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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沒忍住,「噗呲」一笑。
賈武怒瞪她一眼。
白玫「唉喲喲」的叫了起來,「瞪我幹什麼呀,這升階也是實力到位了嘛。咱就是嫉妒也別擺面上呀,瞧瞧你哥,多沉穩。」
賈文對著賈武輕輕搖頭,扭頭轉移話題,「奕哥沒事吧你那胳膊——」
蕭奕出門前穿了件長袖,這會只見小臂外側被劃破了一道口,大片血漬暈染開去,形成一道有層次的暗紅。
但因著衣服沒破,也看不真切。
童稚拉著他袖子就想往上擼,卻被蕭奕反手握住了手腕,「沒事,包紮一下就可以。」
賈文深深一嘆:「奕哥你太衝動了,那樣的高階喪屍你直接拿手去擋,我知道你救孫伯心切,但要是被喪屍抓到……」
蕭奕冷冷看了他一眼,打斷道:「你覺得我被感染了 」
「我不是這個意思。」賈文急著擺手,「我就是擔心你這傷勢。」
蕭奕嗤笑一聲,指尖猛然往後一撥!
閃著寒光的軍刀赫然出現在掌間。
賈文臉色一變,不待開口,就見蕭奕悍然提刀——對準自己受傷的小臂陡然一划!
小臂的半截袖管滑落落下,露出一道猙獰的鈍刮傷。
「看清楚了嗎」蕭奕冷笑道,「這是為了拉賈武一把被刮到的。」
賈文:「……」雖然跟著蕭奕是為了利益,但這一刻,賈文是真的動容了一下,「奕哥,抱歉。」
蕭奕冷淡道:「大家今天都累了,早點休——」手腕驀然一抬,擒住童稚擼袖子的手,頭疼的壓下聲音:「不是說要替我包紮嗎去我那,我房間有藥。」
童稚本意看看傷口癒合沒,猶豫一下後,還是折服在蕭奕那醇厚又香甜的精血里。
「我幫奕哥哥包紮。」
倆人手牽著手往房間走。
孫伯面帶愧色的跟著走了一步。被小孫空攔了下來:「爺爺你身上好臭啊,先去洗一洗。」人小倆口聊天,爺爺跟著當什麼電燈炮。
而且他還要找機會和蕭奕哥哥告狀呢。爺爺在那,他不好發揮呀。
小孫空小算盤打得嘩嘩的,回過神見爺爺還站在原地沒動,忍不禁道:「您老倒是去洗——啊呀!」
孫伯突地俯衝抱起了孫子,扯著噪子喊:「小空啊,爺爺差點就回不來了!」
「啊啊啊啊!」小孫空發出一陣抗拒的尖叫,「您也太臭了……嘔!」
*
童稚鼻子失靈般跟著蕭奕進了屋。
蕭奕反手關門,而後被自己一身的臭味熏得夠嗆。
他也不管手傷沒傷,一伸手脫掉上衣,「我先去洗澡,出來再包紮。」
童稚哪能讓他跑:「可是奕哥哥的你手受傷了,讓我幫你吧?」
說著手腳利落奪過搭在手腕上的衣服。
蕭奕一時不察,等反應過來衣服被拿走時,小臂的傷已經暴露在童稚眼下。
「奕,奕哥哥。」童稚聲音一緊。
蕭奕向賈文展示的那段鈍刮傷僅僅是冰山一角!
就在那道傷的上方,是一條約8厘米左右的爪痕,皮開肉綻,深可見骨。最可怕的是表面泛起了不詳的青紫。
童稚喉結滾動,「你……你被喪屍唔唔!」
蕭奕一個箭步把人扯進懷裡,用力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房間就在一樓,眾人還都在外面。
萬一聽到……知道了他的秘密……
童稚喉結滾動的厲害,男人精純的香味鉤子般往鼻子裡鑽——他掌心沾自己的血。
哪怕童稚才吃飽,這會也忍不住被鉤的伸出舌,濕漉漉的舔在蕭奕的掌心。
青年的舌尖又濕又熱,舌尖在掌心舔過的感覺像有人對著他大腦來了一拳。
蕭奕瞳孔一顫,差點把人甩出去。
「你幹什麼!」他吼得尾音都發飄。
童稚喉節滑動,嗡聲嗡氣:「我,我有點緊張。」
「……」蕭奕深吸一口氣,「你緊張什麼,我不會變成喪屍!」
童稚還想舔,但蕭奕的反應太大,他只能按捺住這股饞意,聲音又悶又小:「奕哥哥,我,我喘不上氣了,能不能先鬆開我」
蕭奕警告道:「不許大聲叫嚷。」
童稚用力點頭。
再聞下去,真該犯原則性的錯誤了。
所幸蕭奕也不敢再捂著他了,深怕冷不丁的又被舔上一口。
眼見捂在唇邊的手逃似的鬆開,童稚轉過身拉住蕭奕受傷的手,認真看了一陣,憂心道:「真的不會變喪屍嗎」
說著雙眼泛起一層淚花,巴巴的看向蕭奕。
嗚!
這麼好吃的人類,就要變成喪屍……
唔,與其變成那種玩意,還不如給他吃了呢。童稚天馬行空:如果把蕭奕這麼大一個全吃下,應該能把這篩子似的身體填滿吧
他想著怎麼吃人最補,一雙眼還不忘淚汪汪看著蕭奕。
蕭奕被看的心口軟了一下。他有太久沒有接受到這麼純粹的關心,童稚的眼睛實在太乾淨,靜靜透出他倒影時,好似他是他的全部。
蕭奕心口忍不禁湧上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似春日的第一陣風,又似夏日的第一口冰。
他忍不住清了清噪,保證道:「真的不會。」
「嗚!」不想童稚眼底的水線絕了堤,金豆豆不要錢似的往外涌,滾落在地,碎成一片水花:「你騙人,這就是喪屍捉的,被喪屍捉了就會變成喪屍的!你肯定想先騙過我,再偷偷摸摸出去,等到你發病變成喪屍,我肯定還被蒙在鼓裡!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