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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提起袍擺跑了過去。
聽見有腳步聲,憐卿轉眸看去。
但一見到是盛夏站在他面前後,原本柔弱可憐的神色冷厲陰鷙了下來,「怎麼是你這個傻子來了。」
憐卿以為季馳野會找過來。
盛夏一副傻兮兮的擰著衣角,「來道歉的!」
「是睿王讓你來的?」憐卿撩起眼皮,輕蔑的盯著盛夏。
盛夏重重點頭。
憐卿嘴角挽起一抹笑容,但很快便消失了,變得氣鬱起來,「睿王是怎麼和你洞房的?」
他想再次確定一番季馳野到底有沒有與盛夏洞房。
畢竟世子是心智不全之人,搞不明白洞房究竟是什麼意思。
總之憐卿就是不死心。
這貨是在找自我安慰,可是他若是直接說沒洞房,那這貨不就要懷疑自己之前是故意氣他的事情了。
裝傻的事情露餡不說了,他還會越發的針對自己,他來把人哄回去的目的就泡湯了。
季遲野那貨又會藉此大大刁難自己一番了。
「躺在一張床榻上。」
「什麼?」憐卿臉上立馬有了笑意,「原來這就是你這個傻子口中所說的洞房啊!」
話音未落,憐卿又想起了什麼,臉色再次轉成陰鬱,「那你說的屁.股疼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操了!你刨根問題非要自討沒趣才成嗎?
「被他頂的。」
「你再說一遍?」憐卿眼中噴火。
「被他不小心用膝蓋頂的。」
好好的一句話,被改成了縮字句後,意思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憐卿氣鬱的心情終於撥開雲霧見月明,不過……
「想要我原諒你,便去給我摘一朵荷花來。」
這一池荷花被三皇子極為重視,可是嚴禁人去採摘的。
三皇子性情又冰冷暴戾,一會待三皇子來,有他好受的了,啊哈哈……
盛夏沒做聲,走去荷花池旁,摘了一朵荷花遞到了憐卿面前。
憐卿伸手接過盛夏手中的荷花,卻猛然把荷花撕碎丟在了盛夏身上,「怎麼摘了一朵這麼丑的!」
得讓他多摘幾朵花,這樣三皇子會更生氣。
盛夏吐了一口氣,轉身又摘了一朵。
憐卿接過來,送到鼻息間聞了聞,「嗯,清香淡雅又高貴,就好似我一般。」
盛夏直咧嘴,看這人得有多自戀。
「一朵不夠,去再摘一朵。」
「好。」盛夏深呼吸了一口氣,耐著被戲弄的氣悶,起步要去採花「哎呀~」盛夏摔了一個狗啃土。
地面都是玉青石的,堅硬無比。
「嘶……」盛夏趴在地上揉著膝蓋,「撥了蓋都卡禿了皮了!」
剛剛是憐卿故意伸腳將盛夏絆倒的。
盛夏目光一瞟,居然瞧見此刻季馳野正站在不遠處,目睹這一切,桃花眼中是玩味的笑意,像是看戲一般。
見盛夏看了過來,他將目光收了回來,抬頭去望天,權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憐卿還在一副居高臨下的嘲笑盛夏,「傻子就是傻子!」
盛夏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撣了撣袍擺上的灰塵,倏然抬手「啪啪」就給了憐卿兩個大耳刮子,直接就把憐卿打蒙逼,旋即他絲毫不浪費時間,一把扯起憐卿的頭髮,掄了兩圈,又一腳將把人踹進了身旁的荷花池內。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一點都沒給憐卿喘息的時間。
此刻,他冷著一張小臉,站在荷花池邊,望著池中撲騰的憐卿。
我爸對我說過: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我媽也有句口頭禪:有仇就要當場報。
我哥教我:能動手就別嗶嗶。
我覺的他們三人說的都很有道理。
正在此時,季遲野奔了過來,跳進了池中,將憐卿撈了上來,此刻人因為嗆了幾口水,昏了過去。
季遲野抱著昏過去的憐愛來到盛夏面前,「這就是你說的以後會謙讓他啊?」
盛夏知道自己在季馳野面前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千錯萬錯,遂乾脆來了一個沉默是金,不說了。
季遲野眉心蹙攏,「他不會水性,你知道嗎,你這是在謀殺!」
盛夏睫毛一垂,「那你要如何處理我啊?」
「沒想好,先記下。」季馳野道:「本王抱他去太醫院,你回房間。」
「不是要吃飯了嗎?」盛夏忙問道,想了想把話語美化了一下,「不是要遵守禮儀,與皇子們用餐嗎?」
這位還想著乾飯的事情!
「父皇那邊出了些小意外,改到後日回來,還未來的皇子今日便不會來了。」轉瞬又道:「憐卿都這樣了,誰會還有心情用餐了。」
說到此,季馳野桃花眼清冽的幾分。
「一到皇宮就闖下此等大禍,晚膳就省下了,回到臥室好生反省,以後闖禍首則就是不准吃飯。」
季遲野不待盛夏說話,便轉身離開了。
盛夏望著季遲野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小聲嘀咕,「咦?我剛剛怎麼看到他轉過身時好像在笑啊!」
心上人都被水給嗆暈過去了,他卻還有心思樂!
盛夏搖了搖頭,「一定是我看錯了。」
「嘶~」盛夏蹲在地上揉著膝蓋。
他一雙清秀的眉擰成了麻花,憤憤不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