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諄諄教誨
聽到這裡,顧夫人眼睛一亮。
那些傷害瑤兒的,一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此時,蘭兒跑進大院兒,看著老爺和夫人一臉驚喜的道:「小姐醒了!」
顧夫人激動地站起身,匆匆的來到顧君瑤的房內,顧君瑤此刻睜開酸楚的眼皮,發現居然是在閨房內,有些不敢置信朝四處看了看,直到看到娘親還有爹走進來的那一剎那,淚如雨下。
「瑤兒!」
顧夫人走到床邊與她抱頭痛哭,顧君瑤咳嗽了幾聲,臉色煞白,對著顧夫人道:「娘,你勒到我了。」顧夫人又緊張又激動地抹了抹她的淚道:「瑤兒,你在青平寺吃了這麼多的苦頭,娘……」
顧夫人不斷抽噎著,後面的話就像哽在喉頭一樣說不出來,蘭兒喜極而泣對著顧夫人道:「夫人,現如今小姐已經回來了,就別提那些話了,只不過這事兒該如何跟王爺匯報啊?」
王爺那邊得到消息,還以為顧君瑤早就已經死無全屍,現如今小姐又回來,這件事情應當稟告王爺,顧老爺準備隱瞞三日的,但看這情形估計很多人都知道了。
看著二老一臉為難的樣子,顧君瑤慘敗的笑了笑。
「爹,娘,這件事情是因為瑤兒而起,瑤兒願一力承擔,等瑤兒身子好了些,就去向王爺請罪,也向姐姐請罪。」顧君瑤垂下眼眸,而顧夫人看著她的眼中好像多了幾分沉穩。也不像從前那般毛躁了,心裡寬慰了許多。
「瑤兒,娘真的不忍心你受委屈。」顧夫人抹了抹淚,顧君瑤笑了笑,拉著顧夫人的手道:「娘,你們不應該再為瑤兒擔心,瑤兒這次能夠大難不死,說明老天都覺得瑤兒而命不該絕,瑤兒要好好活下去。」
「是啊,是啊。」
顧夫人看著顧君瑤懂事明理許多,心裡是說不出來的安慰。
而另一邊,程紹遠則是將阿丑關進牢房,幾番審問之下,阿丑只是說看到顧君瑤暈倒在路邊,所以才將她帶了回去,程紹遠卻不這麼認為。
「一個黃花大閨女在你身邊呆了足足有五日之久,你為何今日才想著把她送回京?」
程紹遠眯了眯眸,看著眼前醜陋不堪的男子,長相如此的醜陋,難怪要戴著草帽。
阿丑不想說話,而是靠在牆順著往下坐。
「本大人在問你話呢!」
程紹遠看著他輕慢的態度,很是不悅。若是一般人早就對他恭維,而這人的眼中竟然有些不羈。
「嚴加拷問!」程紹遠扔下這句話,便離開了牢房。
幾日過去了,顧筠汝去大雄寶殿看完公主,回到了行宮,看著青杏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一臉鬱悶的問道:「怎麼了?」
「二……二小姐,活了。」
青杏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令顧筠汝感到一頭霧水。
「什麼活了?」顧筠汝詫異的看著她一臉鐵青的表情,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一道悅耳如銀鈴一般的笑聲。
「姐姐。」
顧君瑤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短衫長裙,眉眼帶著盈盈的笑意,就這樣款款的出現在顧筠汝的身前,看到顧君瑤的那一剎那,還以為是見到了鬼,半天吞吐都說不上話來。
「姐姐,好久不見,見姐姐的模樣好像消瘦了不少。」
顧君瑤靜靜的凝視她,發現她一句話都不說,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顧筠汝腦中轟然一響,喃喃道:「你怎麼活過來了?」
顧君瑤嘴角帶著一絲恬淡的笑意,坐到石桌旁,抬眸看著顧筠汝,還是處在一片震驚之中,未能回過神。
「我本來就沒事,難道姐姐盼著我死嗎?」顧君瑤話里話外都帶著濃濃的委屈,顧筠汝有些詫異的坐在她對面,給她倒了杯茶水道:「那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顧君瑤豁然輕鬆的笑了起來,道:「這些日子,被一個高人所救,所以撿回了一條命,不過這些日子,妹妹我也在懺悔,不應該給姐姐用什麼芙蓉膏。」
說到芙蓉膏的時候,還刻意咬字。這讓顧筠汝聽了渾身不舒服,看來她是來興師問罪的,不過看著她一人前來,應當是向她請罪,現在她還是帶罪之身,阿昭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妹妹可真是好記性。」顧筠汝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於是拿著茶水潤了潤嗓子。
「不過話說回來,回城的時候我染上了瘟疫,幸虧姐姐提前寫出了治療瘟疫的方子,不然妹妹也沒辦法這麼快來到姐姐身前,既然姐姐說了從前的事情既往不咎,那王爺那邊?」
果然是向她來請罪的,知道礙於王爺的顏面,她可不想再回到青平寺那樣的地方,顧筠汝想了一想道:「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來替你求情就成了。」
「那就多謝姐姐了,有姐姐幫妹妹開口,王爺肯定不會再怪罪妹妹了。」
看著顧君瑤如今這一副樣子,倒不像以前那樣壞的張牙舞爪,倒是多了一份沉重。
這麼些日子居然能夠大難不死,看來她的命還真是挺硬的。
不過顧君瑤今日來請罪,只不過是做表面功夫罷了,她眼裡的恨意卻沒有減少半分,估計還是因為芙蓉膏的事情還憎恨於她。
送走顧君瑤之後,青杏來到院子外面看了看四周,關上了門,走到她的身邊道:「大小姐,二小姐今天好怪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顧筠汝一臉平靜的喝著茶水,但是腦子裡卻在想著顧君瑤剛剛說的那些話,的確,他變了,好像不像是以前那個浮躁不堪的顧君瑤,她能夠回著回來的確是一件怪事。
「她是怎麼回來的?打聽到了嗎?」顧筠汝倒是好奇她究竟被什麼高人救起,可聽到青杏說,程紹遠發現她被人裝在牛車上運進京城,還是有些詫異的。
「牛車?」顧筠汝眉頭擰成一團。
「是啊,說來也奇怪,像二小姐這樣嬌滴滴的身子,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