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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劉三兒終於和她說話了,春花趕緊打馬跟上,笑嘻嘻的說著,
「三兒爺教的,怎麼可能不會。三兒爺啊,我們這趟鏢可是輕鬆,今夜應該就送到了吧?」
提到這個,劉三兒臉色又黑了,眼色莫名看了眼後面的幾輛馬車,沉聲說道,
「不要多言。」
好不容易可以和劉三兒扯皮,想打聽一下這趟鏢,結果真的是守口如瓶。
想著繼續舔著臉和劉三兒挖消息,就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對,這是春花常年狩獵的感覺。
瞬間將刀從腰間拿出,做好防禦姿勢,劉三兒見狀,頗為信任的打手勢,調整隊形,準備迎戰。
果然!
「天南地北暢通路,你們不走別的,偏走爺兒這條!」
一眨眼的功夫,一群土匪從三面圍攻上來。
看著他們腳步,大多是練家子。
春花觀察了一下地形,山坡那邊沒有山賊守著,察覺到那邊的山坡有滾石的痕跡,春花暗道不妙,這莫不是要滅口?
趕緊對著劉三兒使了眼色,劉三兒立馬明白。
馬車旁邊的一個頭兒上前客氣道,
「各位綠林好漢,我們這是回鄉祭祖,馬車裡都是家眷,這有些銀子給各位兄弟吃酒,可行個方便,讓我們一行人借道?」
即便這個頭兒說的再客氣,春花也不敢放鬆,很明顯,這群山賊可不是奔著銀子來的,一般的山賊哪來的這麼多練家子。
一支箭在所有人都靜止的時候,直接將手裡拿著銀袋子的男子射死。
春花本可以截下那支箭,正準備動的時候,卻被劉三兒握住手腕,春花雖然不解,倒是接下來的混亂形勢已經來不及問原因了,春花在和山賊刀拼的時候,一邊留意著山坡,果然這群人就是將他們這群人趕去山坡下面。
春花衝著後面的二狗那隊人喊道,
「二狗,突破口,向後撤!」
這邊將劉三兒後面的人砍倒,一起準備衝出個口子,向前跑。
很明顯,那群山賊的目標不在於個別人,而是那幾輛馬車!
跑到一半的時候,春花想起來他們是保鏢的,回頭就要去救他們,劉三兒想攔下來,卻沒攔下來。
聽見轟地一聲,山坡上果然被推下來了三個巨石,目標就是那馬車。
春花一瞬間覺得有兩輛馬車特別奇怪,其他幾輛車都跑下來廝殺了,只有這兩輛馬車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管怎麼樣,她看著巨石的滾輪勢不可擋,她情急之下,只能一手拉一輛馬車,讓它們堪堪躲過了那巨石。
春花好奇心難耐,扯開了一個帘子,瞬間瞠目,只見馬車裡聚集著幾個昏迷的幼童,每一個身上都布滿傷痕。
霎時間,春花覺得無論是山賊,還是這個鏢主都該死!
轉身,拿起刀,殺紅了眼……
劉三兒見狀,趕緊跑回來幫襯著春花。
等周圍屍橫遍野的時候,春花刀上的血一點一滴聚集在地上,臉上被劃了一刀,雙目充血,更顯得像個殺神。
有些土匪看見春花一手拎起一個人,一刀斃命的時候,嚇得趕緊連滾帶爬的。
而有些山賊,很明顯是練家子的,拼盡全力也要奔向那兩輛馬車,被春花直接砍了。
劉三身上不少傷口,不過不致命,在地上不斷查著,發現了一位鏢師的屍體,便沉默的背到了平地上。
這次他們鏢局出來九個人,二狗帶四人在後面,想來他們四個是逃出去了。
而他們劉三兒和春花帶著的兩位鏢師一個滾落山崖,一個重傷。
將鏢師埋葬了,春花神智也清明了,扣了頭,坐在地上頹然的問劉三兒,
「三兒爺,現在怎麼辦?我看鏢主的侍衛都死了。」
劉三兒跪在地上,徐徐地問道,
「你看見那馬車了?」
想到馬車裡那麼多幼童,春花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劉三兒閉上了眼睛,慘然地說著,
「我之前是府衙的侍衛,曾經幫著他們送過一次幼童,這裡面水太深了。我便找了藉口辭了那位置,當鏢師,沒想到……」
劉三兒難以接受的捂著腦袋,
「沒想到,多年之後,還是遇到了!那些官爺聯合著鄉紳,到處拐賣資質尚好的幼童,將他們毒啞,體力好的就去練武做侍衛!體力跟不上的,便從小調教做那皮肉生意,到處送人。幼童的處,子血,竟然是那些官員的拍賣物品!」
劉三兒不顧傷口狠捶著地,
「每載百十多的幼童,都會夭折一半多。他們的背後是京里的大官,鏢頭沒辦法,只是讓我們做做樣子,誰知遇到了此事!」
春花聽罷,又想到了那些幼童身上的滿身傷痕,如果那鏢主在她面前,定要捶死他!無處發泄,也跟著狠錘了一下地,瞬間砸出了一個坑……
劉三兒看了看,漢子的眼淚都凝住了,眼皮跳了跳。
春花想著當時莫名出現的山賊,瞭然的問,「那群山賊是假的吧?可是他們怎麼會奔著滅口來呢?」
劉三兒看著春花,知道這丫頭聰明,不過他也不知道怎麼就非要滅口呢?
搖搖頭,又踉踉蹌蹌地走回去,在那些屍體身上翻找,一會兒手裡捏著東西回來了。
遞給春花,「是狗咬狗,這個腰牌,是京城長孫府的腰牌。還有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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