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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去。」莊書怡將今日寫的字收好,去正殿見德妃。
莊書怡一進正殿便見德妃身後的紅纓手上抱著兩個錦盒。
德妃見莊書怡來了,上前親熱地去拉她的手:「慧慧,姐姐有事求你。」
「姐姐何事,吩咐便是?」莊書怡問道。
德妃湊到莊書怡耳邊:「上次那個面人,再給我做一個。」
「還要?」莊書怡詫異道。
「上一個,已經有些裂開了,這個好像保存不了太久。」德妃懊惱地說道。
「確實不能放太久,但是……」莊書怡想起事關德妃名聲,便小聲道,「但是,德妃姐姐,人死不能復生,而且,你現在可是皇上的妃子呀!」
不能總想著過去的情郎吧……莊書怡心裡補了一句。
德妃見凝萃宮的宮女們都偷看她們,便道:「咱們出去說。」
莊書怡便帶著德妃從小花園,一路逛到水榭。宮女們遠遠地跟著聽不到她們說什麼。
到水榭後,兩人在欄杆旁的長凳坐下。
「唉,妹妹你不懂。」德妃嘆道,「越是死去的,失去的,越是忘不了啊。而且,我進宮不是自願的,皇上也不寵幸我。我這……」
德妃說著竟像是要哭出來似的,但她到底沒哭,而是拉著莊書怡的道,可憐兮兮地道:「這宮裡,我也就妹妹一個知心人,也只能求到你這兒了。」
莊書怡看著德妃:「德妃姐姐,就這麼喜歡……那個人?」
「嗯,喜歡!太喜歡了!」德妃道。
「那,皇上呢?」莊書怡試探地問道。
德妃目光看向水中的盛開的蓮花:「皇上的女人多著呢,不少我一個。他能有那麼多女人,我還不能惦記的一個舊情郎?」
莊書怡覺得德妃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見一向性格爽朗的德妃這會兒這般神傷,莊書怡忍不住應了她:「好了姐姐,我給你做便是。」
德妃目光轉向莊書怡,拭了眼角不存在的眼淚道:「我就知道慧慧最好,還像上次那樣,背著人,別被瞧見。」
「好。」莊書怡應下。
見莊書怡應了下了,德妃沒一會兒便說外頭太熱,要回去了。德妃帶著紅纓離開了,留下兩個錦盒,裡頭各裝了一套頭面。
午後,莊書怡沒有午休,將宮女們都遣走,一個人在書房中為德妃做面人。因著是第二次做,她又格外專心,一個下午就做得了。
莊書怡不放心自己的人去送,便叫春雪去將紅纓叫了來,讓她把德妃娘娘的「舊情郎」給拿回去了。
春雪和青竹背地裡悄悄議論:「婕妤到底給德妃娘娘做了什麼,要背著我們所有人,連送都不讓我們送。」
青竹面色凝重:「我也好奇,而且你沒發現嗎?這是第二回了!」
春雪直點頭:「我發現了!而且德妃娘娘還帶了重禮來!婕妤,不要緊吧?該不會是什麼不能見人的……」
青竹打了春雪一下子:「莫要胡說,婕妤不會的。」
這事不光她們倆注意到,冬晴和素香也注意了,她們倆都是皇上派給莊書怡的,商量著要不要將此事告訴皇上。兩人商量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說。
芳怡宮中,德妃再次拿到了裴築的面人。
「慧慧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這給皇后看了還不迷糊?」德妃一臉得意的笑。
紅纓站在一旁,瑟瑟發抖:「娘娘……您到底想幹什麼?」
「走,咱們去給皇后娘娘送禮。」德妃將那錦盒蓋好,親自抱著,起身道。
「皇后娘娘還在養病呢……」紅纓為難地道。
德妃一拍手上的錦盒:「喏,咱們這就給她送藥去啊!」
紅纓要哭了,感覺腦袋已經不屬於自己,隨時要被皇上砍掉。德妃娘娘要給皇后娘娘送一個男人的麵塑……還是裴將軍的。
「快點。」德妃催促著紅纓。
此時天色已暗,德妃帶著紅纓來到鳳儀宮,敲響了宮門。
小太監打開宮門,給德妃行禮,接著道:「德妃娘娘請回,皇后娘娘已經歇下了。」
德妃道:「你進去通報,就說本宮給皇后娘娘帶了治病的良藥來,保管她藥到病除。」
小太監見德妃手上果然親自抱著錦盒,也不敢直接回絕,便回身進去稟告。
不多時,小太監出來了,明月跟著他一起出來,迎上德妃道:「娘娘請隨奴婢來。」
德妃跟著明月,來到皇后的寢宮,一見皇后,德妃屬實嚇了一跳。
皇后面容消瘦,目無神彩,好像真的病得很重。
「娘娘……」德妃小聲喊了一聲。
「你來了。」皇后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在德妃看來,皇后已經顯出將死之態。
德妃走到皇后床邊坐下,皇后看著她手上的錦盒:「你還真給我帶禮了?」
德妃強露出一個笑來,又有點不想給皇后,怕皇后受不住刺激,再薨了。
「娘娘,您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啊!先前我跟你說的,一句都沒聽進去嗎?」德妃眉頭微皺,看著皇后瘦削的臉頰道。
「我也不願的。」皇后緩緩道。
德妃想著皇上一直對皇后不冷不熱,太后也突然不管她了,曲家還出了那樣的大事,難怪她受不住。
「願不願的,不還得往前看,自己想辦法。」德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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