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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草民是女子,自幼雖有一身醫術,卻一直被人質疑,索性不見人面,只救人命,遂,一直被人誤會。」
這個…皇上不由得愣了,要不是聲音沒變,他真的要以為換人了呢,可是,這神醫也算不得欺君之罪,畢竟之前誰也沒問這神醫是男是女啊,最關鍵的是,之後的調理還要靠神醫呢。
這邊皇上想到了,那邊自然也有人想到了,五皇子上前一步,
「父皇,此神醫雌雄莫辨,之前黑袍裹身便是不尋常,如今又說自己是女子,此乃欺君之罪,請父皇降罪。」
五王爺此話一出,俞景瀚依舊未動,蕭大人上前一步,
「啟稟陛下,臣以為,神醫大人並不存在欺君之罪,在進宮之前,並未有人探明神醫大人雌雄,想必看中的只是神醫大人的能力。而且,神醫大人救治陛下的佳話流傳甚廣,不知五王爺如今這般說,可是想陷陛下於不義之地?」
五王爺最恨的就是蕭沐熙這張嘴,剛要張口反駁,被言大人制止了,言大人側步上前,
「陛下,五王爺維護陛下威嚴為重。蕭大人言重了,不過,老臣探聽,神醫之名由蕭夫人急症緣起,看來蕭大人與神醫淵源深重啊。」
春花聽著聽著,怎麼感覺不對了,不是給她賞賜嗎?怎麼開始針對她了?
「陛下,是草民魯莽。這位大人所言不明,草民不知是何用意,不過說是草民神醫之名緣起,草民是有印象的,不是緣起於蕭夫人,而是蘭太常嫡女,此事草民曾當戲言與陛下說過的。」
皇上看了看五王爺和言大人,又看了看春花,點點頭,並未言語。
春花看皇上點頭,接著說,
「陛下,草民以為,此事無關五王爺,畢竟五王爺曾代陛下理朝政,有著一貫的謹慎之心,真是合理,可見五王爺的用心之處。」
春花勾起嘴角,她最近發現這皇帝老頭最怕別人惦記他的皇位,只要這麼說,皇帝肯定要疑心這傢伙說的話的。
抬頭看了一下皇上沉思,春花再接再厲,
「陛下,草民曾說過,醫治陛下乃是為醫者的本分,也是草民的榮幸。如果因為草民的獎賞之事引發爭議,是草民之過,草民只祈求陛下萬壽無疆,無須獎賞。」
春花的這番話讓皇上反應過來,對,他只不過想獎賞一番神醫的,和她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暗自瞥了一眼五王爺,心裡琢磨,難道此次代理朝政讓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看向春花,突然忘了她想要什麼了,
「神醫不必多慮,朕乃萬民之主,自然一言九鼎,無須聽旁人之言,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便是。」
一下子成了旁人的五王爺,面色難看,而俞景瀚則收斂心緒,揣摩春花的意圖,盡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在旁未發一語的莊首輔不由得高看了一眼神醫,他自認為是老臣,所以深諳皇上脾性,言語之間會影響皇上。
沒想到這神醫短短時間內,便能如此了解皇上,此人不可小覷,就是這神醫進退得宜的模樣,倒是熟悉……
暗自瞥了一眼俞景瀚,又看了看跪著的春花,想起最近俞景瀚托他辦的事,靈光閃現,恍然大悟,趕緊低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必此事不用他多做口舌了。
同樣瞭然的還有二王爺,他隱約記得在水裡救他的賢王侍衛,見到她是女子,內心震驚,心緒難平,可是,如今……
他沒辦法再做什麼了,即便說了這神醫是賢王的侍衛,八成也沒有證據,平白被父皇疑心。
且……她是救過他的,向一束光照進了那冰冷的水裡。
春花不管別人如何想,皇上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賞賜她,她就不客氣了,
「陛下,草民想要賢王,想嫁給賢王。」
這下皇上也震驚了,這神醫膽子也太大了!作為一個女子,居然敢當堂要他的兒子!即便他兒子不行,也沒有這般隨便的道理!
一時無話,春花看了看眾人的神色,
「陛下,草民曾說,除非面對疑難雜症,否則絕不以真面目示人。草民醫治賢王,認為賢王之症便是疑難雜症,所以,草民要嫁給賢王,繼續為他醫治。」
這個理由……皇上略微汗顏的瞥了瞥俞景瀚,看他低著頭,神色不明,猜想以他長子的心性,定是覺得屈辱。
回頭看著一臉執拗的春花,又有些頭疼,畢竟他自己問她要什麼賞賜的,而且,自己和兒子的病還得讓神醫醫治呢,也不好怒斥於神醫,只能委婉的說道,
「這個,婚事嫁娶,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神醫不若再想想其他。」
春花一臉認真的看著皇上,不解的問,
「陛下為君,為父,亦為媒,此事只需陛下同意,便能滿足了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那麼此事即成。」
皇上覺得這個神醫一定是痴迷醫術,痴迷傻了,只能再次提醒,像哄孩子一般,只想將人趕緊哄騙下去,
「神醫所言不虛,朕雖為君父,可是,親事尚且需要情義才可婚後兩相情願。」
「陛下放心,在和賢王一同為陛下取藥之時,草民觀賢王甚好,對他自然有情義的。陛下放心,草民定會對賢王好的,也會好好醫治賢王和陛下。」
這……讓皇上一時凝噎,怎麼有種錯覺,有兒郎過來求娶自己的公主呢?而且,他還要當棒打鴛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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