兩人來自榮福縣,不是參加科舉考試而是陪夫郎出來遊玩!這天底下還有比科舉還要重要的事?!這漢子瞧著就不簡單......難道這小弟已經考取功名了?
這般想著,這漢子就要再開口問,荊行笑著道:「大兄弟不用猜了,我只是一屆小商戶,志不在科考上。」
漢子這次更加震驚了,立馬知道自己那些小伎倆都被這漢子看出來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訕訕解釋道:「我看小兄弟不像尋常百姓,便忍不住好奇你們來路,我在這邊府衙上工,經常統計外來戶,所以看到陌生人就忍不住這毛病,還往小兄弟小夫郎不要見怪。」
季福笑著道:「不怪大哥,這次我們出來遇到這樣的人也很多,我們又是第一次出門,難免會防備一些。」
漢子連忙點頭應是,見兩人沒有生氣後就自我介紹起來,知道兩人第一次來府州玩,身為當地人又是到處巡查的衙役,自是對這府州很是了解的他給荊行和季福介紹起府州好玩好吃的地方。
荊行和季福都謝過這個漢子,吃完臭豆腐就離開了。
漢子看到兩人離開的背影,心裡就是覺得這兩人不簡單,他到時候去酒樓打聽打聽。
對荊行和季福來說這就是一個小插曲,兩人在街上又逛了逛,吃的肚子鼓鼓才回去,不過他們是有收穫的,知道這個府州地價多少,房子朝外租多少,有那些房子在賣。
今天早上來的時候,中學的清一色學子就讓守城的四個衙役很是新奇,這和那些單獨來府州進行考試的學子們都不一樣,這麼多學子都通過了縣試,而且還是兩個先生帶隊來的,頓時就對這榮福縣的中學學子印象深刻。
不僅是這個四個衙役,酒樓的掌柜和夥計們也很震驚,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學堂這麼多學子的,也是第一次見到學校給這麼多學子包住宿的。
雖然現在荊行和季福不缺錢,但是對這些學子來說,出來考試住宿的錢還是他們自己付的,畢竟他們後面可是要做官的,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而栽跟頭。
年級主任交錢的時候就跟老闆說清楚了,所以還跟老闆討價還價了一番,老闆知道自己想錯了,但他們酒樓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通過縣試的學子,所以願意做這個順水人情降了一點。
荊行和季福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家坐了幾桌,正在吃飯。
「校長,你們回來了,要不要再吃點?」
下午荊行和季福出門的時候就碰到幾個學子,自然是知道他們出去玩了,看到他們回來便招呼道。
「不用,我們在外面都吃飽了,等你們考完試也可以留一天在府縣玩一下。」
中學學子這個年紀也是貪玩的,但他們又很乖,讀書很用功,聽到荊行這番話,頓時歡呼起來,「校長真好!!!」
這在大廳吃飯時間呢,突然清一色學子高興歡呼,這現象引的其他人紛紛往這邊看過來,荊行連忙給他們比了個手勢,「先安靜吃飯。」
荊行說完就帶著季福回房去了,留下一群嘰喳小孩。
回到房裡,季福就忍不住擔心,「這還有兩天他們就要參加府試了,這個時候跟他們說可以留一天在這裡玩,會不會影響到他們?」
荊行把話說出去的時候就有考慮到這個,但他並不擔心,就就像那次集體春遊一樣,孩子們都是玩的時候放鬆玩,學習的時候努力學,「他們分的清輕重,再說還有年級主任在呢。」
是的,校長的話讓孩子們激動起來,吃個飯都嘰嘰喳喳的,年級主任發話道:「你們要是考的不好,別說在這裡玩了,回去還要繞著山跑十圈。」
頓時又響起一陣哀嚎,把旁邊看著他們的人都逗笑了。
這事哪裡學堂的學子,這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