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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桃花眼透著森森冷意,望向地上的季澤隱。
「兄長,世子可是一個心智不全之人,豈能會主動勾引兄長,分明是兄長覬覦世子的美色,想借著他痴傻的緣故,討他便宜。」
很顯然季湛宵和季遲野是想聯合起來,將季澤隱整下台。
讓他沒有資格去爭奪太子之位。
這一刻,兄弟二人目光均是落在了季澤隱的身下。
他們到是不用擔心他有翻身的那一天了。
皇上即便再糊塗,也不會將皇位傳給一個沒有生育能力,延續香火之人的。
「這件事我們會稟告到父皇那裡,由父皇來住持公道的。」
季馳野說完這一句話後,抱著盛夏離開。
「世子根本就不是傻子!」季澤隱忽然喊道。
剛剛他與盛夏的糾纏中,便已經發現了盛夏是在裝傻。
季湛宵冷冷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季澤隱之,也起步離開。
有些事情,心裡有數是無需說出口的。
季宇堂俯身將季澤隱攙扶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因為他不是皇子,所以無需爾虞我詐的捲入這場爭奪太子之位的紛爭中。
「大皇子得要想個好說辭,否則這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季宇堂口中所說的「賠了夫人」是指季澤隱的寶貝已經廢掉了。
這麼嚴重的傷勢,除非出現奇蹟,不然這位從此就是一個蹲著尿尿的了。
季澤隱被疼的臉色慘白,咬牙啟齒道:「本王一定要報仇。」
季馳野方進房間,便將盛夏放了下來。
盛夏一副柔弱可憐,「怕怕。」
季馳野悠然的坐在了桌旁,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好了,別演戲了。」
盛夏朝季遲野吐了吐舌頭。
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我是真害怕了!我這可是頭一次拿刀捅人。」
季馳野慢條斯理的啜飲了一口茶,眼眸興味十足的看向盛夏,「你手中的匕首,本王可從未見過呢!」
盛夏: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盛夏手中的匕首,是關鍵時刻空間中的那位遞給他的。
並且指導他快准穩的,捅了季澤隱病根子一刀。
「是我父親的部下給我的。」盛夏找藉口道。
他不待季馳野開口,又道:「這次我可是表現出來我的實力了,從此少了一個皇子與你爭奪太子之位了。」
「可是你卻給本王樹立了一個仇人。」季馳野感嘆,「從敵人變成了仇人。」
盛夏撅了撅嘴,不樂意道:「在你眼中我做什麼都是不對的。你就是不想與我合作,還是一心的要殺了我。」
言畢,盛夏起身來到床榻前悶頭倒在了上面。
「本王有說過不與你合作了嗎!」說完,季馳野起身要走,確聽盛夏問道:「那王爺的意思是與我合作了?」
季遲野莞爾一笑,意思再明了不過。
見人要走,盛夏好奇問道:「王爺要做什麼去啊?」
「為你擦屁股。」
話音未落,季遲野已經走出了房間。
「擦屁股?」盛夏咧嘴,「我每次都用一沓紙擦屁股,乾淨著呢!」
空間中的某人一副頭痛。
傳說中的間歇性傻白甜就是這樣的吧!
「把匕首還給本尊。」
盛夏在衣兜中摸了一會,恍然大悟道:「主子,我的匕首被季馳野拿走了。」馬上又道:「回頭我把它要回來。」
殷無晝顰眉,「他拿了匕首,是要調查你。」
「一把匕首而已,他能查出什麼來啊!」
殷無晝高冷的瞥了一眼盛夏,「那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但介於說來話長,他不想與盛夏浪費口舌,便沒有與盛夏解釋。
希望那把匕首日後不要生出麻煩來。
為了避免和盛夏再有話語接觸,某晝把自家的門關好後,又上了鎖。
「都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一個的不是高冷就是自負。「盛夏吐了一口濁氣,感覺渾身疲乏的很,不小一會便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
季馳野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點燃室內的琉璃燈盞。
坐到桌邊喝了一杯茶後,來到盛夏的床邊。
一雙桃花眼輕輕挑起,在盛夏的小臉上仔細打量著。
「怎麼就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了呢?」
「不過到是沒有那般讓人生厭了!」
季馳寒掃了一眼他的床榻。
他的床榻被這個小東西霸占了。
季馳野伸出手,勻長的手指在盛夏臉頰上刮刮,要將盛夏叫醒,把床榻還給他。
然,盛夏只是撓了兩下臉頰,繼續睡著。
季遲野垂眸盯著自己剛剛觸碰過盛夏臉頰的那根手指,「本王居然不嫌他髒了!」
這讓季遲野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即便與乾淨利落的憐卿在一起時,他都會感覺憐卿髒,從不與憐卿有肢體接觸。
不過……
季馳野拿出那把匕首,桃花眼中冷光一閃。
下一瞬鋒利的匕首,驀地沖盛夏劃了過去。
距離盛夏脖頸毫釐之間時,季馳野停住了手。
他忽然笑了,「本王依然沒有分毫的遲疑要殺了你。」
「不殺你,只是你還有利用的價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