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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周眉頭重重擰起,怎麼辦?崖黑被欺負了,他怎麼幫崖黑啊?
多敖見崖黑沒有下馬的意思,突然出手,馬鞭猛地甩了過去,崖黑一個沒注意,被打下了馬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方才穩住身形。
「多敖,你偷襲......」崖黑話還沒說完,多敖催馬上前,馬鞭似雨點般打向崖黑。
崖黑疼的一時無法招架,只好往不遠處的幾個巨型木靶後躲閃。
多敖像溜猴般,口中吹著口哨:「崖黑,你快出來,給本皇子下跪磕頭。啊哈哈!」
秦周急的原地剁腳,只恨自己不會武功!
就在這時,一支箭如白虹貫日,自遠處勁射而來,尖鳴聲迴蕩在整個圍場。
多敖察覺到腦後陰風,頭緊急一偏,一抹金羽箭矢,擦著他的耳朵,正好射中他手中馬鞭,馬鞭隨著箭頭被深深釘入後面巨大的木靶上。
多敖後脖頸驚出冷汗,撥轉馬頭罵道:「是哪個混蛋活膩了,向本皇子放冷箭!」
但見遠方一匹矯健黑駿馬策馳而來,馬上男子身著玄衣鐵甲,臉上帶著金色面具。他手挽長弓,在疾馳中,先是向空中發出一箭,隨後再次對準多敖抬手便射,箭如霹靂弦驚,令人膽顫心寒。
多敖驚得直接棄馬,想躲到巨型木靶後面。空中接連傳來箭矢破空的聲音,十幾隻羽箭攔住他的去路。
「咚咚...咚咚...」箭頭深撞木靶的聲音震耳欲聾,多敖別說躲閃,連反應都來不及,人直接靠在木靶上,身體嚇僵直了。
許多人嚇得閉上了眼睛,完了,這個桑戎皇子要被射成篩子了!
待大家再睜眼觀看時,發現多敖身子呈個大字形狀,竟被釘在了木靶上,那些羽箭沿著他身上衣甲邊緣從頭到腳,圍成了一個人形,他雖然沒有被射傷,卻似個活靶子般動彈不得。
最滑稽的是,大皇子頭上緊貼著的一隻被面具人射落的雄鷹,暗紅的鷹血順著大皇子的腦袋流了下來,淋的他呆若木雞、狼狽不堪!
漫天陽光照耀下,面具人策馬而立,整個人耀眼奪目得像燃燒的黑焰,俯視著所有人。
圍場內鴉雀無聲,全被面具人精湛高超的箭術和駭人的氣勢所震撼。
桑戎二皇子多帖木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喚著:「王兄,你怎麼樣啊?」
「啊啊啊!」桑戎大皇子被弟弟喊聲喚回魂,他驚恐的吼叫著:「你這個畜生狗娘養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要殺了你!」
面具人手中長弓一閃,一道利箭『啪』的射出,狠狠釘在大皇子下身。大皇子只覺得自己某個重要部位沒有知覺了,直接雙眼翻白,嚇暈過去了。
二皇子驚慌喝道:「大膽!你是大齊的什麼人?竟敢傷我桑戎大皇子!來人啊!快把他抓起來!」
他手下的桑戎武士正欲入內,一群全身甲冑的御林軍湧出,將那些桑戎武士阻攔在外。
再看面具人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張俊朗剛毅的臉,眉如冷煙,目似寒星,威武霸氣的王者風範盡顯無疑。
阿楚!秦周驚喜極了,幾乎控制不住,差點高聲喊出來!這個面具人是他的夫君!簡直帥呆了!酷斃了!
在場所有大齊官員和士兵,紛紛下跪參拜大齊皇帝陛下。
二皇子原以為這面具人是大齊某個擅長騎射的將軍,正打算用此事做文章,沒想到竟然是大齊皇帝。
他眼珠滴溜溜轉了轉,挑撥道:「皇上,我桑戎和其他國使者誠心前來狩獵,您這樣對我皇兄,是正確對待客人的方式嗎?連我桑戎強國,您都敢如此蔑視,其他小國豈不是任由您無情踐踏!」
二皇子此言一出,其他國家使者臉色大變,紛紛不安起來。
蕭楚冷冽的聲音貫穿全場:「是你們桑戎大皇子剛才自己說的,狩獵場上只有輸贏,沒有對錯。他輸了,難道你們桑戎就不認了嗎?朕邀請各國貴賓參加萬壽宴,就是為推行大齊『和同為一家』的願景!諸國若以誠心待朕,朕必厚待之。若心存二志者,朕也不會手軟留情!」
二皇子被懟的啞口無言,這時崖黑王子從木靶後面走了出來,恭敬的跪倒在蕭楚面前。
「大齊皇帝陛下神武非凡,吾等甘心臣服,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各國使者見狀也紛紛跪下,口呼萬歲。二皇子臉色青紅變幻,不得已咬著鋼牙,敷衍著隨眾人施了個禮。
這時,緊隨蕭楚而來的右丞相盧至誠見時機成熟,走出來善後道:「桑戎大皇子狩獵過勞,昏了過去,請二皇子扶他去偏廳休息吧。」
二皇子多帖木只好咽下怒火,順著盧至誠給的台階道:「多謝盧相爺關心。」他與手下把多敖從木耙子上卸了下來,抬去了偏廳。
盧至誠又頷首向蕭楚請示著:「啟奏陛下,已經到了午間,可否准許各國使者前去膳堂用飯!」
蕭楚冷聲道:「准奏!」他說完目光不經意掠過人群中的某處,隨即撥轉馬頭,向後面的山林奔去。
皇上離開後,那股籠罩在眾人頭頂的強大威懾終於散去了,各國使者這才紛紛離開圍場前往膳堂。
原本熱鬧非凡的圍場,頃刻間沒剩幾個人。
秦周沒有走,崖黑還沒出來呢,他小跑著溜進了圍場內,崖黑坐在木靶子上,讓隨從為他手臂上的鞭傷撒藥包紮。
秦周關切問道:「崖黑,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