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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樂窈的咽喉被強行占領,她舌根被壓制,難免產生不適,鼻間的氣息粗重,仍然盡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放鬆喉部讓自己接受他的入侵。
就憑這麼一個吻,秦樂窈對他的心理預期有了新的判斷,這個男人在床上,除了那體型的加持之外,怕是還很有些能折騰人的本事在。
赫連煜喉間溢出了滿足的喟嘆,睜眼看見眼前美人面若桃李,一雙杏眼波光瀲灩,半睜半闔的帶著水光,儘管眉眼微微蹙著,卻更是加重了她身上那股勾人想要狠狠將其揉碎的欲.望。
天生的尤物。
一想到這尤物已然自己送上了門來,赫連煜根本就壓制不住心裡翻湧上來的那股衝動。
他輕聲笑了,鬆開她略微紅腫的唇瓣,將秦樂窈的雙手交纏扣住,反剪到了身後去,這一姿勢便是直接讓她被迫挺起了胸膛。
秦樂窈望著牆壁上跳動的光影,她還以為今夜會是讓她將脊骨踩在腳下的主動示好,結果她在赫連煜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發揮的餘地,全憑男人按照自己的喜好擺弄。
赫連煜一口含住了她的喉珠,美人在懷親得盡興了,嗓音也溫和了幾分,「是犯了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秦樂窈仰著頭,擔心他聽見罌華二字會不由分說將她推開,惴惴不安地回扣握住了男人的兩根手指,「酒窖里……被放了罌華,大理寺明日一早就會來稽查。」
赫連煜和她之間,說穿了不過是皮肉上的吸引,他或許有幾分淺薄的欣賞,但也就止步於此了,談不上什麼人品上的了解與信任。
罌華的性質嚴重,他會信她無辜嗎。
秦樂窈心裡沒底,被他困在懷裡不得動彈,只能仰著脖子看著他,慢慢將事情的原委仔細說了出來。
赫連煜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看著精明人被擺了一道吃這麼大的悶虧,手指在她胸口點了兩下,「著了誰的道,自己心裡有數嗎?」
秦樂窈眸光暗淡,搖了搖頭。
「嘖,這看來跟頭還不小呢。」赫連煜輕笑了一聲,吃悶虧已然夠窩火,但若是連敵人藏在何處都還不知道,那才是最可怕的。
「沒事,不怕。」男人安慰撫摸上她的臉頰,愛憐道:「你既是找上了我,這些事,我給你擺平。」
天色將亮,沉睡的上京城也在慢慢隨著天光甦醒。
薛霽初大清早就乘車趕來了沉香酒莊,卻是瞧見莊子外頭站了幾好個士兵,看著不像是大理寺的人,有些辨不清楚來頭。
他在門口下了馬車,正欲進門,卻是被那些士兵給攔住了:「這是驍騎將軍的私人酒莊,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什麼將軍,這分明是秦氏的酒莊。」薛霽初滿臉錯愕,看了好幾眼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堅持要往裡面走,又再被攔下,輕易給推了出去,「什麼秦氏李氏,沒聽過,趕緊滾蛋,別在這礙事。」
斯文的讀書人向後踉蹌好幾步,小廝趕緊上來扶住自家公子,薛霽初氣憤地挺直了腰杆欲要理論:「你們是哪裡來的官兵?可知私占民宅乃是重罪!今日大理寺還要前來查案,你們難道是要準備連著大理寺一起攔嗎!」
士兵板正嚴肅道:「管你什麼大理寺慎刑司,驍騎將軍的地盤,沒有手令,統統不許入內,違令者殺無赦。」
竹林間,秦樂窈坐在赫連煜的馬車裡,聽見了外面爭執的動靜,撩起車簾瞧了眼,朝一邊閉目養神的赫連煜商量道:「那是我……我的朋友,我去跟他說幾句解釋一下,可以嗎?」
赫連煜昨夜沒睡好,指節揉捻著太陽穴,閉著眼慢條斯理道:「你現在最好別露面,尤其是別被大理寺的人看見。」
言下之意便是不准了,秦樂窈又瞧了眼外面跟官兵爭得臉紅脖子粗的薛霽初,再次請求道:「他性子擰巴,我若不去,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反正這附近也沒有別人,我小心一些,說幾句話就上來,行嗎?」
男人散漫睜開眼眸,戲謔道:「你那個未婚夫婿,這種時候除了添亂,可還能起到半分作用?有必要多費這口舌嗎。」
秦樂窈不做聲了,現在是她寄人籬下有求於人的那一個,赫連煜若是不同意,她也不能真的去違背他的意思。
男人瞧她這副模樣,拎起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一邊散漫道:「去吧,給你一盞茶的功夫。」
秦樂窈微訝抬頭,隨即立刻道:「多謝小王爺。」
薛霽初縱使性子再怎麼剛直,也始終還是犟不過赫連煜手底下的府兵,男人大冬天裡氣出了一頭薄汗,正著急上火的時候,聽見了秦樂窈的聲音從後面叫他:「霽初。」
秦樂窈將他帶到了旁邊竹林幽深四下無人處。
她一夜未眠,眉宇眼間都是倦容,衣裳也還是昨天夜裡分別時候穿的那一身,薛霽初瞧著她的這副模樣,還有剛才門口的那些沒見過的士兵,原本心中就有了些許的聯想與猜測。
「樂窈,有什麼事情是要背著人講話的。」薛霽初不願懷疑秦樂窈,但是她的種種行徑,都實在太過惹人猜忌,「今天不是會有大理寺的官差前來稽查酒窖,我清早瞞著母親跑出來的,就是為了陪你一起,幫著張羅,也好免受大理寺的刁難。」
秦樂窈面色恬靜看著他,薛霽初不可置信質問道:「剛才外面那些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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