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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沐熙轉頭看著說話的蘇太常,看來最近這門生多了,又是二王爺的准丈人了,這說話的底氣都足了!
等著蘇太常退下,蕭沐熙上前,畢竟和蘇太常對著幹,是他們最近的常態,
「陛下,臣不贊同蘇太常的話,且不說如今證據不足,當前賢王帶領將士在前線奮勇殺敵,而背後居然被圍困住了府邸,這豈不是讓前線的將士寒了心。他們在前線為國為民殺敵,被自己人在背後張張嘴皮子說幾句,就捅了個透心!」
蕭沐熙的話一出,就代表著他和蘇太常兩派的朝廷鬥爭開始了。
「蕭太傅說這話,臣不敢苟同,只不過是防患於未然,以防動我大衛根基,先做出預案罷了,如何賢王一個就能代表我大衛十萬將士的心,前方將士是我大衛的將士,可不是某個人的將士。」
「這位大人說的話,臣亦是不敢苟同,當著陛下的面,顯示你的學識淺陋,實在讓人質疑你如何登上的這朝堂。誰人不知,沙場將士受將領,兵無將而不動,兵之將,生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
所以,臣以為,如今膽敢抹黑將士的人就是居心叵測,意欲謀害我大衛百民,動我大衛根基之人,還請陛下明察。」
。。。。。。
一場朝堂,大部分人是心力交瘁,最後皇上也沒有具體表態,只是將幾個老臣在朝堂之後叫去了,讓他們必須查出這彈劾之信件來源。
莊首輔和蕭沐熙出來之後對視一眼,搖搖頭,都知道,這皇帝心中,怕是還是有疑點的。
京郊別院裡,春花隔著帘子端坐在前廳,看著下面的戲劇,一邊看著,一邊搖頭,翻開旁邊的紙張,拿起毛筆,又改了改,遞給鄭公公。
鄭公公來回跑了幾趟,摸了摸頭上的汗珠,又跟著那群戲劇人在商量著,那群戲劇人已經被來來回回折磨一天了,可是這家主子給的銀錢著實是高,他們只能不斷陪著這家奇怪的主子改戲劇情節。
一天一夜的工夫,春花終於點頭了,鄭公公將餘下的賞錢分發了下去。
幾天之間,名為嵩山老怪的書生寫的畫本子流傳整個京城,各大戲劇場子全是唱這個的,各個茶樓說書的也是在講他的話本子,好似哪裡沒有講這個,就沒了人一般。
大家都在津津有味的談著那話本子,恨不得讓說書的,唱戲的一口氣全部講完!
「哎,你說說昨日講的那個老莊主,怎麼就被殺了呢?」
「你肯定是沒聽前日的,和你說了,光看唱戲的不行,不如我這說書的講的細緻,有兩個錢給你燒的!
那老莊主背後的知府見他不聽話,和巡撫結盟,想要保護一方百姓的時候。知府為了保全自身,沒辦法再偷著增加賦稅,無法欺壓農戶,也沒辦法欺男盜女了,自然要收拾他的,抓了他的孫女和孫女婿以此作為要挾,逼死了他。」
「不不不,你說的不對,我怎麼記得我看的戲是這老莊主的仇家與他對決的時候將人殺死的。」
茶樓里對於這劇情的討論,別管認不認識,只要你說了,他就敢接。
「我還是覺得這老莊主沒死,畢竟他和巡撫都結盟了,巡撫定然要保護他的。
也許是詐死呢,畢竟老莊主那仇家也是知府的人易容的,你說說,那臉皮都是假的,這生死沒準也是假的。」
「我看不對,死了就是死了,要不然還不把他那孫女和孫女婿救出來啊。」
「你說,那孫女和孫女婿還活著嗎?這老莊主都死了,他們還有什麼價值啊?」
「那八成是死了吧?」
「別猜了,明天看看唱戲的如何演?畢竟那巡撫可是體察民情之人呢。」
春花坐在賢王府里專心的寫著手裡的東西,將最後一張遞給鄭公公,鄭公公看著,
「主子啊,你怎麼就將這巡撫寫的這般可憐,真的就因為那知府用老莊主的孫女婿被冤枉了,還有沒有轉折啊?那一腔正義熱血就這般被磨滅了,老奴看著都心有不忍啊。」
抬頭看著春花神秘的笑著,鄭公公低頭看著這巡撫最後的結局,不由得唏噓,
「主子啊,這好人都這般可憐,壞人卻那般猖狂,老奴看著心裡都過不去,那些痴迷於聽書的,看戲的,豈不是要罵死您了?要不,您再改改?給這巡撫一個好的結局?」
春花看著鄭公公的模樣,那蹙著的眉,都快勾在一起了,不由得笑道,
「他們又不知道我是誰,讓他們罵去吧。別人不知道我寫這個的用途,你如何不知曉?這般,才能達到最佳的目的。去吧,明日開場之後,定然熱鬧。」
第258章 對爺兒好
鄭公公雖然知道,可是想到最近催中間人的戲班主和茶樓老闆,還是沒放開弔起來的心,
「主子,確實是老奴著相了,可是老奴就怕啊,這稿子給他們了,他們怕是不敢真實的演呢。」
春花端起茶杯,嘴角冷淡一笑,
「熙熙攘攘皆為利往,放心,最近我們得收成也夠多了。告訴他們,今日最後一場的收成,我們不要四了,只要二,前提是他們必須如實演出和講述。最後一句話必須要慷慨激昂的說唱出來。」
鄭公公看著最後的幾句話,
「曲終離散終有時,人生如戲,淋漓盡致,人人皆是曹巡撫......」
看著鄭公公一臉糾結的離開,春花不由得好笑,這鄭公公八成是天天看著她寫的這個故事,已經入迷了,搖搖頭,叫來了唐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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