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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人類都這麼慘了，為什麼還要互相殘殺？」沈圖南看向對面已經臨時集結起來的一些勢力，他們防備的看著沈圖南。
沈圖南再次詢問道，「為什麼？」
「不是我們的主意」有知情人回答道。
「但，你們默許了」沈圖南回。
一片寂靜，無人反駁。
沈圖南拿出隨身的匕首，蹲身將男人懷裡的屍體拽了出來。
「你要做什麼？」男人猙獰的想要阻止，被緊緊跟著沈圖南的楊華拉住，小聲道，「胎兒剛才在動，或許還有救」。
沈圖南穩穩的一刀，劃開了高聳的肚子，隨著羊水的破裂流出，露出了一個胎兒，他手起刀落割斷了臍帶打結，利索的兩巴掌過去，毫無反應的嬰兒發出了」哇」的一聲。
沈圖南脫下棉大衣，將胎兒裹的嚴嚴實實，轉頭遞給被楊華扣住的男人。
「我沒有侵略，我只是在報仇」沈圖南對他說完，轉向周圍，大聲道，「白虎基地高層將三十米的八級變異巨蛇引入我雲起城」。
「屠殺死亡五千七百二十二人，受傷一萬兩千八百人，其中被活吞了九十二人，連具屍體都沒有」。
「我的愛人……」沈圖南哽咽了些許，「懷孕五個月了，現在生死未明」。
「我是個軍人，末世前守護這個國家，末世後守護我的民眾，自問從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沈圖南眼眶通紅的看向他對面的白虎基地人員，一字一句的質問，「為什麼？」
寂靜的四周，沒有一人回答。
簌簌的雪花開始降落，掩埋了血跡屍體，最終埋沒了這座曾經繁華一時的城市，那座讓人忌憚的基地最終消失在了這個冬天。
第116章 求助植物
沈圖南沒有為難剩餘的人，死的都是各大勢力頂層，剩餘的都是普通人或者能力不強的獸形，不足為懼。
他將白虎基地的物資帶走了大半，剩餘的分給活著的人過冬。
仇報了之後，沈圖南獨自踏入了星海市區開始了尋找卷柏的路。
商行舟斷斷續續來過幾次，一點卷柏的蹤跡都沒有找到。眼看孩子再長大，沈圖南等不下去了。
雲起城雖然因為巨蛇和報仇消耗巨大，但有了白虎基地物資的補充，並沒有多難熬。
首都那邊在知道整個白虎基地已經覆滅之後，曾經給雲起城發過消息，沈圖南將起因解釋了一下，最終將曾說過的話遞了出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這是他對白虎基地做過的事兒，也是他對其他基地的警告。
整個冬天，沈圖南只回去了幾次，一次比一次滄桑。
他依舊沒找到卷柏。
本就拳頭大點的植物，躲在哪裡都看不到蹤跡，他不會跟植物溝通，聽不懂小植物們是不是在跟他說話，只能一遍遍的詢問。
期間遭到無數變異植物的襲擊，碰到數不清的變異動物，依舊沒有蹤跡。
拳頭大的小卷柏好像消失在了世間。
洛雲起的花苞欲發大了，赤紅的花瓣被一再撐開，已經能隱隱約約看出裡面胎兒的形狀，沈圖南開始擔心細枝會在哪一刻斷裂。
忍無可忍自製了厚重柔軟的花托，將整個花苞支撐了起來，分擔了一部分重量。
「還沒找到？」商行舟給沈圖南包紮身上的傷口，詢問。
沈圖南搖了搖頭。
他已經將星海市轉了個遍，現在嚴重懷疑卷柏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那裡。
「我明天去問問變異榧子樹」。
讓它通過植物的方式找找應該會比他自己漫無目的的找更合適一些。
「我代你去」商行舟將紗布打結，坐在他對面，「快過年了，年前別出去，多陪陪孩子」。
沈圖南剛想張口，看到身旁期待的看著他的蘇覺非，無言嘆息，點了點頭。
蘇覺非立馬笑了出來，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語氣歡快道，「我去幫爺爺做飯」。
「去吧，小心雪滑，別摔倒了」商行舟叮囑。
蘇覺非」誒」了一聲，跑了出去，緊接著傳來喊叔叔的聲音，片刻韓驚蟄敲門，進來。
「回來了」韓驚蟄打量了一眼沈圖南，蒼老憔悴的模樣讓他微微蹙眉，「如果叨叨這個時候醒來，他肯定會叫你一聲爺爺」。
「……」沈圖南擠出絲笑，「有那麼老么？」
韓驚蟄點了點頭，「比父親都老」。
無故中槍的商行舟覺得自己還能搶救，「我覺得我還挺年輕」說完，看見蘇星河推門進來，「是吧，星星？」
「是什麼？」蘇星河莫名其妙。
「驚蟄說我老了，我覺得我不老啊」商行舟計較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韓驚蟄有點尷尬。
「嗯，你最年輕」蘇星河敷衍完，拍了拍韓驚蟄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在意，對沈圖南道，「過來吃飯了」。
商行舟拉著蘇星河往外走，韓驚蟄和沈圖南拉在後面，「你忘記叨叨說過的了，總會相逢的，照顧好自己」。
「……嗯，我知道」沈圖南當然知道，只不過做起來有些難而已，「修竹情況怎麼樣？」
「……老樣子」韓驚蟄道。
「我打算明天去找變異榧子樹，這是聯繫比較多的唯一一株變異植物，我想通過它聯繫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卷柏」沈圖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