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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撞見了胥一,胥一看見春花帶著主子,扛著鍬,瞥了瞥那棵樹,一臉恍然,說出了俞景瀚都來不及救他的話,
「春花主子,你要挖銀子啊?」
春花頓住,面色從被胥一撞見的尷尬,掩飾,又變暗沉,一點點轉頭,不可置信,
「俞景瀚!你是不是偷我銀子了!」
俞景瀚趕緊上前把春花拿著的鍬拿下來,扔到一邊,以免誤傷,反問道,
「我怎麼會知曉?」
「胥一知道,你肯定知道!」
「我是知曉你藏了,可是真不知道在哪兒,是你爹娘說你愛藏吃的和銀子。
胥一是暗衛首領,知道院子裡的事兒,很正常,放心,他絕對不敢碰的。」
沒想到一句話就惹怒了春花,看到他主子給他的眼神,胥一趕緊轉移話題,
「回春花主子,那囚犯交代了很多事情,牽扯甚廣,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說他擔心命不保,所以握住了七駙馬的把柄。」
「什麼把柄?」
俞景瀚頗為讚賞的看了看胥一,胥一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成功轉移了春花的注意力,不敢遲疑,
「回春花主子,據他交代,他為了駙馬殺的一對夫婦,臨死之前傷心欲絕,說了很多事情,他聽聞覺得不對,便沒有和府尹說。」
「進屋子再說,外面寒涼。」
俞景瀚怕春花繼續站在院子裡,再想起來銀子的事兒,趕緊將人勸進去。
春花被胥一說了一半的話吊著,被俞景瀚半扶著,進了屋子,繼續聽胥一的回稟。
「那對夫婦說,他們一家好不容易供出他弟弟一個讀書人,賣了一塊地,供他進京趕考,後來杳無音訊。
多年後,是聽聞來京城的同鄉說在京中看到他弟弟,他們夫婦倆便一路乞討,來京尋人,在街上流浪了很久,才在街上碰上,卻拒不相認。本來他們夫婦打算回鄉了,告訴他們爹娘,這個兒子幾年前就沒了,別惦念了。卻不想被府尹抓住了,又被那囚犯殺了。」
春花聽完胥一的話,氣血上涌,緊緊握住桌邊,一個用力,桌角斷裂了。
俞景瀚趕緊上前查看春花的手,見沒有事,將人扶起來。
叫人前來收拾,以防木屑傷了春花,將人摟在懷裡,輕輕安撫著,
「彆氣,我想個辦法,那囚犯定是活不成的。」
春花轉頭趴在俞景瀚的肩頭,眼睛紅紅的,
「俞景瀚,我記得那對夫婦,我當時看到了,只以為是旁人說的是投奔富親戚被嫌棄,我還給了他們碎銀子。
俞景瀚你不知道,他們夫婦特別恩愛,那般境遇,還是互相攙扶,特別像我爹娘,為什麼?他們明明沒有做壞事。我……」
聽著春花略帶哽咽的聲音,俞景瀚心疼的不得了,
「乖,不傷心了,我幫他們報仇好不好?」
「俞景瀚,我還記得他們說他弟弟叫王子青,結果那個人的婢女說,他叫什麼青。」
胥一補充,「葉子青。」
「對!」
「你說是誰?」
第141章 老秀才姓什麼?
春花轉頭,看著劉三兒帶著春二,跟在收拾木屑的侍從後面,聽到那個名字,神情激動,跨門而入,
「是葉長青,怎麼了?三兒爺認識嗎?」
劉三兒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穩了穩不住顫抖的手,
「春花,你總叫你義夫老秀才,你還記得,他姓什麼嗎?」
春花想了想,第一次救了老秀才時,他的自我介紹……
「葉!他姓葉,那葉長青是……」
劉三兒嘆了口氣,
「長青,葉長青,他說,是取自寸陰可惜莫虛擲,百年安得長青春。」
「啊?那個駙馬是義父的兒子?那這麼多年怎麼不回去找老秀才呢?嫌貧愛富?義父教出來的,不至於啊。」
俞景瀚拍了拍春花,看侍從換了桌子,扶著她坐下,他倒是明白劉三兒的情緒波動,
「那,依三兒爺的說法,此事要不要告知輝城?」
春花趕緊點頭,肯定的說,
「義父等了好多年,既然兒子找到了,肯定要和他說啊,即便這兒子不是個好的,打一頓也好的。」
劉三兒搖頭,堅決否定,
「不可,正因為他已經等了多少年,已經放棄了,在他眼裡,現在你就是他的孩兒。如今情況不明,不能再給他希望,最後又給他絕望,他受不起的。」
俞景瀚看著春花皺著眉頭,不明所以,拍了拍她的手,
「七駙馬雖然自稱是葉長青,也許不是,畢竟那對夫婦是叫他王子青,此事需要從長計議,進一步調查才好。」
「那會不會是七駙馬看中了葉長青的科舉的名次,冒名頂替啊,輝城說戲的就有這麼唱的。那,義父的兒子是不是……」
春花抬頭看著劉三兒面色陰沉,沒把後面的話說完。
春二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知曉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結果的,扯了扯劉三兒的袖子,
「三兒爺,天色晚了,我們先回吧,有事明日再議。」
劉三兒也知道如今有待商榷,站起來,想離開,卻被俞景瀚叫住了,
「劉三兒,切勿擅自妄動,明日你跟著胥一去調查此事,京中各個線路,他熟知。」
劉三兒知曉俞景瀚的意思,拱手稱是,轉身同春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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