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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忘了我們走鏢的規矩,只管貨物的安全抵達,其他的收起你的心思!這次是去做護衛,除了春花誰還更合適!」
劉三兒還是不同意,執拗的僵持著,春花拍了拍他,春花能感覺到劉三兒是在護著她,
「老大,我可以的,沒人可以傷我的!」
劉三兒神色莫名的看著春花,又看了看總鏢頭,下定了決心,
「這趟鏢我隨他們一起去!」
劉三兒轉身就走了,留下氣呼呼的鏢頭和丈二摸不到頭腦的春花。
不過只要可以走鏢賺錢,春花就是開心的。
——
「宣——太子進殿~」
聽到太監的聲音,俞景瀚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太陽,決然的抬腳走進大殿,跪拜高高在上的皇上,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俞景瀚行的大禮,皇上略微滿意的點點頭,
「平身,景瀚平定三藩,勞苦功高,一路辛苦了,封賞日後再議。」
俞景瀚聽著心裡發涼,於是又叩首,
「父皇,兒臣有事稟報。」
皇帝看著底下跪著的兒子,一個一直讓他驕傲的兒子,可惜羽毛過於豐滿了。
「哦,景瀚奏摺里說的很詳盡了,還有什麼其他的要稟報?」
「兒臣已回京,不適合再執虎符,特交還於父皇。」
皇上看著低頭恭謹,身姿挺拔跪著雙手舉著虎符的兒子,不由得眯了眯雙眼。
如此知進退,又過於聰慧的兒子,怕是難以掌控了,他也是從奪嫡當中走過來的,也曾埋怨過他的父皇,他以為他做了皇上定不會如他父皇那般,所以早早定了太子。
可惜啊,高處不勝寒!
顯然,俞景瀚的一切,他都覺得是心懷鬼胎的。
「景瀚上交虎符,可是覺得這京城比那軍營里更好?」
俞景瀚即便有準備,也免不了心裡陣陣發冷,低頭垂眸不敢泄漏一絲情緒,
「兒臣另有事奏秉,望父皇屏退左右。」
見兒子不正面回答,冷哼一聲,
「允!」
「兒臣在外作戰時傷了下,腹部,雖無性命之憂,可無法有子嗣,已無資格繼續擔任太子之位。特請父皇,另擇太子人選。」
這句話著實驚了皇上,他正在遲疑是否將三藩之錯歸於太子之身,藉機撤了他的太子之位,結果……
「怎麼無人稟報於朕,快宣太醫!」
俞景瀚心裡冷笑,看來父子情份著實消失了,他這般說了,還是受猜忌,故作惶恐的說著,
「戰場上刀劍無眼,不敢以兒臣之傷驚了父皇,擾了軍心,特沒有稟報,傷好之後,卻不想……」
「軍醫畢竟淺薄,京城太醫醫術精湛,有他們在,想必會好的。」
太醫檢查完之後,皇上便語氣緩和的讓俞景瀚去見皇后,並囑託此事不可張揚。
走出大殿,俞景瀚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不能將三藩之亂的錯誤戴在頭上,皇上既想贏得名聲,又想安撫有心之臣,卻讓他做刀子,做犧牲,他可以忍。
可是如這罪過扣在他的頭上,他苟延殘喘保留性命,而他那手下的文臣武將恐難得善終。
他已心寒,卻不能累及忠心輔佐他那麼多年的人,更不能因皇家私心之亂,白白填了那麼多條性命。
第8章 廢太子
大殿裡,太醫在袖子裡的手瑟瑟發抖,暗道自己倒霉,怎麼今天非要換值,碰上這麼個掉腦袋的事兒!
「你剛才所言屬實?」
太醫忍不住的擦了擦汗,
「臣不敢慌言,太子腹部確有長及下腹的傷疤,太子正是鼎盛之期,臣在太子應允的情況下,用器具多番試探,確是……」
皇上沉吟片刻,知道太醫不敢說接下來的話,便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並囑託道,
「慎言!」
如果說從父皇大殿出來,讓他心寒,去了他母后的宮殿,他便是心如死灰。
他自幼被父皇母后嚴格要求,他都不記得母后何曾對他如此親近過,忽視弟弟在母后身邊承歡膝下的笑聲,打開帘子邁了進去。
「兒臣拜見母后。」
看著久未見面的兒子,皇后內心是喜悅的,趕緊讓人端茶遞點心,溫和的問候著,
「我兒英武,這一路可順利,身子可好?」
皇后也不是不疼愛大兒子,那曾是她最大的榮耀,讓她穩居後位,無人敢輕二十載。
可是,大兒子著實古板了些,如今又從戰場歸來,一身煞氣,讓她頗為不適。
還好她還有個小兒子可以承歡膝下。
俞景瀚一一配合他母后的回答,就聽他的嫡親弟弟歡喜的歡迎他,恭敬的問著他戰場的事情,端的一派孺慕之情。
冷看著他弟弟這張臉,俞景瀚想著,當年那個可愛的孩子是什麼時候變的呢?
「大哥,大哥?你這般看著我做甚?」
俞景瀚回過神,淡笑著說,
「許久未見四弟,已長這般大了。快要成親了吧?」
提到這個,皇后和四皇子不由得尷尬,隨口應付了兩句,便提到他外祖一家。
想到他外祖一家,俞景瀚一直知道他父皇特別忌諱外戚專政,所以他表面上對外祖家多有打壓,實際上不知道為他們平了多少事,只為讓他們安享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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