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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紅油擦好,到底跪得青紫,不可能沒有一點感覺,女子難免覺得疼,只能咬唇忍著,待一切結束,她渾身染了點緋紅,額頭也溢出汵汵香汗,伏在床頭氣喘吁吁。
裴初慍一抬頭,就見到這幅美景——女子伏在床頭,青絲凌亂地披散在她身上,因要擦藥,裙裾被斂到膝蓋上方,露出兩條白皙纖細的腿,難免有點凌亂,女子臉色也有點潮紅,不是春意卻勝過春意,衣裳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身上。
叫人恨不得親自替她寬衣解帶。
還是喪期,再是門庭冷落,也不是沒有人照看著,前院竹青在替周渝祈燒紙,偶爾有婢女哀聲傳來,做足了喪事時的禮數,偏偏在數牆之隔後,有人壓住女子,一雙手扣在女子腰窩處,她腰肢好細,如今消瘦後,只不過堪堪一握,仿佛稍用點力就能折斷,軟若無骨,拂衣無力。
她被禁錮在某人懷中,他俯身而下,親她的唇,勾著她的軟舌纏綿,天冷了,府中添了炭火,炭火在火盆中噼里啪啦地燃燒,吸吮水聲被蓋住,只偶爾溢出些許破碎聲,叫室內旖旎曖昧不斷。
氣溫也在升。
有人俯在她身前,姜姒妗被迫仰著頭,她白皙的雙臂橫陳在緊閉的眼眸上,視線被阻擋,一片黑暗中,其餘感觀卻越發清晰。
衣裳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她卻是心口發緊。
他親吻她,叫她有點喘不過氣,腳趾也忍不住地緊繃蜷縮,私有旖旎不斷。
兩人青絲也交織在一起,仿佛密不可分,在他越來越往下時,姜姒妗不得不生出理智阻止:
「不……不行……」
裴初慍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但他沒鬆開她,低頭一直親她,作亂逞凶的手也沒有作罷,很快攪得女子語不成句,他俯身和她唇齒交纏。
許久,她驀然身子一松,渾身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地泄在床上。
她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也終於溢出來。
他愛撫地親了親她,從內到外,沒有遺漏任何一處,他脖頸和下頜濺到些許水漬,空中溫度莫名有點熱,讓人有點口乾舌燥,姜姒妗不敢看他,只覺得心臟跳得好快,也叫他眼底慾念越來越深,眼底神情也越來越暗。
外間喪事在哭,紙錢在火盆中燒得劈啪作響,姜姒妗讓人給周渝祈打了牌位,但今日很冷,風也很大,呼嘯得灌進來,吹得牌位有點搖晃。
竹青做了虧心事,不由得心驚膽戰地把牌位重新擺好。
他做個瞎子,也做個聾子,只當不知道後院的事情,他也不愧疚,他這種人,哪能當兩個人的奴才呢?
他的主子是姑娘,從一開始就是。
但有人認不清,這滿府邸都是姑娘的人,商人的精明和算計即使不擺在明面上也不會消失。
竹青只是唏噓:
「姑爺若是一直好好地當姑爺,又會是什麼景象。」
姑娘這般性子的人,不逼到最後一步,總是能忍住姑爺的。
但是沒有如果,姑爺做了什麼,竹青不知道,但他看得出那位大人對姑娘的心思不是一朝一夕。
竹青想了很多,想起姑爺的野心,想起姑娘才來京城時的期盼,也想起被姑爺若有似無釣著的宋姑娘。
如今姑爺喪命,宋姑娘入牢獄,姑娘也喪偶成了寡婦,日後前路昏暗看不清。
三人糾纏,卻沒有一個好結果。
而姑爺居然是死在和他有糾纏的兩位女子手中,一飲一啄,誰道得清因果。
竹青嘆了口氣,最後看向伺候過兩年的主子的棺材,他還是將其牌位擺好後,老老實實地跪下來替其燒紙。
前廳和後院,一幕幕割裂得厲害。
許久,冷風也從前廳吹到後院,仿佛要衝破楹窗灌進來,但楹窗關得嚴緊,冷風也無能無力。
床榻,地面,凌亂狼藉一ʝʂց片。
有人摟著女子,親吻她,叫她一點點平復浪潮,在她冷靜下來後,卻是直白問她:
「你要替他守寡多久?」
他問得直白露骨,堅硬也將他的心思暴露得徹底。
姜姒妗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子,她知曉他貪念得有多厲害,身子不禁輕顫,她偏頭咬唇,不敢直視他的眼。
她不欲替周渝祈守寡,但至少……至少……
「等……等他下葬……」
女子聲音輕顫,余了許多那事後的風情,仿若藏了鉤子一般,叫人呼吸都熱了三分。
偏偏說得話不討人喜歡。
某人咬了咬她脖頸的肉,不輕不重,甚至添了兩三分酥癢,叫女子忍不住地落淚,她呼吸輕喘,一雙杏眸透徹地落在男人身上,被男人伸手蓋住,省得心軟而不由得生出憐惜。
她當真心狠,明知他想聽什麼答案,卻是從不依他。
她鬆快得狠,也嘗到滋味。
當真一點不考慮他。
裴初慍望著某人的眼神越來越深,某人被他逼得腦海一片空白,根本不曾注意到他的眼神,否則只怕是會覺得觸目驚心。
裴初慍掐了掐她的腰窩,尤不出氣,勾著人的軟舌勾顫,叫人再沒有一丁點力氣,他俯身,呼吸和她交纏,往日冷淡的聲音平添沙啞,也平添性感,慾念藏在其中,叫人忍不住顫了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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