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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頭也不回的走了,留著春花瞪著發亮的雙眼,激動的不行,終於可以和別人搶飯了嘛?那樣才香嘛!
在鏢局裡的春花,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這是個誰拳頭硬誰說了算的地方,這和大自然的物競天擇相似,春花每天吃飽喝足的同時,最愛的就是到處找人切磋。
本來她到哪兒都會被人嫌棄的,但是,春花可是和狼後一起長大的,別的沒學會,狼的各種優良品質學的十足。
剛開始也有人以為她是個被副鏢頭保護的花架子,誰知道這個小子打起架來和狼崽子似的,還特別喜歡團戰,每次和她一起的鏢師都能得到更多吃的。
所以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願意跟著這個小個子,力氣夠大,夠機靈,夠意思。
劉三兒剛開始還每日去訓練一下春花,誰知道這丫頭足夠聰明,足夠勤奮,每天學習到的新招數都要練到大半夜。
時間長了,劉三兒都打不過春花了,更何況其他的鏢師,而春花的目光就瞟到了據說摔跤最厲害的鏢頭身上……
小縣城的風平浪靜永遠代表著都有著更多人在默默守護。
——
在啟程返京途中,俞景瀚不斷摩挲著手裡的虎符,每一個紋路都銘刻於心。
將虎符重新放回原處,從袖子裡拿出三封信給蕭沐熙,閉上眼睛,倚靠在車壁,靜靜地說,
「畫虎頭的那封信是給太傅的,告訴他,學生不怨,願餘生各自安好。畫柳葉的那封信是給內閣莊大人的,告訴他,所有人退一步,無論廷上如何,切勿為我進言。最後的那封,等你送好了之前的兩封信,你自己打開看吧。」
蕭沐熙隱約感覺太子毫無鬥志,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
「太子,臣追隨殿下那一刻,就沒想過退路,我爹也這般。」
太子俞景瀚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手指跳動了幾下,提醒道,
「你們一家一百六十二口人,不說別的,你那三歲的嫡子和尚未出生的侄兒,他們何辜?另外,這送信的事,只有你一人做得,所以你提前回去吧。」
蕭沐熙在聽到嫡子和侄兒的時候,心思微動,不過還是堅定的說,
「投胎到蕭家,那便是他們的命,他們得認!」
太子睜開眼睛,眉眼如鋒,略微凌厲的看著蕭沐熙,
「我身為俞家人,我認!因為我不認,那代價是我之前一直守護的眾多百姓來背負。可是,沐熙,你有餘地,有餘地的時候,就退一步吧。莫要執念。」
說罷也不聽蕭沐熙再說什麼,閉上眼睛,重新恢復了之前的狀態,命令式的說著,
「孤命你即刻出發回京。」
蕭沐熙聽到太子連尊稱都用上了,便不再爭辯,將信妥善的放在懷裡。
他明白,俞景瀚自幼被封太子,雖學帝王之術,可是學的更多的是胸懷天下,以天下為己任,這樣的太子,正是他們眾臣追隨的根源,而如今……
蕭沐熙跪在車板上,雙手抱拳,執拗地說著,
「屬下領命!但是,太子殿下,我亦有我的選擇。」
說完便躍起跳下馬車,從侍衛那裡拿過包裹和馬匹,打馬而去。
馬車裡的太子睜開雙眼,喃喃道,
「可是我不忍那麼多性命因我而逝。」
他自幼將一切能玩耍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他母后說這才能做好太子,父皇說這是太子的使命。
所以自他十三歲參政以來,一晃七載的歲月,協助治國他勵精圖治,只求他能學有所用,造福百姓。
隨著他在百姓中名聲漸顯,群臣名將臣服,他的父皇看他的眼神不再慈愛。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錯在過於自信,錯在高估天家親情,錯在低估了天子心機。
高處不勝寒啊,他父皇想必也是如此,而他,累了,真的累了。
他突然不知道如果這次回去,父皇母后讓他繼續活著,他的未來應該做什麼。
但是,他希望在最後的這個期間,曾經忠心於他的臣子與軍隊,可以平安過度,遠離他們皇家因私心而起的紛爭。
許是這個心愿難以完成,但只求他們不要過於愚忠。曾經的閃光點現如今反而是他最擔憂的。
俞景瀚正想著,突然聽聞雷聲,便聽侍衛前來請示,
「太子殿下,觀測天象,想必一會兒會有陣雨將至,現離前面的縣城過遠,即便疾馳也恐不能至。」
俞景瀚挑開車簾,抬頭看了看天色,想必這雨不會小了,抬了一下手,暗衛幾乎瞬間而至,跪地抱拳,
「主子。」
「去附近山上看看,可有大一點的山洞可避雨的?」
太子話音剛落,暗衛便幾個跳躍消失在視線之內。
放下車簾,交代了一句,「先發好蓑衣,馬車皆用避雨簾遮住,受傷軍士,郎中和文臣每人發一暖爐,孤就不用了。」
第5章 你有藥你不早說!
暗衛回來的很快,這時的雲已如潑墨般壓在每個人的頭頂上,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潑你一臉雨水。
「主子,不遠處有一大山洞,一刻即可達,那邊有去路,馬車和馬匹皆可過。屬下等先行去查探安排。」
俞景瀚聽罷便著人安排眾人前往那未知山洞。
那邊春花暗罵倒霉,好不容易打過了鏢頭,可以出來帶頭保鏢了,結果這才第一趟鏢,回來的路上就被大雨趕到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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