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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晝沒再看像小狗似的趴在地上的盛夏。
低沉渾厚的嗓音響起,「本尊下發你的第一個任務是去保護一個人的安全。」
「可我不會武功,又怎能去保護旁人的安全啊!」盛夏偷偷斜了殷無晝一眼,你個老狗逼!
殷無晝眉尖抽了抽,心裡升起一股薄怒,忍耐著不一掌將這個總是暗罵他的少年拍死。
聽心術,曾經殷無晝不知用它剷除了多少對他不忠,起了異心之人。
殷無晝深深呼出一口氣,解釋道:「與你成親的男人武功高強,你只需助他防範那些暗中對付他的人便可。」
「什麼!」盛夏眉心一跳,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子說的那人就是今日推我下觀景台,要謀害我的那個王八犢子嗎?」
殷無晝淡淡瞥了盛夏一眼,「是。」
盛夏登時炸毛暴走了。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圍著坐在青石上一副泰然的殷無晝轉了兩圈,道:「噢,他剛把我推下觀景台,要弄死我,如此一個卑鄙陰險之人,你卻讓我去保護他,那我可真成了二傻子啦!」氣呼呼的道:「我不干。」
第六章 黏上了季馳野
殷無晝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盛夏,高大精壯的身軀將盛夏單薄瘦削的小身板籠罩在陰影里,低沉冰冷的聲音,道了一句「你敢」盛夏縮了縮脖子,慫了一批。
剛剛殷無晝一直坐在大青石上,看不出其具體身高。
這會人一站起來,身姿筆直欣長,比季馳野還要高,盛夏的個頭只到殷無晝的肩頭,單單從個頭上,就被壓制的死死的,無法翻身。
盛夏低頭摳著手指,氣勢全無的弱弱問道:「主子,我要怎麼保護他?我對這裡一無所知,又怎知誰會暗害他啊!」
聞言,殷無晝向盛夏講起了原主和季馳野的信息。
盛夏這具身體的原主是國公府的世子,是個先天性的傻痴。
可因為是國公的唯一兒子,遂異常寵愛。
一日傻痴的原主見到來國公府辦事的睿王季馳野,也就是今日娶他之人。
從此原主便黏上了季馳野,與季馳野格外親昵。
一個傻痴居然也懂得情愛,見天的嚷嚷要嫁給季馳野。
季馳野雖是王爺,卻因為母家出身低微,沒有靠山,自小便遭其他皇子們排擠,鄙夷。
可他野心大,一心要培養自己的勢力,與其他皇子爭奪一直空缺的太子之位。
雖然這些年已經培養起來自己的勢力,但在朝中仍舊無法站穩,還不夠與其他皇子爭奪太子之位的實力。
而國公是三朝元老,手中又握有兵權,只要有國公的鼎力相助,他便能在朝中站穩腳,與其他皇子爭奪太子之位。
將來繼承大統江山。
一個為了傻痴兒子,一個為了權勢。
二人一拍即合,便定下這場婚約。
待傻痴的原主成人滿十八歲,季馳野便迎娶他。
國公本想看著自己的兒子出嫁,過上幸福的生活,孰料天不如人意。
三個月前國公因為疾病暴斃。
凌雲國是世襲制,國公去世後,爵位就傳給傻痴原主。
傻痴原主再嫁給季馳野,那麼包括老國公的兵權在內的一切,都順理成章是他的了。
但沒有人肯願意與一個傻痴生活在一起。
遂季馳野忍到傻痴原主年滿十八歲,把人娶了這天,將不會水性的傻痴原主打暈,在假山的遮擋下扔到了湖中。
如此他也算娶了傻痴原主,完成這場婚姻,成了國公府的姑爺,有了繼承權,一切如願以償。
殷無晝坐回了青石上,「一個月後,明軒閣舉辦詩詞比試,他會在那裡遇刺。」
盛夏「哦」了一聲,轉了轉眼珠,好奇問道:「那我若是沒有保護好他,他被人弄死在了那裡呢?」
讓他去保護一個時時刻刻都要弄死他人,多危險,季馳野若是死了,他倒是安全了。
殷無晝慢悠悠的抬眸,看向盛夏不咸不淡的道:「你的生命也就此終止。」
盛夏神色頹了頹,這是完成不了任務,就要被咔嚓掉!
「保護他多長時間,我才能完成任務?」
「為本尊尋到一把鑰匙為止。」殷無晝道:「那把鑰匙放出的信號,就是在他身邊的某個地方。」
盛夏忍不住道:「主子能力這麼大,為什麼不出去自個找?」
第七章 把牢底坐穿
殷無晝也不避諱盛夏,抬手一撩袍擺,露出腳腕上鎖著的玄鐵鏈,在盛夏詫異下慢慢說道:「本尊被鎖在這裡,無法出去。」
喔草草!原來面前的老狗逼是個犯人,這個空間是用來關押他的監獄。
哼!老狗逼活該你被關在這裡,把牢底坐穿。
殷無晝壓抑著體內想要殺人的衝動,咬著牙盯著盛夏。
這個是一百多年來他召集過來為他尋找鑰匙的人中,心裡活動最豐富,咒罵他是最多最狠的一個。
「這鎖鏈怎麼沒有聲音啊?」盛夏盯著殷無晝腳上的玄鐵鏈好奇的問道。
「消音了。」
盛夏咬了咬唇瓣,還是忍不住問道:「主子,你是犯了什麼事,被關進來的?」
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強.奸盜竊,坑蒙拐騙?
殷無晝用極緩的語速沉聲道:「本尊是你的主子,你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只有服從,不該問的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