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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上下打量了一下俞景瀚,看著精神尚可,將手裡的帽子戴在了俞景瀚的頭上,拉著俞景瀚的胳膊,
「那走吧。」
抬眼看了看頭上的帽子,低頭看了看胳膊上的手,站在原地,略帶疑問的問著春花,
「大春兄弟,這是要去哪兒?」
春花一邊拉著人走,一邊說著,「你太單薄了,既然你好多了,去干點農活鍛鍊鍛鍊!走,今日去打穀子,我們一起去。」
俞景瀚第一次想要拒絕卻拒絕不了,嘆了口氣,順從地跟著春花走,也不知道這打穀子到底是幹什麼的,去了如果不會,會不會很丟臉。
等到了地方,看著一群人已然熱火朝天的幹起來了,一陣濁霧撲面而來,俞景瀚咳了一聲,就看見春花將手裡的布巾圍在了他的臉上。
如此近的距離,看著春花認真的眼神,潺潺的眼眸,挺翹的鼻尖,紅潤的嘴唇......
「主子?你怎麼也來了?」
胥二的聲音喚回了俞景瀚的眼神,趕緊歪頭,發現春花已經退後了一步,大大方方的又在自己臉上圍了一張布巾。
看著春花,俞景瀚略有不自在,想著是不是楚醫師的藥物出問題了?不是說這藥物需要一年才能慢慢消除嗎?這才幾個月,他怎麼總把這小哥兒當成姑娘盯著呢?
看著俞景瀚皺著眉頭思索什麼呢,胥二小心的問著,「主子?你真的要幹這活兒啊?」
春花聽到胥二的話,趕緊說道,「去去去,你家主子就是總坐著喝茶才這般單薄羸弱的,這身體得鍛鍊才行,你會了是吧?你教你主子,等會了,去三兒爺那邊找我。」
看著春花走遠了,胥二想著這春花膽子也太大了,觀察著俞景瀚的臉色,踟躕地問著,「主子?要不你去歇息,我和大春兄弟說一聲,我來干就行。」
「不用,都說萬民供養,可是總要親手做一下才能懂得珍惜,不是嗎?」
俞景瀚目光悠長的看著這村民打穀子的場面,心中頗為感慨,這是他之前從沒見過的景象。
胥二以為俞景瀚一直盯著春花,福靈心至的喊道,
」大春兄弟!大春兄弟!」
春花回頭看見胥二朝著他招手,以為俞景瀚有什麼事,拿著稻穀走了過去,問著,
「怎麼了?」
「大春兄弟,我學的還不明白,正在練習呢,要不你教我們主子吧。」
春花以為胥二不敢教主子,明白的點點頭,擺了擺手,說著,「你走吧。我教他。」
俞景瀚看著胥二臨走前一臉求誇獎的樣子,皺著眉頭,一臉莫名,心道這暗衛在這兒待久了,回去怕不是要重新訓練才行?
「來,這邊,吶,這個是打穀桶,雙手捏緊稻穀莖幹的後面,先向右上揚,然後往打穀桶的左內側用力拍打,拍打之後需要你的雙手馬上抖動,這樣,已經脫粒的稻穀就撒落在谷桶里了。」
春花照比俞景瀚嬌小的多,不方便將俞景瀚圈在懷裡教他,索性就鑽進了俞景瀚的懷裡,握著俞景瀚的雙手,一步一步的教著,說完了之後,抬頭問著,
「可明白了?」
俞景瀚全身僵硬,從沒有人敢離他這般近地靠在他的懷裡,垂眸看著春花明亮的眼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略有些狼狽的退後了一步,再次暗自懷疑楚醫師的藥出了問題,穩了穩情緒,
「明白了,我自己試試。」
第25章 廢太子寫家書
等胥一回來匯報情況的時候,找到打穀場,看到曾經的太子,如今的賢王,威風的將軍,他的主子正在低著頭,彎著腰,認真的打稻穀!
如果不是看著春花在旁邊和他主子有說有笑的,他簡直要懷疑他主子被人脅迫了。
俞景瀚從沒做過農活,不得不說,這也不是誰都能幹的活,農民著實不易啊。
這幾日和大春在一起,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踏實和活力,翻開手,看著手上的老繭,幸虧他常年習武,這手上這幾日挺得過去。
想起今日大春的手被劃破的傷口,雖給大春上了藥,總覺得那傢伙不會那麼老實聽話的不碰水......
察覺到胥一胥二又在擠眉弄眼,咳了咳,「你倆怎麼回事?」
胥一胥二正在猜測主子肯定又在想大春兄弟了,不然主子不會笑的那般有溫度,正猜測主子想的是什麼,就聽見了主子的聲音。
胥一反應快,上前拱手,回稟最近的進展,說道,「主子,縣丞已然伏法,抄家抄出的黃金白銀已充作稅銀,那些可抵今年整個州上繳的稅銀了,另外,今年免賦稅的消息明日便可下達宣發。」
俞景瀚點點頭,又問了一句,「那知府呢?」
胥二趕緊上前一步,唯恐主子發現他平日總有小心思,不干正事,回道,
「回主子,關將軍那邊已經控制了知府,不過他上面牽扯的之前京中來巡視的官員,還有一些外地的官員,這條線太長了,暫時只將附近的線摸清,所以關將軍暫時還沒有動作。」
俞景瀚敲著桌子,想了想,京中他是肯定不會再去伸手的,而這類案件在他的封地是不能忍的,本身與長孫府有關,快速處理,父皇頂多會以為他心中嫉恨長孫府罷了,倒也不會覺得他想如何。
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吩咐道,
「罷了,不要牽扯過廣,同關將軍說一下,將輝城和寧城相關的連根拔起便是。至於知府,他和長孫府的證據本已經全了,斬了便是。其他相關的,不用完整的證據,只要牽連拐賣幼童,蓄養臠童的全部抓起來,涉及知府這條線的全部當眾斬殺,其他的按照罪責逐一發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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