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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春花將暈乎乎的俞景瀚從肩膀上放下來的時候,其他人都不相信烏老三了,反而劉老三不得不信了,難道春花開竅了,知曉自己年歲不小了,自己下山搶夫婿去了。
劉老三趕緊推開圍著俞景瀚的人,上前去仔細掂量,這長相非凡,氣質不俗,雙眉刀削,妖顏如玉,薄唇點珠,體貌閒麗,風神秀逸。不由得誇讚這春花是個好眼光,這要是生下來娃娃,絕對好看。
又看了看俞景瀚的穿著,這絲質稠料很是不錯,春花不會拐回來個大家公子吧!
當俞景瀚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見一圈的眼睛,有小孩的,有大人的。
耳邊還聽見有小孩好奇的問,「爹爹這是搶回來個娘嗎?這娘比爹還要爹呢。」
春二拍著花六的腦袋,狀似夫子一般的教導著,「就說花六你笨吧!這是又一個爹,你看他長得比咱爹好看,應該就是虎叔叔說的壓寨夫人。」
劉三兒看著俞景瀚皺著眉頭,想必這大家公子是煩了,趕緊趕走一圈人,將人扶起來。
倒了一碗水,往前推了推,試著和俞景瀚說話,
「這位公子,請問姓甚名誰?我們是大春的家人,是大春救你回來的,你先歇一下,剛才大春放下你,看你昏著,想必去給你找郎中了。」
俞景瀚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就是一個小寨子,但是一看就是踏實過日子的感覺,場院除了一個小校場,就是晾曬糧食的地方,整整齊齊,清清爽爽。
看著那一群或大或小的孩子,不知那大春小哥兒遇到了什麼,竟然去干起了劫道的事兒。
劉三兒想著先替春花把把關,咳了咳,組織組織語言,問著,「那個啊,哈,那個,小哥兒如何稱呼?家中還有幾口人?」
俞景瀚看了看劉三兒,看似農漢子的裝扮,可是這筋骨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這般支支吾吾的偷偷瞥著他,不知目的為何?
「在下姓景名瀚,不知那個大春小哥兒何時回來?有些誤會需要解釋一下,家中人還在等著。」
「啊?」聽到家中人,劉三兒想著,壞了,這春花哪是搶回來個小哥兒啊,這是搶回來個漢子啊!
肩膀塌了下來,頓時看著俞景瀚長得也沒那麼好看了,語氣冷淡的說了一句,
「哦,你等著吧,我們當家的心好,一會兒給你請回來郎中看看,然後就給你盤纏,讓你回家。」
拍拍屁股起身就走,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牛兒村里一個小子跑過來喊著,
「三兒爺,三兒爺!快,抄傢伙,當家的和收糧的官差吵起來了。」
怕春花那脾氣一上來,就控制不住,再惹出禍事,他們怕是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了,喊來劉虎,交代著
「快,把孩子們都藏起來,一旦不好,你們先跑!」
說完就和烏老三他們那幾個,一起往外跑去。
很難得被所有人忽略的俞景瀚,靜靜地在場院坐著,一陣兵荒馬亂,場院裡只有他自己了,自己的暗衛還沒找到這兒,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碗水,端起來掙扎了一會兒,聞了聞,喝了一口。
剛放下碗,就看見一個氣喘吁吁的瘦小老頭,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俞景瀚對面,拿起他剛放下的碗,猛地就灌了一大口。
俞景瀚皺著眉頭看了看那碗,看著那老頭抹了抹嘴巴,突然感覺略微不適,轉頭看看別處緩解一下。
「你就是春小子讓我過來給看病的?來,手給我,讓我摸摸。」
俞景瀚搖搖頭,問著,「不勞郎中了,許是剛才略為顛簸,有點暈,現在已經好了。敢問大春小哥兒發生了什麼?」
那郎中看著俞景瀚那矜貴樣兒,想必是個大戶人家的,撇了撇嘴,倒也不生氣。
不過聽到他問春花,他就著急回去了,這要打起來,他可是他們牛兒村里唯一的郎中。
「剛才春小子過來找我,讓我過來給人看病的,扛著我走到一半的時候,碰見那收官糧的官差難為人呢,春小子一向是個熱心腸,見不過,便讓我先過來,他自己護著那家人呢。」
看著那瘦小老頭邊嘟囔邊往外走,俞景瀚也站起來跟著走,還試探著問,
「這個季節收官糧是正常的,如何就為難人了?」
俞景瀚幫他父皇處理政務的時候,倒是聽說過,官糧不好收,經常有刁民鬧事,不想上繳,常常鬧出官民衝突。
那郎中別看瘦小,腳步倒是利落,聽到俞景瀚的問話,就知道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兒,呸了一句,嘟嘟囔囔的說著,
「怎麼就正常了?這賦稅年年增加,今年又是個小年,還要不要老百姓活了?更何況,春小子看到的那家,那家就一個勞動力,還因為前些年秋冬上山打獵,落了殘疾,家裡就剩他媳婦兒、姑娘和一個剛三歲的小子,今年的地還是春小子他們幫忙收的呢!本也沒多少,那官差就說不夠數,竟然要將那姑娘拉過去抵,你說哪裡來的官差!這就是土匪!」
郎中一連串的話讓他氣喘吁吁,不忿的又呸了幾口,也不說話了,悶頭趕路。
俞景瀚聽到這話,不由得黯然,他之前一直認為自己為國為民,恪盡職守,現如今想想,他只聽得到一面之詞,從沒有看到真實的情況,難免偏聽偏信,如今他倒是要去看看這地方官員如何敢私增賦稅!
第21章 你比錦繡文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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