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鬼迷心竅
「這個我真的沒有辦法辦,而且我只是略通一些醫術和蠱術而已,我又有什麼辦法讓你懷他的孩子呢?……」顧筠汝百思不得其解,沈傲君大概不會是破天荒的想著他能說服容臻?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阿信姑娘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幫幫我好不好?」
沈傲君激動不已,抓著她的胳膊再三懇求,即便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都要軟下來了。
「哎呀,你莫要哭了,再哭的話我都要跟著哭了,這件事情容我再跟王爺商量一下。」顧筠汝埋頭走出屋門,沈傲君有些站不穩,身子軟癱在了地上。
「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翠兒在門口聽了個大概,聽到小姐的哭聲,眼眶也跟著紅了一圈。
「你不懂翠兒,我這一生並不是為自己而活著,筠汝走了,我只是想代替筠汝照顧王爺,可是王爺如今已經不需要我了,我這一輩子也沒什麼牽掛的,我只是想要一個和王爺共同的孩子……」沈傲君抓著翠兒的胳膊,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蹦了出來,翠兒點點頭,「奴婢自然明白小姐,可是只怕王爺不能明白小姐的心意。」
「翠兒,你幫幫我……」沈傲君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抓著她的胳膊。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顧筠汝驚奇的發現姝兒的人影不見,按說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在府里療傷才對,怎麼一眨眼又不見了呢?
「阿昭!不好了,姝兒不見了。」顧筠汝見他專心致志地在岸前讀書,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氣定神閒。
「姝兒應該是去異國了。」容臻閉著眼睛正準備拿著岸前的茶抿一口,顧筠汝率先將茶杯拿了起來一飲而盡,「我說你心可真是大,也怎麼不多派一些人保護她的行蹤!」顧筠汝答應過子喬兄的就一定不會忘記,姝兒,再怎麼說也是她的乾女兒,雖然有些年頭沒見面了,但是情誼並沒有減少。
「你怎麼知道本王沒有派人去,姝兒只不過是要找到一個答案而已,已經停戰,姝兒此次是和使者團一起去的。」
「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要是回不來的話,我怎麼跟聽雅交代。」顧筠汝鬆了一口大氣。喝完這杯茶之後,體內突然湧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你怎麼了?」容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發現她的臉頰通紅,就像是抹了厚厚的一層胭脂粉一樣紅的都有些不太正常。
「沒什麼,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我去溫泉泡個澡……」顧筠汝感到渾身都酥麻不已,就連胳膊腿都使不上什麼力氣,還沒有踏出門檻,差點一個踉蹌倒了下去。
「筠汝……」容臻將她扶在懷裡,伸手探向她的額頭,發現燙的厲害,還以為是由於天氣炎熱而導致的神志不清。
「把我放進水裡泡一會兒就好了……」顧筠汝氣若遊絲的倒在他的懷中,看著面前的容臻,他的臉孔漸漸的放大,這俊逸到不像話的五官猶如上天用斧頭親自雕刻。
「阿昭……」顧筠汝撫摸著他的臉頰,親情不禁的撅嘴吻了上去。翠兒來到門口,聽到屋子裡的動靜心飯燥,此時的沈傲君穿得十分涼快,正準備來探望一下容臻,卻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二人耳鬢廝磨的模樣。
「王爺……」沈傲君的不請自來令容臻驚了一跳,怒道:「把門關上。」
話音未落,沈傲君便迅速將門關上,一臉委屈的模樣回到房中,翠兒緊跟在她的身後,趕忙安慰,「翠兒親自把茶水送進去的,竟沒想到被阿信給喝了。」
「你也看到了,王爺寧願抱一個不明來歷的丫頭,他也不願意……」沈傲君想到這兒,猶如遭了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變得生氣不在。
「小姐,你可千萬別這麼想,這個阿信擅長用蠱,你說她是不是用蠱迷惑王爺,所以王爺才會這樣對她死心塌地的?」翠兒的一句話倒是點醒了她,沈傲君擦乾眼淚,激動地望著翠兒道:「你說的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沈傲君平復了心中的怒意,看著翠兒道:「你去暗中搜羅,大齊最會用蠱的人。將他帶到我面前。」
「是。」
臨近傍晚顧筠汝才起身,看著紅色的紗罩飄在面前,隱約間可以看到容臻的身影,不知在做些什麼,掀開簾幕一看,原來他是在雕刻一塊木頭。
「你在做什麼呢?」顧筠汝嘗試著下床卻發現身上酸痛不已,看來運動之後不宜下床走動……
「你先別動,我做好了拿給你。」容臻刻好了兩塊木頭小人走到顧筠汝身邊攬住她的胳膊,「你看這個是歡兒,這個是安兒,以後他們就是我們的孩子。」
「當然是我們的孩子了。」顧筠汝欣慰一笑,這小人雕刻的還真是栩栩如生,有鼻子有眼兒的。
「對了,我身上怎麼那麼酸痛啊?」顧筠汝一臉茫然不解的望著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床上也是亂糟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打過仗了呢。
「看來你真的沒有印象了,還是某人把我撲倒的。」容臻想到剛剛那香艷的一幕,嘴角就不自覺的向上揚起。
漸漸的,顧筠汝想起來剛剛的那一幕究竟發生什麼,頓時面紅耳赤埋下頭去。「你壞!」
「明明是你的看本王的鎖骨被你咬的。」容臻脫去了上衣,沒想到上面全部都是一些抓痕和咬痕,場面真是辛辣無比。
「………」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翠兒鬼鬼祟祟地迎來了一個黑袍的老者,來到後院兒。「你在這裡等著,我去通知夫人。」
「是。」
「小姐,那位會用蠱的高人到了。」
沈傲君正愁著要見到那位蠱大師,沒想到總算是來了。
「快把他請進來!」
「是。」
黑袍老者摘下帽子,下巴掛著一大片白鬚鬍子,看起來神采奕奕,十分有精神。見到沈傲君之後,便有一種故人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知先生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