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莊書怡一點頭,上床進了被子裡,拉起被子蒙在頭上……
第30章
◎「是我叫慧慧害怕了?」◎
蕭承熠看看躲進被中的莊書怡,隨即也在她身側躺下。兩人只是這般躺著,什麼都不做,他心中便覺得安寧些。
真是何苦把自己熬成病。從前還會挑錯發落別人,如今倒只會為難自己了,這全是慧慧的「錯」,蕭承熠自我嘲解著,暫時沒管莊書怡,不多時,她便自己從被子裡露一雙仍帶著些許紅暈的眼來,偷看蕭承熠。
蕭承熠見她冒出半張臉,便笑道:「別再躲了,要悶壞了。」
莊書怡朝蕭承熠身邊挪了挪,輕聲道:「皇上果真是因為沒見到臣妾才病倒的嗎?」
蕭承熠低頭看她,那雙眼帶著小心,又帶著關切,仍舊是濕漉漉的,他能在她的眸子裡看見自己。
「不全是,是身子本來不好。好不容易尋到了慧慧這味「藥」,卻沒能夠及時「服用」。」蕭承熠溫聲道。
莊書怡聽得似懂非懂,只管順著他的話道:「那皇上往後一定要及時『服用』,臣妾又不苦。」
蕭承熠低笑兩聲:「嗯,不但不苦,還很甜。」但人總不能依賴藥而活,他也不願與慧慧只是這樣的關係,這話蕭承熠沒說,只垂眼看著莊書怡。
莊書怡也回望著蕭承熠,她眼中眸光閃動,心裡也藏了話,皇上說她是他的「藥」,皇上卻要成她的「病」了。她想不明白的事,越來越多,繞來繞去總歸都會繞到皇上身上。
蕭承熠將莊書怡摟進懷中,彼此心跳交匯,蕭承熠聞到叫他熟悉而安心的味道,一陣睏倦襲來,難得一次比莊書怡先入了眠。
翌日,莊書怡醒來時,蕭承熠已不在枕邊。她忙坐起身,四下張望,看見蕭承熠正坐在書案前,奮筆寫著什麼,他身形消瘦,坐姿挺直,看不出病氣。她下床朝他走去,只見他並不是在處理政務,而是在寫《關雎》。
「皇上,這是寫給臣妾的嗎?」莊書怡細聲問道。
「不寫給你還會給誰?」蕭承熠並未抬頭,隨意說道。
莊書怡看看蕭承熠的側臉,又看看他筆下的花箋:「晚些時候寫也不要緊的,皇上應當好生歇著。」
「不打緊。」蕭承熠說著已經寫完落了筆,他這才扭頭看莊書怡,見她身上還穿著寢衣,且松松垮垮掛在身上。
他起身牽她的手,比他的手要溫熱得多,他邊走邊道:「墨跡還沒幹。」
蕭承熠召來宮女為莊書怡梳妝更衣。高良進殿來,呈上一份密折,蕭承熠看完,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他低聲吩咐了高良,高良聽著做恍然大悟狀,面上堆著笑,下去做事了。
莊書怡梳好妝,膳食也準備妥當。
「皇上,需要臣妾試菜您嗎?」莊書怡覺得侍膳是她的差事。
「不用,慧慧自己吃。」蕭承熠道。
聞言,莊書怡唇角往下彎彎:「臣妾不是來侍疾的嗎?」
蕭承熠本想著叫她好好用膳,沒想到她倒是想餵自己,便笑道:「還是慧慧為我試菜,挑一些吧。」
莊書怡復又高興起來,眼睛亮亮的,給蕭承熠試菜。其實如今安泰殿內準備的膳食,大多都是莊書怡先前幾次挑出來的,基本都能入蕭承熠之口。
蕭承熠一邊慢悠悠地吃著莊書怡遞過來的菜點,一邊問她:「慧慧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凝萃宮還住得慣?」
莊書怡便開始地說自己近來都做什麼,一如往常,事無巨細,繪聲繪色。蕭承熠發現,這小東西雖然昨夜一來時表現得對自己十分眷戀,但她其實自己在凝萃宮過得有滋有味,並沒有多為他傷神。
想到這,蕭承熠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由莊書怡伺候著,蕭承熠果然能多吃些。早膳過後,蕭承熠便要莊書怡先回去,他才與太后下了「戰書」,自然不能沉溺於莊書怡的溫柔鄉。
莊書怡見皇上這就要自己走,不免擔心道:「臣妾這就回去,不用侍疾了嗎?」
蕭承熠道:「午膳時分再來伺候吧。」他領她走到書案前,將晨起寫好的《關雎》用小匣子裝好,遞給莊書怡。
莊書怡雙手接過:「謝皇上賞賜。」
蕭承熠聽莊書怡說賞賜,失笑捏了捏莊書怡的臉:「看樣子你還是沒懂,回吧。」
莊書怡眨巴著眼:「沒懂?沒懂什麼?」莊書怡對蕭承熠這句話才不懂。
蕭承熠並不解釋,示意宮女過來帶莊書怡離開。莊書怡抱著裝花箋的小匣子兩步一回頭地離開,眼神還有疑惑。
莊書怡離開後,蕭承熠面色變得深沉,起身去御書房。他身子本無病,無非是吃得少,氣血虛些,吃過參湯和藥膳,再多吃些膳食,人便有精神得多。太后說的沒錯,他得先看顧好自己的身子。
回到凝萃宮,已經過了給皇后請安的時辰,莊書怡抱著匣子直接去了書房。坐在案幾前,她打開匣子,將花箋取出,看了一遍又一遍。這詩她已經能全背下來,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皇上說她還沒懂,是沒懂這詩嗎?
莊書怡長長地嘆了口氣,她不懂的事可真多啊!
對莊書怡來說,不懂的事,就像不認識的字,如果沒人教她,光靠自己想,是怎麼都想不明白的,不會因為想得多了,不認識的字就會變得認識,不懂的事就能懂。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