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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會自己沖奶粉了」蘇覺非說著,抱起奶粉桶自己去弄。
「一一可真厲害」洛雲起誇讚著,沈圖南給他倒了溫水,看到他拿的是當初喝的那些也沒問從哪兒拿出來的。
午飯是拳頭大的野菜糰子加上涼拌的綠菜,沈圖南沒問洛雲起吃不吃,倒是將打來的三隻大兔子學著平安似的往洛雲起腳邊兒埋。
難怪洛雲起這次醒來覺得他周圍充滿了能量,屍骨也多的嚇人,「你不用這樣,你們吃了就是,我也沒法吃,太浪費了」。
「沒事,我們晚上還有吃」沈圖南不相信沒用平安會每天都做,這麼人性化的行為一開始它肯定不知道,肯定是洛雲起覺得有用才教給它的。
洛雲起沒再勸,看著蘇覺非一塊咬菜糰子,從空間拿出一盤草莓和櫻桃遞給倆人,「你們吃點這個」。
「你留著以後自己吃」沈圖南給蘇覺非拿了幾個,就讓洛雲起收起來。
「我還有,你快吃吧」洛雲起不肯收,沈圖南無奈拿起來塞進嘴裡。
「好吃嗎?」洛雲起其實也饞的厲害,他好久沒吃東西了,那種多滋多味的生活他懷念的緊。
「好吃,能量非常充足,感覺吃了身上暖呼呼的」沈圖南不遺餘力的夸,聽的洛雲起也高興,像是自己也嘗過一般。
第54章 大哥
吃過飯後,沈圖南和蘇覺非一人躺在花骨朵一邊,枕著胳膊看藍天。
「叨叨,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沈圖南輕聲問。
「二月份左右吧」洛雲起說。
四個多月……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
沈圖南就不能細想。
「我醒來的時候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睡覺」洛雲起察覺到他的情緒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建的基地啊?沒去京都嗎?」
「沒有」沈圖南扭頭對著他的小花苞兒,「對不起,我當初為了讓你跟著我一塊去京都,讓整個大隊避開了聚集地」。
「都過去啦」洛雲起被他鄭重的道歉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果然知道」沈圖南低聲道,「我那時候一心想著報仇,忽略了你的感受」沈圖南也是在這無數個日日夜夜中,想清楚了當初洛雲起說的」怕」,因為自己太弱,不足以讓他相信自己可以保護好他,而那時候的自己被仇恨蒙蔽,還看不清自己的弱小。
而他卻在看穿了他的哄騙之後,給他留足了面子未曾拆穿。
沈圖南靠近洛小花兒,高壯的男人脆弱無比,「我不想報仇了,比起報仇我更喜歡跟你過平淡的日子」沈圖南一直不知道後悔的含義,等他真的失去洛雲起蹤跡的那一刻,他才發覺什麼報仇不報仇的,比起洛雲起,他什麼都可以都放下。
或許是在天寒地凍即將死去之時,洛雲起的聲音給了他生的希望;也可能是暗淡無光的盲人日子裡,洛雲起嘰嘰喳喳讓他有了陪伴的感覺;更可能是日復一日的親密相處,讓他沉迷與家的安穩。失去了他,沈圖南再看世間,就變成了我和萬物,他仿佛被獨自隔離開來,變得無枝可依。
「叨叨,我們一起過平淡的日子好嗎?我可以種幾畝地,春種秋收,你帶著一一教他認字讀書,我去城鎮找你想要的物資,還能馱著你們出去打獵。我們可能會碰到雪白的兔子,到時候可以留下皮子,攢夠了給你做一件披風……」
沈圖南聲音徐徐,輕聲說著他設想過無數次的未來,洛雲起聽的眉眼彎彎,他轉頭去看這個男人,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還願意搭理這個人,在他每一個未來的設想中,除了自己,還包括了一一,即便如今已經找到了一一的親生父親,他依舊記得自己是爸爸。
「也可以做個圍脖」
「那就做圍脖,你和一一戴一模一樣的的,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
「還要種點菜」
「好,可以栽幾株草莓」
……
倆人輕言輕語的談論著未來,一邊的小朋友打著呼嚕,嘴角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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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覺非的到來,讓洛雲起活躍了不少,他精神好了些許之後,還拔出根系,帶著蘇覺非一塊去過榧子樹和曼陀羅的領地轉悠了一圈,給他們送了點肥料,同時也採摘了有些他們領地的野果子給蘇覺非嘗鮮。
蘇覺非玩兒的也特別高興,不過回去之後就被沈圖南嚴厲的批評了一頓,覺得是他耽誤了洛雲起恢復,還是洛雲起保證再保證不拔出根了,才沒有將蘇覺非送回基地。
「一一呀,是叔叔不好,你不要生氣啊,爸爸只是怪我了,不是怪你」洛雲起怕這對半路父子起了齟齬。
「我知道的,叔叔,我也不該貪玩兒的」蘇覺非躺在洛雲起身旁,「叔叔要快點好起來,一一好想你」。
「我也想一一」洛雲起蹭了蹭他的臉頰,說。
倆人一塊睡了,沈圖南收拾好了過來,給蘇覺非蓋上了毯子,躺在了另一邊,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們依舊在那個出租屋裡似的,那時候他覺得前途無望,可如今回憶,才覺得那是最好的時光。
洛雲起再也沒有拔起過根系,醒來的時間也越來越久,間隔時間也在慢慢縮短。沈圖南幾乎天天都在這裡陪著他,即便偶爾基地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他離開一下,也一定會讓蘇修竹或者韓驚蟄跟他一塊,而他儘量趕晚上回來,洛雲起勸說了幾次自己一人也可以,沈圖南總是應著好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