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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跟您打聽一下。」秦樂窈說道。
「嗯?什麼事,你說。」
秦樂窈:「您之前在宮裡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希蕊娘娘?」
明淳王妃愣了一瞬,問道:「怎麼忽然問到希蕊娘娘頭上了?這位娘娘故去多年,可是宮裡的舊事了。」
秦樂窈其實也沒有什麼很明確的方向,只是想把與之相關的事情再多了解一些,「她是姜槐序的妹妹對嗎?」
明淳王妃點頭嘆道:「是,她本名喚作姜希蕊,是先帝的妃嬪……其實也不算是妃嬪吧,因為並沒有舉行過正式的冊封,也沒有賜金印聖旨什麼的。」
秦樂窈隱約猜到了些什麼,追問道:「為什麼呢?」
「她……」明淳王妃提起這段舊事也是頗有些尷尬,「她對先帝幾番拒絕,後來是……是先帝震怒之下強行將她帶進了宮,幽居在水心閣里。所以當時後宮中人便都只尊稱一聲希蕊娘娘,並無具體位份。」
「……」秦樂窈嘴角微微抽動了下,「那後來呢?她又是怎麼死的?」
第94章 賭
「那時候我的年紀也不大, 隱約記得希蕊娘娘在宮裡應該是住了有兩年左右,大部分時間都是深居簡出的,除了水心閣伺候的那群啞仆, 一年到頭也沒什麼人見過她幾面,但先帝很喜歡去她那……至於後來如何故去的,好像是病逝吧,舊疾復發。」
秦樂窈沉聲道:「所以姜槐序, 該是對先帝記恨在心的。」
明淳王妃嘆息道:「是的吧,但在那個時候這種事情……不在少數,先帝是下過諭旨的,京中官宦所有適齡女子都要先入宮選秀, 落選者方才能自行婚嫁。」
秦樂窈瞭然,即便是姜槐序再如何懷恨在心,光憑這一條,也應該不至於走到這種蓄謀叛國的地步, 畢竟現在那先帝都已經死了, 當今陛下又非先帝所出, 即便是遷怒也不該……
有什麼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秦樂窈趕緊追問:「王妃,希蕊娘娘有子嗣嗎?」
「並無子嗣。」
「那奚梧玥今年多大年紀,生辰在何時, 王妃可知道具體的?」
明淳王妃是個明白人,秦樂窈都問到這個分上來了,她也基本能夠猜個七八了, 她是拿秦樂窈當自己人的,便坦言道:「母妃嚴厲, 即便是我,也無法時時環繞膝前, 只知當年那一胎懷得悄無聲息,後來這位四皇子剛出娘胎便說是先天不足,立即便被父皇做主抱走養病去了。」
她這麼一說,秦樂窈便猜測道:「所以奚梧玥出生的年份,和希蕊娘娘入宮的年份,確實能夠吻合,對嗎?」
「是,能吻合。」明淳王妃問她:「樂窈,你是在懷疑四皇子的生母或許是希蕊娘娘?」
「極有可能,不是嗎。」秦樂窈嘩的一下站起身來,眼底有著翻湧的暗流。
「是有可能。」明淳王妃不否認,但又接著道:「可話雖如此,並無鐵證啊,更何況即便有證據,金氏現在將所有身家都押在了這個皇子身上,就等著將他推上皇位去,現在他真正的生母是誰,對金氏來說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秦樂窈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很重要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謝謝王妃,我還有事,先告退了。」
秦樂窈走得著急,在營地里撞上了季風,對方喊著夫人正要給她行禮,就被秦樂窈一把拉住了:「正好碰上你了,勞煩給我弄匹馬吧?再給我點盤纏,我要去一趟惠州。」
「惠州?」季風一愣,「惠州現在雖然還不是交戰地,但這中間山山水水的路途遙遠,夫人是有什麼吩咐,我差個腿腳快的斥候兵替您跑一趟呢?」
秦樂窈:「只能我自己去,快,現在就要,我很急。」
她這麼說,但季風還是不敢輕易拿將軍夫人安危開玩笑,道:「那、這、夫人啊,現在戰時不比尋常時候,要不還是跟將軍說一聲?」
「他忙成那樣一點小事添什麼麻煩。」秦樂窈覺得他羅里吧嗦的,「我在外跑生意又不是一兩天了……誒算了,我找別人要。」
季風耐不過她,最後還是只能依言給秦樂窈備了馬匹吃食和盤纏,又遣了兩個護衛兵跟隨保護。
赫連煜確實是忙得焦頭爛額,一直到晚上亥時的時候,季風才終於找到空隙能跟他家將軍說上話,去報告這件事。
赫連煜擰眉問:「沒說是什麼事這麼著急?」
季風道:「沒說,夫人看起來風風火火的,屬下也攔不住,只好派了兩個人手一道隨行去了。」
秦樂窈是個很有輕重的人,這一點赫連煜心裡非常清楚,但是惠州這個地方,除了一個蕭敬舟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原因能引她過去。男人氣不怎麼順地暗自腹誹,有什麼急事找他,能急成這樣。
但人都走了,想也是白想。
赫連煜嘆了口氣,「知道了。多關注一下消息,她回來了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是。」
秦樂窈一路快馬加鞭趕到惠州,徑直往蕭敬舟的落腳地而去。
初陽剛剛升起,白玦在院子裡練功,見著秦樂窈在外面拍門還以為自己沒睡醒,直到被她真切地叫了一聲名字才算是反應過來這是真人:「誒誒秦姑娘!你怎麼來啦,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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