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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熠笑道:「這可不是想通不想通的事,主要是兒臣瞧見莊婕妤便能多吃些;有莊婕妤侍寢,便能多睡些。兒臣覺得,她倒像是兒臣適時的一味藥。」
太后面色不改道:「有個可心的伺候,確實是好事。」
「只盼著兒臣能早日徹底好起來,不用莊婕妤伺候也能像如今這般呢,也好叫母后少操心。」蕭承熠道。
「定然會好的。」太后道。
母子倆你來我往,一副母慈子孝模樣。但太后心裡明白,皇上這一大早,可不是為安她心來的,是為莊婕妤來的。嘴上說著只當莊婕妤是藥,還不是擔心她會對莊婕妤動手,以自身威脅她呢!
晨起的日頭升得快,大殿內漸漸光亮。
「母后,兒臣該去上朝了。」蕭承熠道。
「去吧,身子還是要當心。」太后道。
蕭承熠起身行禮告退,太后看著蕭承熠瘦削的背影,一直看著他消失在大殿門口,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把哀家當什麼人了!」太后邊嘆,抬起左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右肩。宮女會意,忙上前為太后捏肩,並不敢接話。
太后感覺肩頭略鬆快些,便又回書房批閱奏疏,她要在皇上早朝前,送一批奏疏到大臣們手上。
莊書怡睡足醒來,過了一會兒才想起,昨夜皇上在她這過夜了。
「哎呀,皇上走了?」莊書怡坐起身問道。
春雪道:「皇上卯時為到便起身了。」
「你們怎麼都不喚醒我。」莊書怡嘆道。
青竹笑道:「皇上叫別叫醒您呢,不過婕妤這會兒該起身了。皇上身子大安,您要去太后和皇后娘娘那邊去交差事、謝恩。」
莊書怡一聽要見太后和皇后,忙起了身。
正梳妝時,曲茹靜和另外兩個蕭承熠派給莊書怡的宮女到了。
莊書怡差點把曲茹靜給忘了,這是太后的侄女,皇后娘娘的族妹,要跟著自己學伺候皇上呢!
三人恭敬地站在莊書怡跟前,曲茹靜與另外兩個宮女一樣身穿二等宮女衣裝,一樣垂首稟明自己的身份。
那兩個宮女,莊書怡在安泰殿倒是見過,只是不知名字,她們介紹自己一個叫冬晴,一個叫素香。
莊書怡忙著梳妝,沒有與她們多言,只叫她們安分守己,莫惹事端。
曲茹靜暗暗打量著莊書怡的閨房,看到了許多小玩意,想起先前聽說的小燈籠髮釵之事,知道莊婕妤心靈手巧,倒是和眼前所見對上了。比起太后和皇后的寢殿,這裡瞧著更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閨房,透著活潑的意趣。
「哎呀,我這中衣怎麼好像又緊了些。」莊書怡動了動身子。
「是婕妤豐腴了,昨兒晚上一千步也沒走呢。」青竹道。
莊書怡本來坐直身子讓宮女伺候梳頭的,聽了青竹的話,身子往前傾,湊到銅鏡前,左看右看:「沒有呀!」
「您自己天天瞧,當然瞧不出,婕妤您坐好,趕緊梳妝了。」青竹按住莊書怡的肩,讓她不要亂動。
「哦……」莊書怡不情願地坐直身子。
青竹一邊為莊書怡盤髮髻,一邊笑道:「婕妤的頭髮又黑又密,不用假髻也能挽出好看的髮髻來。」
莊書怡掩嘴笑道:「我娘可嫌棄呢,說難梳、難洗,還廢桂花油。如今多虧有你們伺候呢。」
青竹和春雪都笑,婕妤好性子,她們便是伺候也覺得開心。
曲茹靜瞧著鏡子裡眉眼彎彎的莊書怡,也不自覺地跟著淺笑。
莊書怡梳好妝,有點猶豫該不該帶曲茹靜去懿和宮,皇上叫她隨便吩咐,可到底身份不一樣。
莊書怡想想還是帶著了,另又帶了青竹。因著曲茹靜在,莊書怡一路上與青竹並未多言。
快到懿和宮時,莊書怡遇上了淑妃。
淑妃一見莊書怡便道:「恭喜妹妹,妹妹今日過來請安,皇上大安了?」
「嗯,大安了!」莊書怡笑道。
清晨的陽光照在莊書怡飽滿的面龐上,她雙眼彎彎,唇角垂翹,叫人見之心生歡喜,她一笑,便叫人想要跟她一起笑。
淑妃唇角微動,掃了一眼莊書怡身後的曲茹靜,只道:「那便是最好。」
兩人攜手進了懿和宮正殿,與她們前後腳進殿是是德妃和袁昭儀,四人正好一起向太后和皇后行禮。
太后的眼睛只落在莊書怡身上,不想看也不成,那胸前鼓鼓的,實在打眼!
「平身,賜座。」太后一如往常道。
莊書怡的座次仍在最末端,她一入座就聽太后道:「皇上今早來給哀家請安,說身子已經大安,你們都可放心了。」
眾妃果然皆面露喜色,只聽太后又道:「這都是莊婕妤的功勞,你們啊,這麼多個抵不上她一個。」
「莊婕妤,皇上說你是他的藥,你給哀家說說,你是怎麼『醫治』皇上的?」太后看著莊書怡,面色和藹,語氣慈愛。
莊書怡抬頭看太后,見太后正對她微笑,便也朝太后一笑,略帶羞赧道:「回太后,臣妾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主要是她怕自己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便想請示一下太后。
太后正好想試探她,便道:「你就細說你這幾次是怎麼伺候的,叫她們都學學。」
「是。」莊書怡見太后這麼說了,不抗違抗,便果真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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