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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尖有點泛酸,低著頭,聲音有點堵悶:
「裴初慍,謝謝你。」
她握著玉簪的指骨都在發白,裴初慍低嘆了一口氣,他握住她的手腕,將玉簪從ʝʂց她手中拿出來,擺正她的位置,讓她背對著他,將她髮髻上的玉簪拆下去,再將這支芍藥簪親自替她戴上。
他從未做過這種事,但許是他過於認真,居然完成得也不錯。
姜姒妗一動不動,乖順地任由他動作,許久,她抬起杏眸一錯不錯地看著他,期盼地問:
「好看麼?」
裴初慍受不了她這樣看,忍不住地蓋住她雙眼,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他忠告她:
「淼淼,不要這麼看著我。」
距離她們的婚期只有數日,忍耐許久,他不希望在大婚前有僭越之舉。
姜姒妗仰著臉,她仿佛不知道他的忍耐,依舊乖巧地請求:「裴初慍,你再親親我吧。」
裴初慍眼底倏然深下來,他不忿地掐了掐她的臉頰,下一刻,他終是抬起她的臉,低頭和她接吻,他咬了她的唇,惱她故意折騰他,再後來,一切都順其自然,他將人拉在他懷中坐著,雙手規規矩矩地扣在她腰肢上,仿佛是在禁錮她,也仿佛是克制自己。
一吻結束,女子臉頰潮紅,她不爭氣地靠在他懷中喘著氣。
裴初慍不滿地掐了掐她的腰肢,她腰細得讓人覺得堪堪一握,仿佛稍用點力就能掐斷,他低聲表達不滿:
「怎麼又瘦了?」
小姑娘意識還有點不清醒,聞言,癟著唇,在他懷中將最近做的事情一個個數給他聽:「要學規矩,還要認人,每隔三日就要量一次尺寸……」
今日她是偷閒出來的,也是薑母和周嬤嬤故意放縱。
否則,她整日中除了吃飯睡覺,所有時間都在忙個不停。
裴初慍在聽見學規矩三個字就皺起了眉:
「不是不讓你學規矩麼?」
小姑娘安靜了片刻,她埋頭在他懷中,堵悶著聲道:「……不想鬧笑話。」
不想叫人覺得她是走了大運才被他看上,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邊。
裴初慍一頓,心底忽然洶湧的情緒叫他忍不住低下頭,他在親她,親她的額頭,親她的臉,親她鼻尖,也親她的唇角,姜姒妗不明所以,他摟著她,抑住情緒,低聲喟嘆一般地和她說:
「想時間再快點。」
想要和她真正結成夫妻,想要徹徹底底和她在一起,而不再是淺嘗輒止。
姜姒妗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臊得一張臉緋紅,恨不得一直埋首在他懷中,根本不敢抬頭見人。
這一日,她直到很晚才被送回姜府,裴初慍的馬車到姜府不遠處就停了下來。
等一回府,薑母就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啊!」
姜姒妗一動不動地讓她敲,格外乖巧,讓薑母再多的惱意也都立時煙消雲散。
薑母沒好氣道:「快走快走,別讓我看見你。」
薑母就搞不懂了,自家姑娘什麼時候這麼不矜持了,當年和周渝祈自幼的婚約,成親前讓她不要和周渝祈見面,她就老老實實地在家中待了兩個月,什麼時候想現在這樣,總要冒出頭去和人相會?
姜安昃見她鬱悶,不由得道:「姑娘和姑爺感情好,不是一件好事麼?」
薑母瞪了他一眼,即使老爺和她是多年的夫妻,但有些話,能夠和姑娘說,卻是不能和老爺說。
感情好是一回事,但她這心底總是擔心,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會不被人珍惜。
不管薑母再怎麼擔憂,時間也不會因人力而停留,在姜府和裴府的敲鑼打鼓中,婚期逐漸逼近。
賢王府。
賢王妃一直在等,等裴初慍來見她,但她沒有想到,裴初慍居然這麼狠心,婚期就在明日,裴初慍卻是一面都沒露過。
昭陽郡主或許是猜到她的心思,趕在今日回來了一趟。
見到母妃臉色陰沉,再聯想那日在裴府發生的事情,她心情也不好,卻不是針對裴初慍和姜姒妗。
人慣來是欺軟怕硬的,昭陽也是如此,她往後的尊貴都掌握在裴初慍和姜姒妗手中,自然不敢將怨恨沖他們發泄。
現在見母妃還是執迷不悟,昭陽終究是忍不住:
「母妃,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一個杯盞碎在了地上,賢王妃冷著臉看向昭陽,被親生閨女一直阻攔,她心底不是不難受鬱悶,又被頂撞,她惱羞成怒道:
「你叫他表哥久了,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親人?!」
昭陽扯了扯唇,她冷淡且短促地笑了一聲,透著點諷刺:「親人?我要是不把你們當親人,今日就不會回來。」
「我的郡主位份是表哥給的,當年父王和母妃一心要替哥哥請封世子,何時顧及到我?」
「如今母妃為了王府和.哥.哥.日後的利益,不斷地對我冷臉,希望我能和府中一條心算計表哥,又在乎過我若是惹惱了表哥會造成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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