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榮華富貴
張珂才不想把精力放在兩個小嘍囉的身上,只要叫下面的人去辦事兒,這件事情一定能辦好。
「可是爹那個什麼朱榮他會功夫,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打傷了兒子…」張默說到這兒將袖子掀開,果然是兩道淤青的傷痕暴露在他的眼前。
「可惡!」
張珂看到這兒氣得雙眼通紅,這對看似平凡的夫婦估計一定藏有什麼更大的問題。
顧筠汝與容臻手牽手回到了院子裡,給幾人做了幾道好菜,有糖醋裡脊,紅燒排骨,還有糯米圓子,豆腐青菜湯擺在了院子的桌子上,幾人席地而坐,氣氛很是歡快。
「你們今日考了一天,肯定很累吧!」顧筠汝不禁想到了在現代考試的時候,一考就是一天,腦細胞都快死完了。
「都還行,這些題目啊比我往日碰到的要簡單的多。」王秀才倒是信手拈來,一幅自信滿滿的模樣,可見一邊的容臻卻是耷拉著個腦袋,也不知是碰到了什麼事兒。
「相公吃肉。」顧筠汝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看他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便說了個笑話逗他,可他的嘴角卻沒有上揚的痕跡。
「嫂子,今日朱二哥在考場上可能是太緊張了,覺得沒有發揮的好……」王秀才替他解圍,顧筠汝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容臻從小就是武槍弄棒的,對這些東西不上心那也是很正常,倒不會因為這個而嫌棄他。
「相公,在我的心裡你是最棒的,不用這樣。」顧筠汝甜蜜地還給他夾了一塊雞排,兩個夫妻如膠似漆的模樣,王秀才不禁感嘆了一句,「我何時才能找個像嫂子一樣你這樣體貼入微的娘子啊。」
「快了快了,不用著急,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顧筠汝衝著他咧嘴笑道,而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一道輕輕的敲門聲,一個穿著純色衣裳的女子走了進來。
「如煙!」王秀才看到是如煙,激動地走上前,連碗裡的肉都還沒來得及吃。
「王大哥,上次你借我的書我都看完了,這次頗有些心得,我都寫在了書後面,你還有什麼好書啊?」
季如煙十分好學,這幾天和王秀才一直互相借書,還要弄個什麼讀後感,還有詩句的解析,這些都是文人喜歡玩的東西。
顧筠汝憋著笑意,容臻看了一眼二人的架勢,自然了解到,難怪王秀才那幾天晚上總是拉著他問一些關於女人家的話,原來是為了如煙。
「還有這些家裡的書有很多,若是不嫌棄的話,還是可以在這裡一邊坐著一邊進行觀摩,對了,這些日子,你怎麼樣?」
季如煙聽他問起近況,笑了笑道:「就老樣子,我總覺得紀大人贖我並非是為他自己,我也不知道為何,他從來都沒有跟我說幾句話,有時候說完了轉臉就走,特別的冷漠。」
顧筠汝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不自覺地哼笑了一聲。
季如煙這才發覺眾人正在吃飯呢,此時前來實在是有些唐突,準備轉身要走,王秀才呢,屁顛兒屁顛兒地迎上去要送她一程。
「相公,你覺得這如煙姑娘和王秀才配不配啊?」顧筠汝吃到一半問起這茬來,容臻對這些事情向來不感興趣,旁人的八卦他更是不理會,不過這個王秀才這幾天晚上總是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是說如煙姑娘嗎?還是別想了吧,如煙註定是要進宮的。」容臻一眼就能預見這個季如煙的命運,皇上豪擲千金將她從萬花樓贖了出來,只是暫時將她安頓在紀衡的身邊,可她倒好卻隔三差五的跑過來和王秀才在這裡恩恩愛愛……
「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冷血啊,一點都不浪漫,再說了,是皇上一廂情願的要為如煙姑娘贖身的,如煙姑娘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給她贖的身呢,再說紀衡這些日子對她又那麼冷淡,她又遇見了王秀才這麼一個知音,兩個人好在一起那是大勢所趨啊!」
王秀才轉身回來,卻聽到了兩人聊到了皇上,感到十分的驚奇,難不成他們跟皇上之間還有什麼聯繫,心突然涼了一大半截。
再加上朱大哥這些日子都沒回來了,難不成他真正的身份是……
想到這兒帶著滿腔的疑惑走進去,顧筠汝趕緊收斂了嘴角的笑意,看著面前的王秀才,「王大哥把如煙姑娘送走了吧?」
「是,將她送走了,不過這些日子都沒看到朱大哥了,不知他去了何處啊?」
「他啊……」顧筠汝靈機一動,隨便編了個理由,就說是家裡的母豬難產了,所以朱大哥必須趕緊回到村子裡去。
「王大哥,為什麼每次看到你和如煙姑娘在一起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你很開心啊?你不會是喜歡上如煙姑娘了吧。」顧筠汝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沒想到這個靦腆的傢伙臉難得的紅了,好歹也都三十來歲了,沒想到問起這些事情,居然跟個女人家似的扭扭捏捏,絲毫沒有男子漢的擔當。
容臻嗔怪的看了顧筠汝一眼,她這倒好,居然把兩個人湊合到一起去了,難不成忘了他們的任務?
顧筠汝直接忽視容臻的警告,走到了王秀才的身邊道:「你下次啊和如煙姑娘見面的時候,把你以前做的詩一遍一遍讀給她聽,讓她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女人呀都喜歡會作詩的男人。」
「真的嗎?如煙會喜歡我做的詩?」王秀才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問道,顧筠汝點頭如搗蒜。「放心吧,特別是你做的那首送春柳,我聽了之後都感動得熱淚盈眶呢。
何況是如煙姑娘呢,照我的話去做吧,你一定能收穫如煙姑娘的芳心!」
顧筠汝鄭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秀才果真去準備去了,距離下一次的考試還要在三日之後,這幾日學生們都在溫習之前的功課,對於考試他們更是信心滿滿志在必得。
顧筠汝看著容臻在院子裡躺著,那書都蓋在臉上去了便知他是在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