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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狠狠推了一把殷無晝,氣勢洶洶的道:「你別想著這輩子拋棄我,門都沒有,我就認定了,沒你......我不活。」
言畢,人氣哼哼的奔出了空間。
回到臥室後,盛夏深呼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番情緒,悄悄將手中的鑰匙串放回了季馳野的外套中。旋即躡手躡腳的躺在了季馳野的身邊,閉上了眼睛。
季馳野依然裝睡,他將鑰匙又拿了回來。
隔了會,聽到身邊之人綿長均勻的呼吸聲,確定了人睡了後,季馳фсхршфчщсщ野睜開了眼眸,看向身邊之人。
他目光落在了盛夏泛紅的眼尾上,他應是哭過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哭呢?
鑰匙不是他想要的那把!
季馳野凝眉思考間,盛夏一個翻身抱住了季馳野,將腦袋枕在了季馳野的手臂上,小臉向季馳野胸膛一埋,繼續熟睡著。
他望著懷裡的人,身體莫名繃緊。
他可以毫無猶豫的殺了他,但腦中卻總是揮之不去他的身影。
此刻,季馳野抬起來的手頓在半空片刻後,落下摟住了盛夏,隨之也閉上眼眸,睡了過去。
清晨的暖陽照進了屋內,季馳野眯了眯眼眸,醒了過來。
然,神色卻頓時愣住,旋即眉宇攏了起來,緊接著眼中升起嫌棄之色,然後一把將懷裡還在熟睡的盛夏推開。
盛夏被季馳野弄醒,睡眼惺忪的望著季馳野,「你抽什麼邪風,推我做什麼?」
季馳野下了床榻,將濕透的中衣脫了下去,鄙棄的道:「你又尿床了,還弄了本王一身。」
方才盛夏因為剛剛醒,腦子還迷糊,這會清醒了,望著床上一大片的暈濕,轉瞬又看看自己濕透了的褲子,然後看向季馳野,齜起一排小牙歉意的一笑,「抱歉,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管不住我的膀胱。」怎麼不用尿將你淹死了。
哼!趁著我睡熟了,居然偷著摟我,活該尿你一身。
季馳野已經換好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時間不早了,你快將衣裳換好,隨本王進宮。」
說完,季馳野一刻都不想在散發著腥臊味的臥室中待著,疾步行了出去。
畢竟清晨的第一潑尿是多麼重口味。
而後盛夏換好衣裳,便與季馳野坐上馬車去了皇宮。
皇宮中,靈谷依然像個小狗似的縮成個團,在被窩裡呼呼大睡。
季湛宵坐在桌邊都暍了一壺茶水,也不見被窩裡睡的跟條狗的狐狸醒來。
雖然他不用上朝,但城防大營的軍隊還需要他去管理。
遂季湛宵起身,來到床前「呼啦」一下,將靈谷的被子掀幵。
可靈谷睡的死,依然在呼呼睡著。
季湛宵伸手捏住了靈谷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晤......」靈谷被憋醒,抬手去扒拉季湛宵捏他鼻子的手,「你手好欠,捏我鼻子做什麼吖!」
「叫你這隻懶狐狸起床。」季湛宵鬆了手。
靈谷搖著尾巴,氣呼呼的道:「我一直都這樣,主人從來都沒有說過我。」
一聽到「主人」二字,季湛宵莫名的就氣不打一處來,霸道的對靈谷暍道:「可你現下是本王的了,就得什麼事情都要聽本王,依著本王的。不要在本王面前提及那個狗屁主人。」
靈谷起床氣本就大,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養育,還是喜歡的人被人如此侮辱,遂身後大尾巴騰地一下豎起來,燃燒起了滿腔的怒火,瞪著季湛宵,「你才是狗屁,不要滿嘴噴糞。」
第七十章
這麼多年來,季湛宵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謾罵,他豈能容忍。
人被氣的面若菜色,伸出手就要去教訓靈谷,想將靈谷按在床榻上,狠狠擼他一頓,把靈谷擼老實了。可是靈谷豈能老實的讓他擼,掄起身後的大尾巴,就抽了過去。
季湛宵從未想過靈谷這條懦弱的狐狸,敢對他動尾巴。
遂對靈谷這一下,毫無防備,直接被靈谷用大尾巴抽的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
靈谷望著被自己抽出去吐出一口血的季湛宵,愣了片刻,有些驚訝自己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迅疾忙轉身要逃走。
季湛宵這次是徹底被靈谷激怒了。
見靈谷要逃跑,他急速縱身一躍,一把將靈谷按趴在了地上。
靈谷發出狐狸「滋滋」的尖叫聲音,身後的大尾巴又要去抽季湛宵。
這一次季湛宵早有防備,急速的一閃,身躲了過去。
轉瞬伸手牢牢攥住了靈谷的大尾巴,一抬身,竟然坐在了靈谷的身體上。
靈谷被迫趴在地上,身體上的重量,讓他無法動彈,只能將全部力量,都用在了那條尾巴上。
然,那條尾巴又被季湛宵牢牢攥在手中,並且是用出了大力。
「滋滋滋......」靈谷被痛的直叫。
但卻依然拼力的要掙脫出季湛宵的手。
季湛宵又是一個硬脾氣,所以導致......「啊......好疼......」季湛宵居然生生將靈谷的尾巴攥骨折了。
靈谷當即就被痛出一身冷汗來。
再沒有掙扎的力氣。
靈谷趴在地上,但卻還是固執的道:「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是你的,我是主人的,我永遠都是主人一個人的,我愛主人......」「你們交配過了?」季湛宵打斷靈谷的話,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