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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熠貼著她的耳廓,哄道:「不是騙你,這叫循序漸進,往後還要……」
莊書怡不信,疑心今夜這才是她第一次侍寢,先前皇上都是在騙她,這會兒也是在騙她。這樣疼,這麼大的動靜,她怎麼可能都不醒,沒感覺呢?今夜這才像教引嬤嬤教的那些……
皇上做什麼要騙她,莊書怡有點生氣,她不喜歡被騙。她又不是傻子……不,她就是傻子,還真的以為皇上說的都是真的……
「哼!」莊書怡轉過身,不理蕭承熠。
「慧慧?」蕭承熠越過莊書怡的肩去看她,見她雙目緊閉,似乎要睡了。
蕭承熠淺笑兩聲,吻著她的肩,看著莊書怡的臉移不開眼,他終於徹徹底底地擁有了她。他心裡甚至暗自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從前有隱疾,這樣慧慧才能成為他第一個女人。
見莊書怡許久都沒動,沒說話,蕭承熠當她累了,心裡一肚子話便也憋回去,擁著她安心入眠,只等著以後與她慢慢說。
翌日,莊書怡一直睡到晌午才醒,她一醒就感覺渾身酸疼,哪哪兒都不舒服,心裡更加確定皇上在騙她!昨夜才是她第一次侍寢,先前些那都不算,睡著的時候,更是不可能……
春雪一直守在床邊,聽到莊書怡哼哼唧唧的聲音,掀開紗帳,笑道:「婕妤醒了。」
「嗯。」莊書怡沒好氣地道。
春雪見自家婕妤臉上帶著怒,收起笑,小心問道:「婕妤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哪兒哪兒都不舒服!」莊書怡道。
春雪想起昨夜的動靜,掩嘴笑道:「婕妤辛苦了,時辰不早了,起身吧?」
莊書怡翻了個身,感覺腰酸,大腿也又酸又疼……先前侍寢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莊書怡越想越生氣,不明白這麼重要的事,皇上為什麼要欺騙自己。
「哎呀,婕妤。」
莊書怡翻了身,春雪看到絲席上竟有一些血跡。
「怎麼啦!」莊書怡背著身子道。
「您身子不要緊吧,絲席上有血跡,奴婢去請太醫來吧?」春雪急道。
莊書怡臉紅,心裡越發委屈,悶聲道:「不要緊,我沒事,你別聲張,別叫旁人知道。」莊書怡說著聲音裡帶著哭腔。
見莊書怡這般,春雪心裡更擔心了,小聲問道:「婕妤,您到底怎麼了,奴婢擔心您。」
莊書怡扭頭看春雪,眼睛紅紅的,嘴委屈地癟著:「你不要同旁人說,昨夜應該是我第一次侍寢。」
春雪糊塗了,婕妤不是正月里就在安泰殿侍寢了嗎?怎麼……怎麼昨夜才是第一次?春雪回想之前幾次,婕妤侍寢回來時……心下一驚,好像真的不太對。
「婕妤,怎麼回事呀……」春雪湊近莊書怡,小心問。
莊書怡越想越委屈,覺得皇上把自己當傻子了,她眼淚滾下一行來:「不許問了,也不許跟別人說。你們主子我就是個傻子。」
春雪見莊書怡哭了,心下一慌,連忙點頭:「婕妤莫要傷心,皇上,皇上肯定有他的原因的,莫要哭了,奴婢跟誰都不說。」
莊書怡又轉過身去,一眼看到枕邊的同心球,氣得手一撥,把它撥了滾到床尾去了。
春雪見狀,覺得婕妤真的氣狠了,第一次見婕妤那麼對她的寶貝同心球。
「對了,婕妤,皇上離開前留了花箋,您要看嗎?」春雪道。
「…………看。」莊書怡過了好幾息才道。
春雪有點心疼主子,又有點想偷笑,道:「要不婕妤您還是起身吧,花箋在書房呢。」
莊書怡起身,穿了身鵝黃色齊胸襦裙,粉面含春,嬌美動人。青竹忍不住夸道:「婕妤今日格外好看。」
莊書怡用雙手手背托著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嘴角上揚,不想再生蕭承熠的氣。更衣梳妝後,莊書怡來到書房,看到花箋上只留下一句詩,簡簡單單幾個字,不用人教,莊書怡便能認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次的花箋,角落畫的是並蒂蓮。
莊書怡哼了一聲,將花箋收好。她可還在生氣呢,不能因為他是皇上,他說了一句好聽的話就不生氣。她定要問清楚,皇上為什麼騙她。
可惜,因著端午節,皇上太忙了,一連幾日沒來凝萃宮。莊書怡心裡的氣,只能一直攢著。
這日下了朝,蕭承熠本想去凝萃宮看看莊書怡,傳話的小太監來報:「皇上,沈漓君,沈姑娘請求面聖。」
「怎麼又來了。」蕭承熠道。
小太監道:「沈姑娘說有要事面見皇上。」
五月初六那日,沈漓君已經來過一次,蕭承熠沒見她,沒想到才過了一天,她又來了。
蕭承熠擔心是案子還有什麼未明朗的,便叫太監帶她進來。
整個皇宮,不知道多少眼睛一直盯著安泰殿的一舉一動,皇上又召見那位沈姑娘的事,很快便傳便了整個後宮。
雖然這次沒人敢多嘴,但是心裡仍是會那麼想,畢竟見過沈漓君的都知道她是絕色。
凌煙宮中,莊書怡正在與淑妃繪聲繪色說著家鄉過端午節的盛況:「……龍舟有三十六艘呢,就在江面上比試,江很寬,很長,姐姐見過嗎?整個青陽,還有青陽附近的人都去看,我大哥每年都參加呢……」
淑妃愜意地聽著莊書怡說話,時不時親自給她倒茶,或是把切好的水果、糕點夾一塊餵到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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