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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俞景瀚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剛開始郎中的腳步還試圖和俞景瀚比一下,後來覺得這小子肯定不需要他看病,這走的利落的!
走到一處路口,看見俞景瀚頓住了,郎中哼了哼,背著手往前走,俞景瀚只能在後面跟著。
到了牛兒村那戶人家,已然涇渭分明,里長站在中間左右為難,有一官差已經躺在地上了,其他官差已經出刀而立,和春花為首的百姓相對立。
俞景瀚到的時候,正聽到那官差威脅著里長,
「老傢伙,我可提前和你說好了,如今我這兄弟被打倒了,你們這屬於抗拒繳納賦稅,別的我也不和你計較,今天這小丫頭和我們走了,這個事兒就算了,不然你們整個牛兒村就等著吧!你這裡長也算當到頭了。」
說完,看向被劉三兒拉著的春花,哼了哼,說道,
「再讓這個小子給我們哥幾個挨個磕頭,再從我們這兒胯下鑽過去!」
里長佝僂著腰,握緊拳頭,一張緊繃的臉滿是屈辱,而劉三兒已經感覺到自己拉不住春花了,春花正要上前一步,就聽見了俞景瀚的聲音。
「按照律法,繳納賦稅是按人口,按地畝算,不知這位官爺,你的依據是什麼?可有公示公文?」
里長看著俞景瀚氣質斐然,看了看身後的百姓,握緊拳頭,慢慢的挺直腰板,對著那官差,難得硬氣的說,
「我們牛兒村這麼多年從未欠過一絲賦稅!可是你們連續三年增加賦稅,這是不給我們活路,今年我們的賦稅必須要看到公文,不然...不然我們就一起到州府去評評理!」
那侍衛們今日難得碰到硬石頭,氣得直接將刀放在了里長的脖子旁邊,意欲要挾,看著那些百姓驚恐的表情,甚是得意。
還沒等著說話,一個身影閃現,手臂先是一麻,後是沒了知覺,進而開始疼痛難忍,滾在地上抱著胳膊喊疼,比之前那個直接被摔暈的更慘。
其他侍衛看著春花奪了刀,輕輕一掰,那刀就斷了!
侍衛們是知曉這刀的強硬的,見春花那般輕易折斷,一時鎮住了他們,看著春花一步步逼近他們,他們一步步後退。
春花如今的情緒難忍,手臂上的緊張感,讓春花知道,她又忍不住了,一邊一步步緊逼著那群侍衛,一邊默念著老秀才教的錦繡文章。
她不能變身,她也不能將侍衛都打傷!可惜,沒有用!
突然一隻手按在了春花的肩膀上,一股子讓春花安定的氣息撲面而來,春花頓時心緒平穩,回頭看了看俞景瀚,覺得這個傢伙比那錦繡文章有用!
俞景瀚拍了拍春花的肩膀,上前一步,扔給他們一袋銀子,語氣淡然的說著,
「這些,夠你們今日交差了嗎?」
一個侍衛有點懵,但是掂了掂手裡的銀袋子,打開一看,眼冒金光!
幾個人悶頭看了一眼,互相看了看,是金子!
沒敢倒出去,他們在官府里的,明白一個道理,輕易拿出銀子的可以多壓榨一下,輕易給出金子的,多半背後有當官的,要謹慎!
拿著金袋子的侍衛給了另幾個人眼神,將另外兩個受傷的侍衛扶了起來,狀似大人不記小人過,看著俞景瀚,說著,
「那今日牛兒村的賦稅都交了,剩下的就是我兄弟的傷藥錢了。」
說著,幾個人便離開了。
里長趕緊上前向俞景瀚道謝,其他百姓也圍了過來,
「這位公子,今日謝謝你解了圍。」
俞景瀚回頭看了看春花,見春花眼色暗沉,明顯不悅,以為是里長的話讓她不悅了,同里長說道,
「都是大春小哥兒的功勞。」
春花瞥了一眼俞景瀚,轉頭對著烏老三和里長交代著,
「最近烏老三留在村里,從今日晚上開始,再找幾個壯實的漢子一起巡村,今日的消息還要麻煩里長和村民們說一下,不要將消息傳到別的村里,不然麻煩無窮。」
春花交代完了,扔給之前被搶的姑娘一瓶傷藥,轉身就走了,徒留那個姑娘坐在地上痴痴的看著她的背影。
俞景瀚看著春花走了,突然有了一種新的感覺,難得的想和別人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趕緊走上前去,
「大春兄弟,我是見過你的本事的,今日是擔心傷了那些侍衛,最後那些村民會遭殃,所以才貿然阻止你,請勿見怪。」
春花本來打算今日她必須把那些侍衛嚇住,可是那些穿著人皮的流氓後面肯定還會來找他們茬,想著今日將他們打跑,再和三兒爺商量著去縣衙後府放火,讓他們自顧不暇,不過他們大有可能在這兒待不下來了。
春花也知道銀錢是個好東西,可是那些人是貪心不足的,轉身看向俞景瀚,看著看著就上下打量起他了,問著,
「你身體好了嗎?要不要我扛著你?」
俞景瀚被春花的一問,突然愣住了,他以為春花生氣了,沒想到第一句話是關心他,搖了搖頭,想解釋之前的烏龍,突然不知怎麼張口,怕這大春兄弟氣上加氣!
春花看他不說話,放緩腳步,跟他解釋著,
「你今日也是救了我們,不過你可能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今年這般增加賦稅,稅收收足了,那麼明年稅收只能更重。而且隔壁村的知曉了,不說會不會來找你,這牛兒村今年的小偷小摸是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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