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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福點了點頭, 「後院這麼多果樹,而且好些我們都不認識,既然那個阿叔是從之前就照顧這些果樹的, 就讓他來照顧吧。」
荊行「嗯」了一聲, 「改天我就去把人找過來。」
季福便問了到時候給這人的月錢,荊行當初的時候就問了,現在也還記得, 便道:「八百文一月。」
季福點點頭, 面上很是平靜。
荊行覺得季福這個小財迷怎麼都會心疼一下, 但見到他這般反應,便湊過去把人拉在懷裡,還故意問道:「這錢給出去不心疼?」
季福抬頭看向荊行, 此時小臉上才皺了一下,聲音也小, 「心疼,這些錢都是相公賺的,一個月就要給出八百文,怎麼會不心疼。」
季福話里雖心疼給出去這麼多錢,但這些錢都是荊行辛苦掙來的,所以與其說心疼錢,不如說心疼荊行。
荊行也聽出季福話里的意思,便笑了起來,再一次明知故問:「是心疼相公還是心疼這錢?」
季福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往荊行懷裡埋,聲音悶悶傳來,「……心疼相公。」
荊行滿意的去親人。
兩人這一路上也沒有多累,兩人把帶的東西都放好,兩人又一起打掃了一遍屋子,做了午飯。
吃完午飯後修整一下,荊行見季福洗完澡又換上那個褂子,白嫩嫩的胳膊露著,下邊穿著里褲,布料輕薄寬鬆,隱約能見到兩條細瘦的腿。
季福看到荊行還穿著那長裡衣,便給荊行拿出做的新褂子來,臉上帶笑,雙眼亮晶晶拎著新褂子給荊行展示,「相公,穿這個新的!」
荊行「嗯」了一聲,「我先去洗了回來穿。」
等他回來的時候,季福躺在鋪著竹蓆的床上,房子南北通透,只要打開窗戶,就有涼風從外面不斷吹來,屋裡涼快舒服,季福眼皮耷拉著,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荊行走過來見他這般,也不準備欺負人了,動作小心的把季福手裡還捏著的褂子拿出來,但還是把季福給弄醒了,季福睜開眼睛見是荊行,人還迷糊呢手已經鬆了力道,讓荊行拿走手裡的褂子。
季福往裡挪了挪,給荊行留出空位來,他整個人迷迷瞪瞪軟乎乎,還不忘照顧荊行,荊行心裡一片柔軟,從箱子裡翻出薄被子,剛躺上床,季福就很自覺往他這般挪了過來。
荊行攬著人腰身,在季福那白嫩的頸窩出親了親,深深吸了一口。
季福伸手抱住荊行的腰,迷迷糊糊叫了一聲,「相公……」
荊行「嗯」了一聲,哄著道:「睡吧,相公在這裡。」
其實兩人並沒有什麼事情要忙,夫夫兩人的小生活簡單又自由,原本季小福還琢磨著下午給荊行包包子,但他沒有想到一個下午他都在床上度過的。
床內這片地方熾熱粘膩。
季福滿臉紅潮,又熱又嬌,一手緊緊抓著枕頭一角,視野在搖晃,目眩神移,找不到一分自我,他隨巨浪逐流,突然,顫抖的小腿繃的緊緊的,架在空中的腳蹬了蹬,腳背繃出漂亮的弧度,腳趾泛著粉,下一刻,翹起的腳頓時失了力氣垂了下來。
粘膩的聲音止都止不住,季福更是壓抑不住喉嚨傳出的聲音。
似哭似泣,又好似在撒嬌,尾音調調都能變好幾次,但最多的時候都是近乎失聲的無聲時刻。
失神,失聲。
荊行不出汗的時候,尤其他面上不帶任何神色的時候,會感覺到他與旁人都有種距離,讓人感覺很是不好接近的感覺。
尤其對方這身高,這體魄,露出來的結實小臂,這些都能看出這漢子是練武的,身體結實。
大掌出力有多大,那些被荊行打過的人都知道,此時卻收著勁桎梏著那腳腕、腰身。
麥色與雪白相纏。
泛著青筋的大手五指之間溢出雪白。
荊行之前對這件事也沒有多熱衷,他上輩子在大學宿舍里就被舍友邀請過去看小片.子,荊行直接拒絕了,與那些很是有興趣的室友相比,他就像是深潭裡的水,毫無波瀾。
他全部的經歷在練武上,在開館,在買房子給自己一個家上。
別人對他沒交女朋友,沒有男朋友這件事上都很吃驚,甚至熱衷於給他介紹。
荊行都拒絕了,他甚至覺得他這樣就很好。
荊行的父母看到這個不用他們操心的孩子這般的時候,甚至一度認為是當初他們離婚造成的。
但其實,荊行是真的覺得現在的日子就很好。
如今,和季福在一起的日子,再次給了他這種感覺,甚至上一世即使買了房子後也沒有落下心來的感覺,這次落下來了。
它在季福的身上。
從與季福再一起的每一個日子,越來越多,越來越踏實。
又深又重。
是喜愛。
荊行帶著滿身的汗去親季福,唇瓣相貼轉輾著,呼吸交纏著,荊行輕而易舉就撬開季福的唇,在他失神中給他深深的吻。
水線一條。
在他喘氣時,荊行又憐愛地嘬他臉、脖子。
這次家裡只有他們,季福不必顧忌著閔母,上次答應荊行好了就隨他來,但他沒撐住就開口叫相公了。
然而沒有顧慮的何嘗不是荊行,哄著自己夫郎把小冊子上的「蓮花坐」和「騎龍」都來了一遍。
小夫郎眼裡含著淚,渾身都是沒有力氣的,還得靠荊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