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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兩個人隨意的漫步在街頭，沒有固定的方向，看到什麼新奇有趣就停下來。
走著走著，唐味被一個長得花花綠綠的，亮著彩燈的小房間吸引。
「那裡是什麼？」
「是店鋪嗎？裡面好像沒有老闆。」
楚池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家門面很小的，一道粉紅半透明帘子擋著的地方，裡面全是自動販賣機的東西。
楚池舟挑了挑眉在誠實告知和含糊過去當中，選擇了綜合。
「賣東西的，我們以後能用上。」
「誒，」唐味好奇地看向他，「為什麼是以後能用上，現在不能用嗎？」
他實在單純，眼神也澄澈，和他對視當中楚池舟不知怎麼有了種欺騙小朋友的罪惡感。
楚池舟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也想用，只是你現在不同意。」
一邊罪惡，一邊欺負，兩不耽誤。
「我不是，」唐味被他說懵了，「我有拒絕什麼嗎？」
「除了離開，我什麼都沒有拒絕。」
楚池舟故意嘆了一口氣，「有啊，提醒一下，兩個字。」
他拒絕了什麼？有嗎？是什麼？
除了離開，他還拒絕過什麼嗎？
哎，不會吧。
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腦海里的念頭閃過，讓唐味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那個，是那個嗎？」
楚池舟逗他：「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那個那個是哪個哪個，但應該就是那個那個。」
他挑了挑眉：「如何，要進去看看嗎？」
「進去看看，第一次就能用上你喜歡的。」
唐味的腳原本都轉向那裡的，被這些話燙到，猛地換了方向，「不要。」
楚池舟站在原地沒動：「不是什麼都好奇嗎？對這個就不好奇了？」
「乖崽，你這樣可不行啊。」
「一點都對我們未來的幸福生活不關心。」
「你這個人怎麼一點也不害臊啊？」
唐味羞窘得厲害，第一次生拉硬拽的拽著楚池舟就想離開那個小小的門店。
楚池舟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連帶著一起揣進自己的衣兜里，「逗你的。」
「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
右手和溫暖的大手交握連帶著也好像帶上了楚池舟的體溫，唐味抿了抿唇，多少有些難為情，但還是別彆扭扭的說道：
「不是不願意，只是，我沒有做過那種事。」
楚池舟：「怎麼？怕表現不好？」
「這種事情應該我來擔心吧。」
氣氛已經被破壞了個一乾二淨，一隻拳頭懟上了楚池舟的肩側，耳邊是唐味惱怒的聲音：「你好煩！」
楚池舟輕笑道：「沒關係，等你做好準備，我們慢慢來。」
小朋友太乖了，讓他下意識就做出了承諾。
他笑著，心裡卻在嘆氣，把想借著酒使壞的念頭也壓了下去。
不過這倒讓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唐味來到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身份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個黑戶。
補辦身份證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但要給一個沒有戶口的人辦一個身份，那就有點困難了。
楚池舟心裡閃過一個人選，但找對方幫忙，一定會被追問唐味的身份。
他看向旁邊的唐味說道：「崽崽，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身份，很多事情都不會很方便。」
別說買車票什麼的，就是玩個手機，用個軟體都有很多無法自己註冊很多帳號。
楚池舟私心裡是很想讓唐味依賴自己，但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他就不會在這種地方絆住唐味。
「是身份證一類的東西嗎？」
楚池舟詫異的看了一眼唐味，他一直感覺唐味對這個世界熟悉又陌生。
大範圍上面的事情都知道，但一些細小的正常人都會知道的事情，他又絲毫不懂。
有一種矛盾的違和感。
沒有追問，而是繼續說著身份的事情。
不是不想知道，只是現在剛剛確定關係，楚池舟不想把人逼得太緊。
「對，我有一個」楚池舟頓了頓說道：「長輩，應該能幫上忙。」
「但如果找她幫忙，她必然會問你的身份。」
楚池舟停下腳步，看向唐味，目光緊盯著他，「那你呢？你希望我以什麼樣的身份介紹你？」
唐味沒有看出他這個問題下的試探，歪了歪頭很疑惑的看楚池舟，「當然是戀人呀。」
「…應該是戀人吧，男戀人也是戀人吧？」
「還是應該說男戀人，可是這樣好奇怪。」
他自己糾結上了，楚池舟眉眼溫和，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傻崽。」
到家之後楚池舟給雙兒姐打去了電話，沒有避開唐味，但唐味也沒有顧得上聽他們倆的通話內容。
而是迫不及待的翻出送到家的東西。
電話接通後，楚池舟說道：「雙兒姐，你現在方便嗎？」
雙兒姐壓了壓要跟她匯報東西的助理，示意對方先出去，「你打電話過來當然方便，你說。」
楚池舟道：「是這樣子的，有個事情想要請雙兒姐幫個忙。」
「我有一個朋友，他沒有戶口，也沒有身份證。」
雙兒姐瞭然：「是想上個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