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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上的那串銀鈴有節奏地響著,一遍一遍,循環往復,有一瞬間秦樂窈連頭髮絲都在發麻,那一個翻身讓她屏著呼吸咬住舌尖。
秦樂窈跪在席榻之上,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屋裡油燈的光亮溫柔繾綣,照得美人嬌軀美不勝收,她長了張清絕無雙的臉,香汗淋漓之下,有種良人入風塵的禁忌感,勾人而不自知。
長夜漫漫,燭火熄在了後半夜,直到第一縷天光照進了屋子裡,那朦朧的光線讓軟被外露出的一截手臂若隱若現。
秦樂窈這一晚上疲憊極了。
北疆男人那無休無止的旺盛精力,秦樂窈後半夜是如何渾渾噩噩過來的,自己已經全然沒有印象了。
她睡得酣甜,素來睡覺不大老實的人今晚著實累著了,竟是連翻身都不曾有,就這麼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直睡到了日曬三桿上。
到了午時左右,秦樂窈才終於是慢慢轉醒了,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她睡得太死,赫連煜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秦樂窈眸光略顯呆滯地躺在床上回神。
昨天晚上在偏廳折騰了那麼長時間不夠,後來又被赫連煜重新抱回浴室里去,再從浴室鬧到了床上來。
秦樂窈動了動酸痛的雙腿,昨晚勉強了太久,今天后遺症就來得相當兇猛,整個人都是散架的,渾身的肌肉酸脹剛,沒有一塊地方是能好好使力的。
她身上不舒服動作也跟著遲緩,慢吞吞的將衣服穿好起了身。
屋裡有傳喚鈴,但秦樂窈並不習慣別人服侍,她自己洗漱完後從裡間出來,便正好瞧見赫連煜從外面推門進來。
「小王爺。」秦樂窈站在那一時間不知如何自處,她素淨著一張小臉瞧著他,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男人似乎是剛剛下朝便直接過來了,身上還穿著黑金的朝服與官帶。
他是武官,官服上繡了金蟒,看起來張揚又凌厲,赫連煜看她這幅沒睡醒的模樣,輕笑道:「剛起?」
秦樂窈點了點頭,有過親密接觸之後的晨起最是尷尬,她覺得自己一直在這站著也不好,得做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便扶著慢慢走到桌邊去,站著給他倒了杯茶。
她腿腳不便身子不爽利,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赫連煜接過她的茶杯後坐了下來,上下掃了她一眼,回想起了昨夜那銷魂滋味來。
末了,他動作一頓,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用並不很大,到後面都能聽出將那聲音都沒了氣力,許是干啞太過,今日必然會不大舒服。
於是赫連煜將手中的茶水遞了回去,口吻帶著罕見的溫存:「你要多喝點水,保護好嗓子,不然要是起了炎症,會難受的。」
秦樂窈自然是知道他在說什麼,她唇角動了下,最後還是沒吭聲,默默接過了那杯水。
赫連煜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幾乎是片刻都沒離開過,顯然,這一夜過後,於這頂天立地的北疆男人而言,心境有所轉變。這是他的女人,他得多給些疼愛。
但秦樂窈卻是在他這不加遮掩的目光企餓裙以污二二期無兒把以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廢文下有些無所適從,倒不是別的,只是她昨夜剛經歷了那麼一場那般劇烈的過程,現在看著他那寬肩窄腰就犯怵,腿上也根本就使不上勁,少說三五天,來不了第二輪。
於是秦樂窈視線避開左右閃爍了下,岔開話題道:「小王爺,可否讓人準備些避子的湯藥?」
赫連煜此前也曾考慮過這件事,原本也是提前準備好了,點頭道:「我讓郎中開了藥丸,晚點讓侍女拿給你。」
秦樂窈點著頭,試探性地又接著打聽道:「小王爺今日……可有再碰到大理寺的人?」
她沒有說得太直白,但赫連煜心裡清楚她是想問什麼,扯了扯唇角道:「大理寺,那老匹夫每日都繞著我走,你當那什麼少卿說話能有多管用,司馬按若是肯管這事,昨天來的就不該是區區一個少卿。放心吧,既然承諾了庇護你,便是必定沒人敢從我手上動得你一根汗毛。」
有他這句話,秦樂窈放心下來許多,她站累了慢慢扶著桌子坐下,現在她躲在赫連煜的府上,酒莊也一併被他收管,也不知道老張他們怎麼樣了。
原本秦樂窈是還想再打聽幾句關於自己酒莊的事情,但轉念一想這才過去了一日罷了,查帳什麼的也不會有這麼快,現在問了也是白問,還不如多攢些時日,一回能問出結果來,省得三番兩次的反倒招人煩。
她半垂著臉,赫連煜的角度看過去顯得下巴尖尖的,未施粉黛的膚白總是要比胭脂水粉塗抹出的顏色要清透許多,古人云『冰肌玉骨』,想必是也見過此等顏色清絕的美人。
「我讓人給你做幾身衣裳。」赫連煜盯著看了一會,忽然興致頗高開口問道:「喜歡什麼顏色。」
「嗯?」秦樂窈看了他一眼,「我都可以,沒有很喜歡,也沒有很討厭的。」
「好,那就我定。」赫連煜心裡盤算著,覺得絳紅與絳紫這種濃郁又深邃的顏色,分外能襯托出她身上那種不染纖塵的清冷感,但卻又不會像一身白衣素色那般真的不食人間煙火,看著跟奔喪似的,晦氣。
新得的寶貝總是更招人稀罕些,赫連煜在雲海別院傳了膳,陪她一起吃了個午飯,方才回到無乩館主宅中去處理一些軍機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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