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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晝頭痛欲裂,黑曜石般的眼眸,錯中複雜的盯著這個都十八歲了還尿床的小混蛋!小窩囊廢!小廢物!
衝動的想一巴掌將人拍醒,然後轟出空間,再不要上他的床。
此刻殷無晝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下了衝動。
沒有將這個小混蛋、小窩囊廢、小廢物弄醒轟走,遠離他的床榻。
人默默的起身下了床榻,拿來了新的床單。
但怕被盛夏濕乎乎的身下將傳單弄濕弄髒,他先把盛夏退成了白斬雞,抗在肩膀上,鋪上了乾爽的新床單。才把人放下。
又拿來一件自己的長衫為盛夏套上。
全程盛夏睡的都跟一頭死豬似的。
看著這樣的盛夏,殷無晝有些擔憂了。
怕是自己對他做些什麼,他都不一定知道!
不,會被疼醒。
畢竟自己的不與尋常人的一樣,但那時什麼事情都已經晚了。
殷無晝恨鐵不成鋼的望著熟睡中的盛夏。
他怎麼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
思及至此,殷無晝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會生出這般齷齪的想法!
對一個比自己小上幾百歲的尿床小窩囊廢生出這種心思。
殷無晝嘆息了一聲。
或許是他被關在這裡太久了,又正值壯年,欲望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促使他有了方才的那種想法。
他需要修煉一番清心咒了。
不過在修煉清心咒之前,他需要處理一些事情。
旋即某人拿著從小窩囊廢身上脫下來,散發著尿騷味的衣衫,和床單出去清洗了。
清晨時分盛夏醒了過來,他伸了個懶腰後坐了起來,瞧見殷無晝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拿著……他的短靴!
盛夏不由睜大了眼眸,好奇問道:「主子拿我靴子在做什麼呢?」
殷無晝目斷微微一滯,顯然太入神,被驚到了。
「你靴子帶開了,本尊幫你重新系好!」
盛夏忽閃忽閃眨著眼睛,望著殷無晝手中的短靴說道:「看來昨天季馳野沒有系好啊!」略頓「那啥,主子勞煩你將另一隻也幫我重新系一下吧,別是開了,我沒看到,到時踩到摔跟頭啦!」
某晝已經將盛夏的另一隻重新系好了。
「呀?」盛夏垂著眸子發現身上居然不是自己的衣裳,「我夢遊了不成,然後迷迷糊糊穿上不知道哪個人的衣裳!」
衣裳還特別大,盛夏甩著兩隻大長袖子。
「是本尊為你喚上的衣裳。」殷無晝道。
盛夏垂眸望著自己身上寬大的袍衫,「主子為什麼為我換上這件衣裳啊?」
「你尿床了!」
「哈?」盛夏一愣,旋即眉眼迷成了一條縫隙,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手撓著後腦勺,「怎麼都換了一具身體,還尿床啊!」
『還』殷無晝將這個字畫了重點,原來是個慣犯!
殷無晝手指點著桌面,「你十八了!」
他的意思盛夏當然是明白的了。
此刻人是前所未有的謙虛,「那我就尿了十八年的床。」轉瞬又道:「過了十四歲後就不天天尿了。」又道:「昨晚是我穿越過來後第一次尿床。」想了想又道:「可能是昨晚喝了那麼多的水,又吃了好幾個果子,所以才尿床的!」
那也不正常啊!殷無晝瞥了一眼盛夏閥門不好使的水龍頭位置,「這是病,得治!」
盛夏小臉噙上苦惱,「治了,去了好些家醫院,都沒檢查出來我有病!」
說著,盛夏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看向殷無晝,訕訕笑道:「那個我尿的衣裳呢?」
「洗了。」
「主子真好!」盛夏下床想感謝殷無晝,給個友好的擁抱,卻不料踩到袍擺上,直直超前栽了過去,然後一頭撞到了……
「嘶~」殷無晝被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但還是忍著疼將盛夏扶穩,黑沉的臉色教育道:「人都不小了,怎麼就不能穩當些,冒冒失失的!」
盛夏把殷無晝的教育當做耳旁風,「抱歉主子,一定是撞疼了你了,我幫你揉揉哈!」
「啪」的一聲,殷無晝將盛夏要伸向他兩腿之間的小手拍開,「死性不改!」
盛夏揉著被拍的通紅的小手背,小聲嘟囔著,「那你就讓我看一眼唄!看一下我就不再好奇了,你越是不讓我看,我就越好奇嘛!」
「胡鬧!」殷無晝真是無法想像兩個成年男子相對而站,一個給另個一看那的淫.穢齷齪場景。
殷無晝起身向著房門走去。
「哎?主子幹什麼去啊?」
「衣裳已經幹了,取回來,時間不早了,換上走吧!」
盛夏望著殷無晝高大的身影行了出去,撇嘴道:「總是攆我走。我若是不為你辦事,你請我來,我都不來這裡!」
言畢,盛夏掰手指數了數,「距離下月初五已經不到七日的時間,我得查查到時都有那些皇子去明軒閣,刺殺季馳野的兇手就在他們其中,好防範著。」
思慮間,殷無晝把盛夏的衣裳拿了回來。
衣裳疊的跟豆.腐塊似整齊,盛夏都捨不得弄亂了。
感嘆道:「主子疊的衣裳真整齊,比我哥疊的都好!」
殷無晝道:「你哥對你很好?!」已經知道了盛夏的哥對他很好,就是莫名的想了解這個被盛夏時常掛在嘴邊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