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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瀚也略微鄙夷的看了一眼鄒家衍,覺得這傢伙眼光真差,回頭看了一眼春花,見春花神色也瞧不上這人,心裡舒坦,這就是說嘛,還是怪姓鄒的自己沒眼光。
看不慣他的還有關洪,幾乎是毫無情面可言,要不是胥一攔著,都要衝到那人面前了,叱道,
「誰有空聽你的故事,我問你,你可還記得那路線圖?」
鄒家衍的情緒梗住了,滿臉羞愧,點了點頭,說著,
「記個大概。」
等鄒家衍畫了大致的路線圖,便讓胥五將人帶下去看管了。
春花看著幾個小將拿著邊防圖,圍著俞景瀚開始探討這路線圖的真偽,又該做何防範。
事關幾個城的黎民百姓的安危,俞景瀚和關將軍等人都頗為慎重,連春花一直沒見過的軍師也出來了,看見他們幾個侍衛,立目怒聲將他們趕出來了。
春花乖乖地跟著侍衛長往帳外走,聽到俞景瀚的聲音,站住腳,回頭歪頭看著他,不明所以。
俞景瀚叫來了胥一,又定定看著春花,略帶警告的說著,
「胥一,記住!看住大春侍衛!」
春花看見俞景瀚擺手讓他們離開,撓了撓腦袋,滿頭霧水,看住她什麼呀?
她不會偷跑,也不會惹禍,又不會去搶將士們的吃的。
晚上和領命的胥一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春花沒話找話,說著,
「這都過了三更天了,王爺他們還沒商量出結果啊?」
胥一搖頭,知道王爺擔心春花惹禍,所以就這麼寸步不離的看著春花,聽到春花的話,點頭說道,
「一有戰事就這樣的,王爺之前在戰場的時候,那也是常常徹夜不眠,不過你放心,王爺善用兵,宣國的事兒不足為慮,不過耗些功夫便是,畢竟抵禦之後還要上報京城,這京城再來消息,又要多方權衡,費功夫的很。」
春花在俞景瀚身邊久了,也知道,俞景瀚很不願意和京城再有牽扯,雖然多有防範,可是每次提到京中,都是滿臉嫌棄。
在春花心中,覺得這京城裡一定住著一群可怕的人。
兩個人絮絮叨叨的吐槽著京中的事兒,突然聽到外面的吵鬧聲音,對視了一眼,趕緊出去,看見胥五押著一個人。
春花上前去湊熱鬧,看見這來救鄒家衍的居然是個姑娘,聽到胥一吩咐搜身,趕緊制止。
軍營可都是男的,這一個姑娘家,讓他們搜身,豈不是讓這姑娘羞憤交加。
趕緊制止了,說道,
「搜身,我來!」
胥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種事這麼積極,他沒想到大春侍衛居然是這樣的人,王爺知道嗎?
難道王爺讓他看著春花,就是為了防止這個?不對,王爺也不能未卜先知的猜出來軍營會出來個姑娘啊。
「不方便,大春侍衛,還是讓胥五來吧。」
春花固執的搖頭,說著,
「你們不方便,我來!」
說完了,手腳麻利的從那個姑娘身上搜出來一條鞭子,一把匕首,還有一小包藥粉。
春花忽視了那姑娘的破口大罵,心道,罵什麼,你有的我也有啊。
被罵的怔愣的時候,聽到了俞景瀚的聲音,看著他神色不明,低沉的交代著,
「將人帶進帳篷里去。」
「衍哥!衍哥,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小語?」
鄒家衍一臉震驚的看著馮依語,難以置信的說著,
「你怎麼跑來了?糊塗啊,糊塗啊小語!」
「衍哥,我聽我爹說了,那女人要趕盡殺絕,等我趕到驛站的時候已經晚了,對不起,我沒救的了其他人,老管家最後一口氣說你定要來軍營的,所以我才冒險一探!」
鄒家衍愧疚難忍,知道這馮依語獨身前來,怕是背著家人,她的家人定然是不想讓她摻和進來的,儘可能的收斂情緒,不去看這姑娘,抬頭對俞景瀚請求道,
「王爺,求您大人大量,小語她絕無謀害之心,只是魯莽了些,她乃武林盟主的嫡親孫女,求王爺通知她的家人來接她,我相信馮老盟主定會對王爺感恩戴德的。」
俞景瀚聽出了其中意思,知道鄒家衍明白如今是護不住這姑娘了,反過來用這武林盟主的威懾來做交易呢。
哼笑了一聲,看著那姑娘哭著喊著不要回去,要留下照顧鄒家衍,嘴角上揚,故作大發慈悲的說著,
「這姑娘情意難得,本王一向是憐香惜玉的,索性合了這姑娘的心意,在此照顧你便是。
且不說別的,就這擅闖軍營的罪過,砍了都不為過,見她年幼,等著她家人尋到了此處,再發作不遲。」
鄒家衍聽到俞景瀚的話,心裡發顫,他如今不怕死,他死不足惜,可是他不能再連累其他人了,更何況是這個對他情根深種的馮依語。
想當初,為了那個女人!他多次言語毫不留情的傷害於她,可是她在鄒家傾覆之際,居然還想以一己之力來救他,他何德何能……
低著頭沉思片刻,看見俞景瀚要帶著人離開,趕緊喊住了俞景瀚,
「王爺留步!」
俞景瀚背對著鄒家衍,聽到鄒家衍那下定決心的語氣,眼中瞭然含笑。
春花看著俞景瀚的這雙眼睛,覺得熟悉,和她幼時山林里打獵,被一隻裝可憐的狐狸騙到了一隻野兔,咬著野兔的狐狸當時的眼睛就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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