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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馳野桃花眼含笑,回道:「當然是來找你們咯!」轉瞬又道:「找你們二人用早餐。」
盛夏「呵呵」道:「那我與靈谷面子也真夠大的,需要叔侄三人來。」
季宇堂溫朗笑道:「我是一個閒王,所以一直都喜歡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湊了!」
說完,他看向眼睛一直長在靈谷身上的季湛宵,那意思再明了不過了,他就是來看季十四的熱鬧的。
靈谷剛剛的氣勢如虹在遇見了號稱冷麵閻羅王的季湛宵後馬上消減了一半,人還偷偷往盛夏身後挪了挪。
盛夏也是夠壞的了,他身子一側,又向後挪了一小步,把靈谷赤裸裸的展現在了季湛宵的面前。
哈哈哈,你不是要報仇嗎,去你報啊,怎麼見到仇人一下子就便慫了!
這時,沉默半晌的季湛宵終於開口說話了,「我昨晚睡不著時,思前想後,覺得有些事我們必須要面對,實話實說,不要躲閃。」略頓,看向靈谷的髮髻,「你扎馬尾辮著實難看,太不適合你了,需要換了髮型!」
季十四的話音落下半晌後,都不見他有說話的意思了,遂盛夏忍不住幵口問向季湛宵:「你一大清早的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
季十四,「是的,但還有一件事情。」
盛夏:是表白吧。
季宇堂:季十四腦迴路清奇,猜不透。不過季十四的耐心應該是有限的。
季馳野:那隻『表妹』對季十四敵意太大,他不用強,怕是做什麼都是徒勞。
就在幾人目光都望向季湛宵時,他從衣兜里拿出一把梳子,「今日的髮髻由我來為你梳理,梳理一個適合你的髮髻,以後你便按照這個髮髻梳。」
「啊呸呸!」靈谷下巴一揚,傲嬌道:「你又不是我主人,管我那麼多。你有強迫症,那是病,得治。」
說王,靈谷要去找盛夏庇護,一轉頭卻發現盛夏不知何時站在了季馳野的身邊,並且季馳野的一隻手還攬在盛夏的腰際上。
很明顯是季馳野想讓靈谷和季湛宵糾纏不清了。
如此季湛宵便不能全身心與季馳野暗中做對了。到時分了心,又有弱點的人是最好對付的了。
向來將自己整理的一絲不苟的季湛宵,乾淨整潔的錦袍上,居然被靈谷吐上了睡沫,眉心騰地蹙起一團火來,「咔嚓」一聲,手中的梳子被捏斷,一步一步向著靈谷逼來。
靈谷被嚇的險些沒將袍擺中的尾巴搖出來抽他,一回身想跑,卻看到季宇堂站在他身旁,此刻他手裡正捏著一杯茶水。
靈谷絲毫不遲疑,拿起季宇堂手中的茶杯,就朝季湛宵砸了過去。
砸死你,讓你傷我尾巴。
季湛宵雖然避幵靈谷砸向他的茶杯,可卻沒有避開裡面灑出來的水,淋濕了季湛宵的臉頰,讓季湛宵看著有些狼狽。
季湛宵從小到大都沒有如此狼狽,失了顏面的時候。
這會人在氣頭上,臉色陰沉,伸手就要去扯靈谷,卻被季宇堂及時阻止,他道:「人家『表妹』那麼弱小,又是來作客的,你還欺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一旁看了半晌戲的季馳野也道:「『表妹』是王妃的兄弟,王妃是本王的夫人,所以表妹做的不對的地方,就是本王做的不對,本王給十四弟賠不是了。」
說著,季馳野拿出方帕遞給季湛宵,「擦擦臉上的茶水吧!」季馳野故意將「茶水」兩個字晈重了些。
季湛宵是精明人,剛剛人在氣頭上,沒有心思去想,這會又豈能反應不過來,剛剛分明是季宇堂有意為之,借靈谷的手潑了他一身茶水。
盛夏到是沒有心思去想季家三名男人暗地中相互使壞的事情。
他有些顧慮靈谷和季湛宵這二人玩大了,季湛宵那煞氣沖天的模樣,對靈谷不利,傷害到靈谷。
盛夏忙將靈谷扯到了身邊,小聲對靈谷道:「你吐他也就吐了,怎麼還用茶杯砸他,潑他茶水啊?你這樣可是鬧大了。
靈谷,「我當時也沒想用茶杯砸他,潑他水,剛好我一轉身就看到了九皇叔手中的茶杯,所以我將順手砸他,潑他了。」
說道此,靈谷氣憤了起來,「我也沒有做錯啊!」看了一眼身下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大尾巴,「我化形成人失敗,留下一條大尾巴,就是因為他把我尾巴擼傷了,所以我做的一點都不過分,我要為我的尾巴報仇。」
盛夏也瞅了一眼靈谷身後來回擺動的大尾巴,「可是他畢竟不是故意的,咱們男人要學著大度些。」
靈谷使勁皺了一下鼻子,有些嫌棄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尾巴,「敢情那尾巴不是長在你身上啦,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的都是風涼話。」
盛夏「嗨」了一聲,再次瞄了一眼靈谷不老實的大尾巴,起唇剛要說話,卻馬上頓住,緊接著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睛瞪的跟銅鈴大,看向身旁的三名季家男人。
「王妃,快來看看本王眼睛。」此刻就見季馳野輕輕揉著雙眸,一副睜不開眼眸的模樣,「本王眼睛中進了沙子,什麼都看不見了。」
靈谷也是慢半拍的想起了這半晌自己把尾巴給露了出來,忙俯身去藏尾巴。
盛夏目光從季馳野身上移到季湛宵和季宇堂身上。
此刻就見二人在目視對方,全神貫注的在對掌,通俗講也就是這二人在幹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