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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目光微滯,沒想到季馳野會在短短的時間內便調查清楚他的路線。
季馳野繼續道:「你身邊是明軒閣,本王猜測,你是想去那裡,可是還未來得及偽裝好去明軒閣,便被八皇子季梓銘盯上了。」
盛夏神色愈加驚愕。
季馳野一副不甚在意的又道:「本王素來與他不和,遂他要給本王一個教訓,派人將你打暈後,賣進了小倌館裡,想讓本王在眾人面前丟進顏面。」
此時此刻,盛夏感覺面前的人可怕的就像一個魔鬼。
然而,季馳野說出這一番的話的真實用意,並不是向盛夏證明他只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查出來發生的一切事情,而是--「在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時,可不見你口中所說的那些你父親留下來保護你的人出現來救你呢。」
盛夏下巴陡然一涼,被季馳野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抬起了小臉,溫柔的逼著盛夏望著他的那雙桃花眼,「所以那些人都是莫須有的,從始至終並沒有人在暗中保護著你。」
盛夏目光不躲閃,直視著季馳野那雙波光輕閃看似溫柔,卻永遠暗含殺機的桃花眼。
「在小倌館裡,我的手腳都是被綁住的,不信你可以去查,可是我卻能逃出房間,與小倌一同下樓,你說這若是沒人在暗中幫助我,我有事怎麼辦到的呢?」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居然還在狡辯,死撐著。」季馳野桃花眼轉成陰戾,他手握匕首殺氣凌冽的便朝著盛夏脖頸劃了過去。
「啊......」盛夏被嚇的本能的驚叫出聲,連眼睛都閉上了,害怕看到自己脖頸被季馳野捅出血窟窿的樣子。
更是懼怕著死亡。
然,脖頸上卻沒有預想的疼痛,只是涼颼颼的。
盛夏睜開了眼睛,就見季馳夜手中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季馳野邪氣的轉眸看向盛夏,桃花眼中盡顯不屑與輕佻,「本王都要殺世子了,怎麼也沒瞧見世子的人出來保護你呢?」
原來季馳野在向盛夏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一一老國公留下來保護傻世子的人已經都被他殺淨了,盛夏一直在誆騙他。
此刻,盛夏被嚇的特別想尿尿,也多少尿出了些,但這種糗事幸好沒人知曉。
「你,你......他,他們可能知道你是在試探......」「那世子的意思,是讓我真把你殺了,他們就出來了。」季馳野將手中的匕首又朝盛夏脖頸上貼了貼,鋒利的刀刃已經讓盛夏白皙的皮膚上有血絲泌出來。
盛夏這次被季馳野欺負的徹底崩了一一尿崩了。
「嗯?什麼味道?」季馳野蹙攏眉心,細細一聞。
下一刻向躲瘟疫一般的避開盛夏大老遠的。
然後被氣的哭笑不得,「你怎麼會......尿褲子了呢!」
盛夏垂下頭抹著眼淚,蔫巴巴的道:「腎不好!」想了想又道:「緊張,驚嚇,都會引起尿失禁,王爺別再嚇唬我了,別在將我嚇出其他毛病,就不光是小便失禁了。」
季馳野被盛夏噁心的不得了。
盛夏接著道:「無論王爺如何說,的確就是有人幫助我的,你別不信了,我知道你也不會真的殺了我。」
說著,盛夏抬眸看向避他大老遠的季馳野,「現下想殺了我的大有人在,王爺何必沾自己一手血腥,最重要的是王爺對我一直都非常好奇!所以殺不得我。」
「的確對你非常好奇呢!」季馳野坦然承認,「你的神秘,深深的吸引了本王,本王要破解你的神秘了。」
盛夏蔫蔫的吐了一口,垂下頭沒再吱聲了。
車內空間到底是太逼仄了,稍加有些味道,就會被攏的很濃重,季馳野捂住了口鼻,他對盛夏的某些表現很是疑惑,遂問道:「既然都猜到了本王不能殺了你,為什麼還如此被嚇的......」桃花眼瞟向那發了洪水的源泉之地,「尿了?」
盛夏埋著小臉,揉著泛酸的鼻頭,「是被欺負的。」忍著喉嚨的哽咽道:「我活著十八年,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真委屈。
某寶貝沒穿越之前的小日子那是過的多麼恣意了,縱使被螞蟻晈了,便會有人將螞蟻的老窩給端了,為盛夏泄憤。
所以在盛夏的字典根本就沒有『被欺負』三個字,可自打穿越過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後,便被許多人欺負了。
一次次欺負的海浪,終於在今日將盛夏堅強的小船給打翻了。
季馳野還是第一次看到盛夏如此脆弱了。
此刻季馳野惡意一笑,可是他越是這樣,他便是越想欺負他了呢!
「對於你今日犯下的錯誤,終歸是要受到懲罰作以警告。」
盛夏神色一頓,猝然抬眸看向眼含濃濃戲謔之色的季馳野。
季馳野盯著盛夏煞白的小臉,一字一句的慢悠悠說道:「今晚到明日都不可吃飯了。」
對於一個乾飯族來說這不是要了他命嗎!
「嘮」的一聲,盛夏忍無可忍給了季馳野一耳累子。
我可忍,胃不可忍。
即便尿褲子他也是個爺們,不能讓人欺負到胃了。
盛夏的這一拳讓季馳野猝不及防,主要是他沒有料到都被嚇的尿褲子的人,卻還有膽量來打他,力氣還蠻大的,直接給他打掛了彩。
季馳野也不是什麼吃虧的主,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欺身過來要收拾盛夏,想讓盛夏求饒,磨掉盛夏身上的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