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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周口頭答應的好好的,可是阿楚一走,他的手又痒痒的,昨日在溪邊看到幾隻小鱖魚,他想捉回來,給阿楚煲鱖魚湯喝。
想到這,秦周提著小木桶,又去了小溪邊,找了一圈,終於發現了那幾隻小鱖魚的蹤影。
他高挽起褲腳,踏入溪水中,刺骨的寒意凍得他猛打了個哆嗦,降溫之後,水真是太冷了,得加快速度捉魚了。
秦周手腳齊用,圍追堵截那幾條小鱖魚,可是鱖魚個頭小,甚是靈活,待好不容易將這幾條小鱖魚捉上岸時,他的衣服幾乎全被打濕了。
一陣秋風灌了過來,直接帶走了秦周身上一半的熱氣。
秦周哆哆嗦嗦的提著木桶,回了老宅,換了乾爽衣服,又喝了不少熱水,才算緩過勁來,他開始收拾起小鱖魚。
待阿楚砍柴打獵回來時,一鍋熱乎乎、香噴噴的魚湯出鍋了。
秦周招呼著阿楚上桌,替他捧上一碗魚湯。
「阿楚,快嘗嘗,我秘制的鱖魚湯,絕對好喝!」
阿楚掃了眼魚湯,微皺眉頭,「你今天又去捉魚了?」
秦周嘿嘿一笑,支吾道:「就捉了一小會兒。這幾條小鱖魚不到手,我不甘心!」
阿楚眼含無奈,「那你有沒有喝些薑湯驅寒?」
「喝了喝了!」秦周含糊答應著。他哪有時間喝薑湯,這鍋魚湯費了他很多時間呢!
阿楚又取出一件長衫,讓秦周套在身上,這才稍稍放心。
秦周似乎想起什麼,眼睛亮晶晶的,輕聲道:「阿楚,二日後,就是院試的日子了。若我真的考過院試,母親的陪嫁田產就能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把老宅重新翻整一新,再養些鴨鵝小豬,好不好?」
阿楚身子一頓,眼底掠過一抹複雜之色,半晌,他低沉的聲音道:「好。」
秦周似得到某種巨大的鼓勵般,歡喜的蹦了起來,「那我去背書了。」
阿楚凝視著他雀躍的背影,陷入某種思慮之中。
當夜,秦周拿著筆在屋內,背寫著三篇策論,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他的頭暈沉沉的,總是無法集中精神,默寫的內容也是漏字缺詞。
同在屋內的阿楚見他臉色發白,問道:「小周,你怎麼了?」
秦周抬眸沖他笑了笑,「沒事, 可能太累了,今天不寫了,我先上床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自西廂房的屋子被山石壓塌後,秦周就住在了東廂房阿楚的床上,而阿楚砍了山間竹木,做了一個簡易小竹床,他平日裡就睡在小竹床上。
秦周簡單梳洗後上了床,幾個呼吸間,就睡著了。
待秦周睡熟後,阿楚輕聲出了房間,幾個縱身,人已然來到了樹林深處。
這裡,有十幾名黑衣人正在等候,為首之人正是龍翔衛首領卓奇。
卓奇跪倒在阿楚身前,「殿下。」
蕭楚冷眸一掃,「準備如何?」
卓奇攻擊答道:「京城一切,業已準備妥當,只待殿下回京,大事可成!」
蕭楚微微頷首,「做的好。」
卓奇道:「殿下,是否今夜就啟程?」
蕭楚沉吟一瞬,「二日後啟程。」
「是!」卓奇偷偷抬首道,「屬下這兩日就隱蔽在老宅對面的樹林裡,供殿下隨時差遣。」
「嗯。」蕭楚又吩咐了卓奇一些事情後,便回了老宅。
東廂房內,秦周還在熟睡,只是被子被他踢到床下。
阿楚輕聲走近,將被子撿起,重新蓋在他的身上。
「呃~熱熱~疼...」秦周扭過身來,臉上潮紅一片,口中喃喃呻-吟著。
阿楚瞳孔一縮,伸手摸上秦周額頭,果然,額頭滾燙。他發高燒了!
阿楚輕拍秦周的肩膀,「小周,醒醒!快醒醒!」
可是不論阿楚怎麼呼喚,秦周除了口中低喃,眉頭緊皺,就是不睜開眼。
秦周的額頭越來越燙,整個人甚至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阿楚見狀,急匆匆的衝出老宅,口中發出一道急嘯,不多時,幾道黑影自樹林中躍出,跪倒在身前。
阿楚語氣焦急,「速到明德城中,找最好的郎中來,記得帶著藥來!」
幾道黑影應聲而去。
阿楚回到房內,打了盆清水,浸濕干布,覆在秦周的額頂,秦周燒著似乎糊塗起來,口中一會兒喚著「外婆,你不要死」,一會兒又喚著「阿楚,我好害怕」,可是眼睛就是緊閉著不睜開。
阿楚目光焦灼,心疼的將秦周摟在懷中,附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的安撫著,「阿楚在你身邊,小周不害怕...」
第22章 餵藥
不知過了多久,宅門外傳來幾聲馬鳴聲。
阿楚眼中一亮,將秦周輕柔放下,趕到門口,但見幾名手下提著個中年男子下了馬。
中年男子手腳被捆,口中塞著破布,一臉驚恐的模樣。
「主人,郎中說夜裡不出診,屬下只好將他捆來了。」
阿楚一揮手,手下人立即替郎中解了綁繩。
郎中嚇得癱弱在地,「各位大爺饒命啊,我只是個郎中而已,沒有錢啊,放過我吧。」
阿楚一把揪起郎中,「你不要怕,我朋友得了急病,你速給他診治。」
他提著郎中,快速入了房內,扔在床榻前。
「他夜裡突發高熱,怎麼喚也不醒,你快幫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