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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赫連煜應了她一聲,也將她眼裡的驚訝看在眼裡,「坐吧,不必拘禮。」
男人坐下後接過了她倒上來的茶水,狀似無意道:「上回說帶你去登瀛樓吃鰲蟹,後來也沒去成,正好這幾日事情告一段落了,明日我休沐,帶你去嘗嘗鮮。」
秦樂窈眼睛轉了又轉,雖是不知他為何會忽然有此一說,但畢竟之前二人之間的氣氛還未緩和,現在赫連煜主動給了台階下,她也不好再觸他霉頭。
從府里坐馬車出去,也好過那日騎馬在外招搖。
於是她淺笑道:「好啊,那就先謝過小王爺了。」
赫連煜心念一動,瞧著她這溫順的模樣,心想怕不是真叫那康兆和給猜中了,她不過就是使些小性子想讓自己更在意她些,想要的其實是情人間溫聲軟語的輕哄。
這種想法一經萌芽,便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微妙的愉悅。
赫連煜瞧她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伸手朝她溫聲道:「來,過來。」
秦樂窈再次被他帶進懷裡,這似乎是赫連煜最喜歡的一個姿勢,每每說話,就會習慣性地將她抱在腿上。
「我是個粗人,帶兵打仗這麼些年,雖然回京了,但性子遠不如那些公子哥想的那麼細,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
赫連煜摟著人的脖子,在她臉頰上啄吻了一下,嘴唇溫溫熱熱的。
秦樂窈沒太明白這話的用意,只安靜瞧著他,等著下文。
「以後你心裡想些什麼,直接告訴我會更好些,否則誤會了什麼,反倒傷感情。」
赫連煜的神情溫和,顯然是正處於一种放松的溫存狀態中,秦樂窈定定瞧著他,被這三個字弄迷惑了。
她眯著眼反問道:「傷感情?」
赫連煜被她這麼直杵杵地問上一句,反倒覺得有些奇妙,他輕笑一聲,與她十指相扣,道:「之前聽你大哥喚你作窈窈,聽聞你們漢人都會取上兩個名字,你閨中可有小字?」
「沒有,那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才有小字。」秦樂窈搖著頭,仔細分辨著赫連煜眉目間那微妙的情緒。
「如此……」赫連煜點頭,將那兩個字在喉間醞釀著,「……窈窈。」
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叫出來,秦樂窈眉眼微微跳動了下。
赫連煜問道:「以後我也這般喚你,如何?」
「……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小王爺想叫什麼都可以。」
「嗯,窈窈。」赫連煜沉吟片刻,又喚了一聲。
「嗯?」秦樂窈疑惑瞧他,總覺得今天晚上的赫連煜有些奇怪。
但具體哪裡怪,她說不上來。
男人卻是沒再回答,只一把將人抱起,往浴房走去。
外面北風蕭瑟,浴房裡的暖流蒸得人面色紅潤,秦樂窈再被他抱出來的時候,連眼尾都是緋紅色的。
床幃層層紗幔環繞著,秦樂窈累極了,沾著床就想躺下,那一身雪白的皮膚藏在了雲被中,又被一個溫燙的大掌攥住了腳踝,給拉了出來。
銀鈴響了兩聲就被他給取了下來,然後赫連煜手裡多了一隻琉璃腳環,半透明的晶體中包裹著七彩色交纏在一起,纖細透亮,上面也墜著一圈同色的小巧鈴鐺,晃起來的聲響比銀鈴還要清脆。
那琉璃環已經被赫連煜的手溫給捂熱了,往她腳踝上一套,很是合適。
「小王爺,你……你拿南海的七色琉璃做腳環?」秦樂窈對這種暴殄天物的行為深感痛惜。
「甚美。」赫連煜很是滿意,捏著她的踝骨晃了一下,聲音悅耳動聽,「本來想用瑪瑙,但工匠說瑪瑙厚重笨拙,那便做不出鈴鐺碰撞的聲音了。」
「我還是喜歡聽它撞起來時候的聲音。」他的拇指細細摸索著踝骨,一語雙關,秦樂窈臊紅了半張臉。
「可這太貴重了,要撞著哪給摔碎了,你把我賣了都賠不起。」她晃了晃腳,帶起鈴鐺雨落般響動,伸手欲要摘下。
「嘖,送給你了就要戴著,戴在腳上哪那麼容易撞碎。」赫連煜將她的手擋了回去,頓了一會打趣道:「碎了正好,把你人賠給我。」
「你想得美。」秦樂窈更要摘了。
赫連煜乾脆將她手腕抓著反壓去了床上,戲謔笑著道:「不准摘,我會檢查的,要是被我發現你偷偷摘了……」
「就怎麼樣?」秦樂窈兩手都被壓在頭上,衣衫不整,一頭青絲散亂著,那微微上挑的一眼,怎麼看都像淺淡的挑釁。
這模樣搔颳得赫連煜心裡癢極了,唇角噙著笑,問道:「誰教你在床上用這種眼神盯著男人看的,剛才趴池子邊上半死不活的,可憐死了,現在倒是囂張起來了,有精神的話,再來一次?」
那淡淡的詢問之意聽著不像純粹的調侃。
他拇指揉著她的腕心,秦樂窈動了動手腕不滿道:「我什麼眼神了,你這樣壓著我,可不就只能這個角度看你。」
赫連煜低低笑著,手探入指間與她相扣住,俯身下去往她唇瓣上吮了兩下,秦樂窈的視線就被他完整覆蓋住了,只剩下了埋在身上的這個男人。
她嗚了兩聲,象徵性地動了下,赫連煜深入前又啄吻著誘哄道:「知道,親一會就歇息,不弄你。嘴張開。」
唇縫半開半闔時,是赫連煜最喜歡的樣子,他趁著那檀口微張的時候迅速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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