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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忘記給小九吃解毒藥了。
殷無晝是巴蛇,身體中攜帶著毒,所以之前與盛夏結合時,弄到他身體中的東西,自然是含有毒液的。殷無晝活了幾百年,從未食色,遂這一點一直被他忽略了,導致與盛夏行完事,忘記給盛夏解毒了。尤其盛夏提著褲子,又溜的那麼快。
殷無晝急速起身,飛身掠去空間門口的方向。
然,他飛身來到空間門口時,卻見到了季宇堂為高熱昏迷中的盛夏,清理下身的一幕。
他眉心蹙攏,看來蛇毒已經在小九體內蔓延了。
這個人為小九清理身體,還能減輕一些蛇毒在小九體內蔓延的迅速。
但縱使如此,小九也要儘快服了他手中的解藥。
可是小九現下昏迷不醒,看不到他,便取不到解藥解毒。
殷無晝望著手中的解藥。
倘若,將這一枚解藥扔到季宇堂的身上,讓他發現,他會知道給小九服下嗎?
不會的,沒有人會將不明藥物給自己心悅之人服用,絲毫都沒有理由的。
若是帶上一張紙條,將事情的原尾寫在上面,讓他看到吶?
結果是殷無晝還是不敢賭,他手中只有一枚解藥,輸了,便是輸了盛夏的性命。
殷無晝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熱鍋上的螞蟻。
他被徹底難為住,沒有辦法。
只是期待這期間小九能醒來。
在蛇毒還沒有危及到小九性命時,小九可以醒來,哪管只清醒一刻的時間,將他手中的解藥取走服了,解了體內的蛇毒。
此刻,殷無晝站在空間門旁,高度期望著盛夏可以醒來,好將手中的解藥給盛夏。
季宇堂為盛夏清理完身體後,為盛夏換上一套乾淨的中衣。
又拿來一塊濕毛巾,敷在了盛夏的額頭上。
隔了會,大夫被請來,認真的為盛夏開始診脈。
殷無晝在空間中看著這一切。
期望著奇蹟,這是一名神醫,可以治好盛夏的蛇毒。
然,卻是讓人失望的,也是殷無晝料到的。
此刻就聽那名大夫道:「這位小公子不礙事,只是普通發熱,草民給他開些退熱藥,便好了。」
他並未診出盛夏中了蛇毒。
殷無晝是上古巴蛇,已經是大妖,所以普通的大夫是無法診出盛夏中了蛇毒。
聽了大夫的話,季宇堂望著盛夏燒的紅撲撲的小臉蛋,總感覺盛夏的病沒有大夫說的如此的輕。
他讓大夫走了後,又馬不停蹄的盼咐人拿著他的腰牌,將宮裡的御醫們找了過來。
然,好幾名御醫為盛夏檢查完,都沒有診出盛夏身中蛇毒的事情。
見此,季宇堂只當自己是多慮了,守在盛夏身邊,照顧著盛夏。
在這期間季馳野一次未來看過盛夏。
轉眼間兩日過去,盛夏仍舊處在高熱昏迷不醒中,並且呼吸越來越弱。
季宇堂焦急如焚。
將城中的大夫幾乎全部找來為盛夏診治。
但大夫們都是束手無策,檢查不出來盛夏如此的原因,但卻都給季宇堂下了病危通知書。
怕是活不過一天。
「都是一群庸醫。」季宇堂眼底赤紅,布滿血絲,「滾出去。」
大夫們提著藥箱心驚膽戰的離開了房間。
他將盛夏攬在了懷裡,聲音含著哭腔,「盛夏你不要有事!是我無能,不能救你。」
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盛夏的臉上。
站在空間門口的殷無晝眼角也紅了。
他要賭這一次!
否則小九是絲毫的生還機會都沒有了。
殷無晝迅速寫下一張紙條,將解毒藥好生的包好。
怕季宇堂看不到,又將自己頭上的簪子綁在了上面,扔出去,丟在了季宇堂身上。
「嗯?這是什麼?」季宇堂望著地上的東西,旋即又掃了屋內一圈。
他輕輕斂起眉宇,將懷裡的盛夏小心翼翼的放躺在了床上。
俯身,方要去撿起,與此同時「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姜氏行了進來。
季宇堂微愕,旋即直起身來,問道:「母妃來找兒臣可有事?」
姜氏走近季宇堂,瞥了一眼床榻上高熱昏迷中的盛夏,抬手「啪」的一聲,就給了季宇堂一巴掌。
季宇堂白皙的臉頰上當即印出幾個手印來。
人未在說話,似是知道了自己錯在了哪裡,垂首一副承認錯誤的模樣。
姜氏神色陰曆,晦暗的眼眸瞪著季宇堂,「你身在皇室,便早早知道不可動真情,何故還犯下如此愚昧的錯誤!」
「宇堂知錯。」季宇堂道,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生命垂危的盛夏,「待世子病情好轉,宇堂便將他送回去。」
「執迷不悟。」姜氏一副恨鐵不成鋼,「他是季馳野的王妃,那季馳野都不管他死活,還趁著你照顧這個傻子時,在暗中調查你的身世,你卻在這裡兒女情長。」
越說姜氏越氣憤,抬手還要去打季宇堂。
季宇堂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巴掌落下。
第七十九章
見狀,姜氏重重「嗨」了一聲,並未再打季宇堂,而是上前一步,理了理季宇堂有些凌亂的衣襟。
然,在她邁出的那一步,卻恰巧將地上的東西踢進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