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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香笑著應下,她看著那花箋,覺得皇上不單單只是想要教莊婕妤這四句詩,若只是要教詩,何必特意寫在花箋上呢?
皇上這分明是向莊婕妤表明愛意呢!素香臉一紅,沒想到皇上還有這樣一面,等下她定要和婕妤好好地講這幾句,要讓婕妤明白皇上的心意才好!
莊書怡認真把那四行詩寫了好幾張紙,口中也也將這四句詩念了好多遍。
也不知道大哥和爹娘怎麼樣了……莊書怡眼眶有些發熱,手口都停了下來。她看看眼前擺著的麵塑,又看看蕭承熠寫的花箋,繼續寫字了。
「好了,我這會兒已經,知其音、識其形了,素香來給我講講吧,這四句是什麼意思?」莊書怡道。
素香試探道:「婕妤,您自己先猜一下呢?」
莊書怡拿起蕭承熠寫的花箋,思索了一會兒,皺著眉頭道:「有一隻鳥兒,在河邊。有一位淑女……君子……君子……哎呀,我好像有點知道了……」
素香掩嘴笑:「婕妤說說看?」
莊書怡看著素香,有些難為情:「我心裡知道,但是說不出來。」
「婕妤是害羞了嗎?」素香笑道。
莊書怡看著那花箋,臉越發紅了,也確信自己猜的多半是對的。這句詩,並不難……
「你,你講吧……」莊書怡道,「以防我猜的不對。」
素香便逐字逐句為莊書怡講,莊書怡聽得倒也認真,只是臉一直紅著。
最後,素香生怕莊書怡不懂,說道:「皇上特意寫在花箋上給婕妤的呢,您要把這花箋收好。」
莊書怡便將那花箋用一個錦盒裝起來。
素香又和莊書怡講了一些文人才子,才女佳人互贈花箋訴衷腸之事,莊書怡聽得臉一直緋紅。
「那,我是不是也該該給皇上回一句詩……可我不會詩,也沒有這麼好看的花箋呢。」莊書怡道。
素香笑道:「婕妤只管用自己的方式表明心意就行了,不拘於用什麼詩,什麼紙。」
「我知道了,反正今日先把我寫的功課交給皇上瞧,別的,別的,我再想想。」莊書怡抱起錦盒,將它藏了起來。
莊書怡藏好錦盒,若無其事地走回案幾,叫素香去送功課。
這會兒,曲茹靜上前道:「婕妤,我想回一趟懿和宮。」
「是要回去拿瓷枕?快去吧。」莊書怡道。
「謝婕妤恩典。」曲茹靜屈膝行禮。
素香拿著莊書怡今日寫的字,與曲茹靜一同出攬月軒。
兩人並未多言,到了岔路自然分開。
曲茹靜一早便得了信,叫她主動去和太后說袁昭儀毒害莊婕妤之事。這會兒她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太后,曲姑娘求見。」懿和宮太監稟告。
「宣。」太后正閉目養神,眼睛沒睜,緩緩道。
曲茹靜進了殿,給太后請安。
「怎麼這會兒過來了。」太后聲音輕緩,似乎有些疲累,但語氣里的威嚴不減半分。
「回太后,茹靜有一事稟告。」曲茹靜道。
「說吧。」太后似乎對曲茹靜要稟告之事並不在意。
「太后,袁昭儀意欲毒害莊婕妤,是茹靜發現,告訴皇上的。」曲茹靜道。
太后抬眼看看曲茹靜:「嗯,怎麼發現的。」
「袁昭儀賞賜給莊婕妤的擺件浸過毒,茹靜聞出味道不對,便趁著給莊婕妤送東西去安泰殿時,求見了皇上。」曲茹靜道。
「做得很好。」太后道,「就該這樣。你今日也不該來見哀家。」
曲茹靜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太后會讓自己先告訴她呢:「茹靜來取瓷枕,攬月軒的瓷枕睡得難受……」
「叫人帶你去取吧,別忘了哀家先前教你的。」太后道。
「是。」曲茹靜屈膝行禮,跟著宮女去取瓷枕,拿到瓷枕後便直接離開了。
曲茹靜有點不明白太后的意思,抱著瓷枕心事重重地回攬月軒。
素香將莊書怡寫的字送到安泰殿,交給小太監。特意叮囑他轉告皇上,婕妤完全懂了詩的意思。
蕭承熠一下朝,高良便親手將莊書怡今日所寫的字交給皇上,並且笑眯眯地道:「皇上,素香說婕妤完全學懂了今日的詩。」
蕭承熠見莊書怡今日交給他的仍是幾張紙,沒有別的表示,哼了一聲道:「朕知道了。」
蕭承熠將莊書怡今日寫的字與前些日子放到一起,壓在裝有小燈籠金釵的錦盒下,小聲嘀咕一句:「她那麼憨,真的懂了嗎?素香真的能教懂她麼……」
他非得當面考問她才行……
作者有話說:
素香:原來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麼……
第24章
◎後宮獨一人,再不會有旁人了。◎
莊書怡學了四句《關雎》,午後做麵塑的時候,便時不時地輕聲念著,還帶著哼唱,顯然是怡然自得。
消磨了整整半日光景,莊書怡做得了兩隻約兩寸高的關雎鳥,其中一隻口中叼著魚,正在餵另一隻。她不但做了鳥兒,她還尋了一塊雕著蘭草的硯台為底座,將那兩隻鳥兒固定在硯台上,硯台上倒上些許水,成了個生動有趣的擺件。
莊書怡做了一下午,等她做好時,天色已近黃昏。
宮女們一開始以為她要做鴛鴦,還是素香一語道破,婕妤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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