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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有病。」秦樂窈嗤聲笑著用力推他,隨口道:「起開,餓了,回家吃飯。」
雖然說者無心,但回家兩個字精準戳在了大將軍的心坎上,順勢就依著她的動作讓開了身子,胳膊將人一摟,愉悅道:「走,回家吃飯。」
第83章 緋夢
這些日子秦樂窈忙著鋪面開張的一眾瑣事, 耗費不少精力,眼看著事情就要告一段落,心神放鬆, 晚膳過後原本她是靠在軟榻上歇息消食,也不知怎麼迷迷糊糊便睡著了。
春日的溫度已然回升不少,她做夢了,夢裡小溪潺潺流水, 鳥語花香鶯歌燕舞,然後沒過多久溪水竟是自己激盪起來,很快就變成了別的粘膩的水聲,一聲聲燥得人薄汗涔涔。
秦樂窈腿間有些酸軟, 她有淺淡的囈語,也不知自己的感官是怎麼回到房間裡來的,在同樣的軟榻上,也是這麼躺著的時候, 有溫燙的感覺將她推上了雲端, 再落下。
呼吸節奏都好像隨著一道加劇了, 秦樂窈感覺自己夢中心跳很快,然後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看見眼前是赫連煜的臉。
他手裡正拿著一件薄毯, 蓋了一半在她身上,「吵醒你了?」
赫連煜將薄毯拉上去搭住她的肩膀,秦樂窈也沒動, 就這麼定定看著他,剛才夢裡那真切的感覺是個什麼意思, 她不是不懂。
「我剛剛,有沒有說夢話?」秦樂窈想問的是有沒有發出奇怪的聲音。
「還好吧, 哼了兩聲,我才注意到你居然在這睡著了。」赫連煜神色如常,往她臉頰上輕彈了下,隨意道:「是做夢了?」
秦樂窈沒回答他,視線慢慢落向了他半敞開的衣襟。赫連煜畏熱,在屋裡時候的習慣,衣衫大多都是不會老實系好的,即便是系好了,過不了多久也會被他扯得松垮。
於是乎這樣一個俯身的動作,就自然而然露出了裡面結實精壯的胸腹線條,上面爬著張牙舞爪的野性紋身。
秦樂窈看了一會,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然後對上了那雙湛藍色的眼睛。
夢裡的人也很賣力,但很顯然,那朦朦朧朧的一場春月像是隔靴搔癢,讓淺嘗滋味的貓越發的好奇,越發想要去探清真切的模樣。
雖然以前有過很多次的經歷,但從沒像現在這樣這般有興致過。
或許是赫連煜那兩次手上的功夫,實在舒服。
赫連煜的胳膊撐在她身側,是個身子前傾微微俯視的姿勢,也不是要跟她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就是習慣性的以這種靠近親昵的姿態與她待在一處。
秦樂窈盯著他看了一會,慢慢伸手揪住了他的領子,陡然往下一拉。
赫連煜順著她的力道逼近,雙唇相接觸,他睜大眼看著她,眼裡有著不可置信和短暫的呆滯,待到大腦迅速消化了她的這個動作,重新感受到了嘴唇上吮吻的柔軟,赫連煜的防線幾乎是一瞬間洪水決堤。
柔軟又炙烈的親吻不分彼此,因為投入,所以忘我,秦樂窈扣著他的後頸,親得自己神情恍惚,最後迷離睜開眼,看到赫連煜強撐著眼裡的清醒,喘著氣急切問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下午在酒莊的時候他也問過她,秦樂窈蹙眉,「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你願意接受我了?」赫連煜期待地捧住她的小臉,呼吸急促著,「是不是,回答我。」
秦樂窈不懂他為什麼要問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她換了個姿勢撐起自己的腦袋,側躺著瞧著他,調侃道:「接吻還有這麼多講究?你下午不是說你自己分辨,要我再親你一次,現在分辨出來了?」
「你別跟我貧嘴。」他問她,「說清楚,你能接受我了?秦樂窈,你想清楚再回答我,我不要一個搪塞的答案,因為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定當真,一輩子的那種。你愛我嗎?」
如此煽情泛著酸味的話竟然是從驍騎大將軍赫連煜口中說出來的。
但他神情實在認真,堅定得好像在對峙極其重要的戰場,秦樂窈也沒了那旖旎的興致,慢慢絞著自己的頭髮把玩著,眯眼問道:「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變這麼擰巴較真的。」
「廢話,」赫連煜氣不打一處來,渾身上下都在冒火,「我之前是強求,但是看你哭成那樣老子心軟捨不得,天殺的知道我一天天的在屋裡當和尚,你當我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熬了這麼長時間求的不就是個兩情相悅。」
「反正也是等了這麼長時間了,我不在乎再多些時候,下一次我們徹底占有彼此的時候,一定要是相愛的。」
赫連煜承認自己更貪心了,大婚那晚他想的還是只要她的身子不再抗拒能接受他就好,後面還有一輩子時間還能慢慢攻心。
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又奢想這一步能邁得再大些,能邁進她心裡去。
他想趁著這個機會逼她一把。
秦樂窈還撐著腦袋,往他胸口不輕不重蹬了一腳,腳踝上的鈴鐺串清脆響著,「真是天上下紅雨長了見識,赫連大將軍也扮起純情來了。」
這渾是一句調侃的言辭,赫連煜被她繃直的長腿蹬開了些,他坐在地毯上,剛才衝上頭來的情緒就這麼被她的一句話給澆熄了,他握住她細嫩白皙的腳踝,無奈嘆罵:「死沒良心的。」
「是啊,你第一天知道我沒良心嗎。」秦樂窈挽著唇角,一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模樣,渾像個戲文里說的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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