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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糊糊的睜開眼來,垂眸一看,自己身上居然蓋著一張毯子。更是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床榻上。
他轉頭,看見殷無晝躺在他身邊,不過是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身邊之人呼吸均勻,應該是睡著正熟。
盛夏側過身來,手撐著頭,精亮的眼睛盯著這個神秘的男人打量著。
「好看到是真好看,就是脾氣太臭,不好討媳婦。」
似乎想起來什麼事情,盛夏嘴角一咧,壞壞一笑。
他悄麼麼的起身,爬到了殷無晝的身下,慢慢的伸出小手,輕輕的捏起殷無晝的袍擺,一點點的撩起。
哇哦!
盛夏眼睛睜的滾圓,望著某人的一截光滑的小腿上。
中褲是鐵定沒有穿了。
就是還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穿褲頭。
原來盛夏一直好奇殷無晝腳腕上拴著鐵鏈,是怎麼穿褲頭的事情。
盛夏又看了一眼殷無晝,人還在睡著,便把手上的動作幅度加大了些,袍擺已經掀到膝蓋的位置。
這腿真長真好看,臥槽,好羨慕。
把袍擺掀太高了,怕冷風灌進去,將某人驚醒了,遂盛夏趴下了身體。
然,正在此時殷無晝卻一翻身,將盛夏壓在了身下。
那隻小手還觸到了不該碰到的東西。
「啊」盛夏本能的驚叫了一聲。
殷無晝睜開眼來,一雙漆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盛夏,「既然覺睡足了,就到屋外站著去。」
某人要被罰站了。
罰站對上課總睡覺的盛夏已經是家常便飯,不算啥了。
「主子,我要站多久?」
「你那隻手再亂摸,本尊便廢了它。」
「嘿嘿嘿!」盛夏尷尬一笑,忙收回小手。
「滾。」
盛夏有些委屈了,「主子你一直壓著我呢!」
殷無晝嘴角一抽,翻身坐起,抬手揉著眉骨,「站一個時辰。」
「好嘞!」盛夏把短靴穿好,溜走了。
到了屋外,盛夏便像撒了歡的小雞崽子。
哪裡還聽殷無晝的話,他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一處軟綿綿的草叢中。
望著如同被水洗了一般湛藍天空,一雙清秀的眉毛擰了起來,處在了疑惑不明當中。
他沒穿褲頭是無疑了,可是……
盛夏眉毛已經擰成了小山丘。
他的那個,怎麼好像不正常啊!
至於是哪裡不正常?
盛夏「嗨」了一聲,就不小心碰了一下,再摸他就不讓了,遂沒搞明白是那裡不正常。
能以後再接再厲吧。
茅草屋中,殷無晝施用聽心術將某小九的心中所想聽的一個字都不落。
想知道他的秘密,真是可笑。
若不是他方才識魂離體,豈能被他討到便宜了。
「討到便宜!」殷無晝一愣,感覺這四個字是他用詞不當。
需要改一改。
正在他思忖著用什麼形容詞時,那隻白狐趴在了窗前。
「何事?」
第二十一章 你開過幾次葷了
「主人,那個人類並沒有聽主人的話,去罰站。」
原來是個打小報告的。
殷無晝眉宇輕攏,「靈谷你管的多了!」
靈谷是一隻開了靈智的白狐,除了沒有分出性別,化形成人,與人類的思維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靈谷不再說話,垂頭喪氣的離開,決定不會讓那個搶了主人對它寵愛的人類好過了。
它在主人身邊生活了這麼久,都沒有到主人床榻上睡過。
殷無晝打了會坐調息,旋即下床出了毛草屋。
一出茅草屋便飄來一股烤肉的味道。
殷無晝眼中升起嫌棄之色。
某人已經吃素良久,對油膩的肉味已經十分反感。
最重要的是……
「他哪裡弄的肉?」
不知為何,一種不詳的預感縈繞在殷無晝的心頭。
他加快了步伐,尋著肉香找去。
隨後殷無晝在桃花林旁找到了盛夏。
此刻盛夏坐在火堆旁。
火堆上架著一隻烤的外焦里嫩的兔子。
殷無晝望著那隻烤兔,嘴角眉尖都一抽一抽的。
再有一個月那隻兔子就會開了靈智,就像靈谷一般,可以為他辦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主人來了。」
盛夏臉上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的晃眼,聲音也像和了糖的糯米,又甜又粘的,讓人心神蕩漾。
「罰站的一個時辰到了後,我便四處走走,想熟悉熟悉主子與我的家,孰料卻瞧見這隻兔子淹死在了泉水中,便撿來烤了吃了。」
這一定是個慣犯,把做的壞事推脫的乾乾淨淨。
盛夏眉眼彎彎,熱情的朝殷無晝招手,「主子過來一起吃啊,可香啦!」
「本尊吃素。」
雖然可以窺聽到小九的心中之想,知道他是因為太餓了,又瞧見了這隻肥碩的兔子,便做了一個簡易彈弓,把兔子打死,但到底是拿不出來確切證據。
罷了,不與他計較了。
正在此時,靈谷跑了過來,用盛夏聽不懂的狐語對殷無晝道:「主人,我親眼看到兔兔是被他用彈弓打死的。」
殷無晝揉了揉耳根,「這幾日耳鳴!時常聽不清楚一些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